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藏刀(1/2)
?剛才還完完整整的巴里清,已被卸成了七塊。兩只腳,兩只手、半截腰、半截胸,一個頭,這些肢體從半空中跌落,砸在護(hù)欄上發(fā)出了沉悶的怪響。
巴里清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出一聲,就已身首異處。
帶血的頭顱骨碌碌滾到眾犯身前,面上還帶著攻擊七爺時,以為對方斷難逃脫自己致命連環(huán)擊的嘲笑。只是這笑容已然僵在了臉上,顯得無比詭異。
“一氣化三清?!”一直沒有說話的更夫陳好客似乎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物,驚恐之下,失聲自語。
楊敢暗道:“看來識貨的人還不少。”
陳好客渾然不覺間暴露了隱藏的身份,似是遇到了解不開的難題一般,陷入了沉思之中。
再看七爺,依然面帶微笑地背負(fù)雙手站在哪里,剛才的一切就像沒有發(fā)生一樣。
出手兇狠,一招致命,是高手。
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就不是簡單的高手二字能形容了。
在常人眼里適才發(fā)生的這一切迅雷不及掩耳,好在楊敢非比常人。
七爺未曾佩劍,卻是用劍將巴里清一擊斬殺。
劍是軟劍,纏在腰間。
軟劍的柔性讓用劍之人很難掌控,所以軟劍不是尋常劍客的兵器。擅用軟劍的劍客,其劍術(shù)造詣也就可想而知。而像七爺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高手,只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一個七爺足以讓人震撼,偏偏七爺這樣的高手還有六個。確切地說共有七個,紫衫人可能比七爺有過而無不及。
楊敢早已權(quán)衡利弊,做出了冷靜的判斷。見到巴里清冒冒失失地出手,所以也只有嘆氣的份。
對于身負(fù)重任的楊敢來說,不要說救人,先行自救方是萬全之策。所以楊敢一改先前膽大包天的形象,跟眾犯一樣驚恐萬狀,無所不用其致。這里面固然有做作的份,念及身處絕地,有時也有情感的真實流露。
眾犯明白了鐵橋的真實意圖,沒有藏私的人全部放下心來。那些還藏著掖著的人,還沒輪到自己,早早地就把東西取了出來,丟進(jìn)了蛇窖之中。那些自覺聰明把利器吞入腹中的人已經(jīng)沒有了,除了鐵橋上多了幾件大小不等的暗器外,一切相安無事。
楊敢是第五十八個過橋之人,見他緊張害怕,小心翼翼過橋的樣子,周歲暗道:“這小子終于也知道怕了。”
楊敢過得橋來,情不自禁地長吁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楊敢踏上鐵橋的那一刻,至少有七雙眼睛在盯著他。這七雙眼睛不是用看熱鬧的目光看他,而是用一種先是若有所思,然后眼光忽地大盛的那種眼神。
楊敢,正在過橋時的楊敢,直覺告訴他,有人在看他。
楊敢有了一種路過第一層時,刺猬看他的那種感覺。
楊敢感受到這種感覺時,心里即刻做出判斷:“蝎子王就在這幾人中間。”
楊敢過了橋,大致地判斷出來七人的方位。
楊敢心中竊喜:“既然蝎子王沒在三至十七層,那就太好了。”
蝎子王不在三至十七層,剩下的就是如何跟蝎子王接頭。如果第二層的長發(fā)人是蝎子王,只有想辦法在比賽中勝出,到達(dá)第二層,從第二層尋找逃走的法門。如果蝎子王在第十八層地牢,那就好辦了。
楊敢為何突然間就能做出這種判斷呢?
其實,過那根鐵橋可能是楊敢這輩子最小心做的一件事。
一個冒著生命危險深入地獄里來完成一項艱巨任務(wù)的人,不可能什么物事都不帶的。
楊敢?guī)У臇|西恰恰藏在靴子里,強磁從地上吸來,要想象常人那樣走過帶磁的鐵橋,還要避開紫衫人及七爺這等高手的目光,若是別人必是半途而廢。
楊敢這短短幾步的路程,幾乎用上了他畢生所學(xué)。
提氣,抬步,呼氣、踏步……
節(jié)奏……
磁性越來越越強,腳下的功力也要越來越強,不能有絲毫差錯,否則前功盡棄。
楊敢心里默念,不緊不慢,不緩不徐……
還要裝出一副怕蛇的狼狽樣子,更得用功氣將身上滲出的冷汗風(fēng)干……
緩功、氣風(fēng)、底氣……
外練內(nèi)修的功夫法門在這短短的幾步路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像周歲這等身手的人看在眼里,只會看到一個緊張害怕、小心翼翼的楊敢。楊敢的所作所為可以逃過周歲這些人,卻是萬不可能逃過蝎子王這等高手。
楊敢走過橋剛剛松了口氣,還沒等他走進(jìn)人群,就聽有人叫道:“楊敢,站住。”
楊敢只覺腦子嗡地一聲,全身如墜冰窖!
這聲音他再也熟悉不過,赫然是七爺在叫他。
楊敢腦海中瞬間換了無數(shù)個念頭:“出錯了?怎么辦?現(xiàn)在動手?……”
楊敢強按波瀾起伏的內(nèi)心,諂笑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七爺指了指巴里清散落在地上的尸塊,道:“幫七爺做件事。”
楊敢忙不迭地道:“謝七爺賞。”說罷,不用七爺指示,將巴里清的尸塊撿起,悉數(shù)丟到了蛇窖里。然后,垂首恭腰,媚笑道:“七爺您還有什么吩咐?”
七爺微微一笑,道:“八爺吩咐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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