2 第 2 章(2/4)
冷冷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斷又響,是家里那邊來的,余行鈞頓了一下才接:“媽……她沒回來……您別去了,去了又傷心,我一個人去就成……隨她去吧,您跟個傻子計較什么,她自己都糊涂的不行,好了,我這忙著,晚上別等我吃飯?!?
余行鈞掛了電話,神色有些疲憊,坐了一會兒便提著外套往外走,劉秘書緊跟其后。
外面風起云涌烏云密布,不大會兒便開始飄雨絲兒,路上行人來去匆匆,余行鈞不禁感慨,這讓人壓抑的天氣,真是應景。
灰白色地私家車順著大道越走越偏僻,雨勢漸大,兩旁地樹木水洗一般油亮青翠,最后進入一條羊腸小道,順著公路往下看,隱約看到一片墓地群,隱在青山綠水間。
劉秘書開車就近停下,見余行鈞看著窗外,神色不明,輕聲提醒:“余總,到了?!?
余行鈞仍是一動不動,劉秘書沒再說話,氣氛僵住,兩人各自發呆。約摸著過了一刻鐘,余行鈞才說:“你在這等著,我自己上去?!?
他說著推門下來,大雨滂沱而下,瞬間打濕他的衣襟,劉秘書有眼色,拿著花和雨傘跑下來,遞給他。
余行鈞看也沒看,接了東西便往里面走。劉秘書進車,隨著他的身影往里面望,今兒不是清明也不是過年,墓地不見人影,要不是白天還真讓人瘆的慌。
劉秘書在外頭等了好久,余行鈞出來時他還偷偷打量,除了肩頭的西裝被淋濕一開車門帶了些水汽之外也沒怎么變化,好像里頭葬的是不相干的人。
從郊區回來就在一處酒吧門口停車,余行鈞吩咐一聲自己便推門進去。
回到公寓已經是一身酒氣,屋里冷冷清清,沒有一絲人氣,一看便是獨居。他把皮鞋脫得東一只西一只,暈乎乎地躺到床上,仍覺得天旋地轉,轉的胃里惡心頭上發疼,他口齒不清地叫人,一時忘了這里除了他沒有別人。
余母電話又追過來,估摸著是催歸,他把手機關了機扔到地毯上。
這處房產不常來,他現在住在父母家里,吳念去鄉下后就沒了倆人的房子,還有處婚房,早幾年買的,已經抵債了,不過他現在有錢,有錢也沒贖回來,因為贖回來也是擱著。
想到這里,不禁有幾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傷感。想完覺得真酸,一時酸的他掉牙。
他伴著這份瞧不起的酸味半嘲諷半好笑地睡過去。
恍惚中有雙手解他的皮帶,清脆地啪嗒聲傳到耳中,余行鈞皺著眉頭抬了抬脖子,就看到個彎腰地窈窕女人,頭發攏到肩膀一側,眉目清秀,甚是好看。
他扯嘴笑了笑,又躺回去,理所當然地讓她服侍。
陳可青抽了皮帶又解他的褲扣,輕手輕腳地脫下來,疊齊整放到一邊,他身子修長夠不到上身,只好爬上床跪著解他的襯衫紐扣。
剛褪到一半余行鈞握住她的手,把她架到胸口不正經地說:“別急啊,總得讓我歇口氣?!?
陳可青紅著臉笑了笑,松開手站起身,拉被子蓋在他身上,余行鈞一腳踢開。
“熱。”睜開眼又說:“怎么找到這來了?”
她坐到床沿,扭著頭看他:“不是去鄉下接嫂子了,沒接來?”
他眉毛挑了挑,捏著她的下巴問:“誰是你嫂子?叫的怪親近?!?
“難不成叫姐姐?叫姐姐也成,不算過分……”
余行鈞沒搭腔。
“今天一個人去的?又喝這么多酒……你要是不嫌棄,下次可以帶著爍爍去?!?
余行鈞閉上眼沒搭理。
陳可青坐了會兒,又說:“其實爍爍還小,你不想帶算了,聽長輩說這樣對爍爍也不好?!?
她看看余行鈞,脾氣上來,拾起解下來的領帶甩到他臉上,站起來要出去,余行鈞先一步勾住她,往她屁股上拍了兩把,后又揉捏了下,吩咐:“去,樓下給我接杯水?!?
陳可青皺皺眉毛,看他醉醺醺的,不能跟他一般見識,只好開門出去倒水。
余行鈞又躺了躺,緩和過來才起身去浴室,他頭還疼著,想趁機醒醒酒,便把水溫調涼,水刷過肩膀時刺痛了一下,他沒當回事,沖完摸到臺子上,擠了些沐浴露,一抹沐浴露就不是滋味了,一陣鉆心痛,他側頭看了看,抿著嘴想,下口真是恨,不能說十足十的力道,估計也沒把他當自己人。
磨蹭半天踢踏著拖鞋出來,陳可青看他晃蕩著站都站不穩,走了幾步去扶他,余行鈞往床上一躺就不起來了。陳可青拿著毛巾給他擦腳,擦完一只搬到床上再擦另一只,抬頭就瞧見余行鈞眼神清明,盯著她發呆。
她笑:“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了?看什么呢,不就是給你擦個腳?!?
余行鈞愣怔了下,摸一把臉,手臂搭在額頭上,遮住半張臉,陳可青湊過去,親親他的下巴,他沒反應。
她低頭又要親,突然看見他脖子里的抓痕,東一道兒西一道兒,橫七豎八也只有女人的指甲才干的出,再往下打量,他肩頭紅腫地小齒印……
她收回視線,眼神冷下來,心里酸的冒泡。
“余行鈞,你真是沒心沒肺,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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