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甘舍子(2)(2/3)
袁厭崖倒是很喜歡那孩子,和那孩子處得來。女又再看看那個用簸箕除落葉的藍(lán)衣男人,問:“他是誰?”
只聽太和道:“那是我?guī)煹芨噬幔舸羯瞪档模瑤煹埽氵€不過來見過師傅和貴客,莫要在貴客面前失了禮數(shù)。”
阿青聽太和如此說,驚訝的看了一眼那掃落葉的男子,三步并兩步跑了過去,大叫道:“爹,爹是不是你?爹,我是阿青啊!”
女又看了一眼那藍(lán)衣道袍的男子,頭發(fā)已經(jīng)梳好,干干凈凈的面皮,衣著得當(dāng)?shù)故遣幌駛€瘋子,甘舍子看了阿青一眼,阿青眼淚流了下來,甘舍子手中的簸箕跌落在地,口中小聲道:“我的好阿青。”父女兩抱頭痛哭,女又看到此情此景,很突然的,想起了自己那素未謀面,似乎只能在夢中相遇的祝融爹爹。
只聽鷹離問太和:“你師弟的頭腦還清楚么?”
太和撓撓頭,道:“我也說不好,師弟時而明白,時而混沌,不過多半時候是望著南面傻笑,一直都說想要新娘子,師傅,他的新娘子到底是誰呀?”
幾人聞聽陷入了沉思,女又想,扶蘇說得沒錯,她們聽到的是鳳九和南玉的片面之詞,出入甚大,不過只有對阿青的關(guān)愛和對乾南山新娘的執(zhí)著是肯定的。女又開始覺得他們有些可憐。待一對父女兩痛哭了許久,鷹離叫他們回到道觀中邊做邊談。甘舍子一直握著阿青的手不愿撒開,女又看甘舍子的樣子實在無法將他想做啥子,低聲問扶蘇:“終于見到傳聞中的甘舍子,你覺得,他這樣真的是傻子么?”
扶蘇不做聲,開口問道:“這位道兄,我是扶蘇,旁邊的是女又姑娘,是乾南山朱雀宮的少宮主……”扶蘇才說道乾南山少宮主,那甘舍子眼前一亮,瘋了似的向女又沖了過來,鷹離和袁厭崖眼疾手快將他攔住了,聽他激動道:“快帶我去乾南山,我要找殷筠,我要找殷筠……”阿青也拉著甘舍子,阿青哭道:“爹,你別這樣,爹你冷靜些……”
甘舍子力氣甚大,就在大家都沒辦法的時候,小太拂塵一甩,甘舍子定住不動了,太和道:“這家伙經(jīng)常這樣發(fā)瘋,若不是有這法術(shù),我早要瘋了,還不回去坐好……”太和拂塵再一甩,甘舍子垂首乖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女又有些驚嚇,道:“殷筠是我娘的丫鬟,她不是南玉么?”
“不,不是!”
扶蘇安撫女又道:“不急,我們聽聽他如何說。”袁厭崖問阿青:“小阿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快些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幫你。你阿姐正是朱雀宮的少宮主,若是你娘真在朱雀宮里,也好將她找出來和你一家團(tuán)聚。”
袁厭崖話音剛落,阿青眼睛紅了,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道:“我娘不在乾南山里,我娘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我娘早死了!”阿青說到最后一句話似乎歇斯底里,她搖著甘舍子的肩膀大聲道:“爹,你醒醒吧,娘她死了,她不可能再回來了,我求你別在這樣了好不好,你不是還有我么,我會一直陪著的,我們再也不回那個酒館了好不好……爹……”阿青難過的哭了,女又看到甘舍子那張擰皺的臉上,一雙通紅的眼睛流下了一滴清淚。
女又有些混亂,正想開口問清楚,扶蘇攔住了她,扶蘇道:“讓她們父女兩宣泄一下吧,看得出甘舍子并非瘋了,他只是不愿意接受一些現(xiàn)實,給他一點時間吧。等會兒我來問他,我們都是男人,知道分寸。”女又看著扶蘇一臉鎮(zhèn)定,點了點頭,女又坐了下來。
良久,阿青哭夠了,袁厭崖在一旁安慰她,太和也解了甘舍子的定身法,甘舍子冷靜了下來,阿青道:“阿青多謝阿哥阿姐眷顧,讓阿青父女得以重聚,阿青還有一事相求。請道長首肯。”阿青說罷,沖鷹離磕了個頭。
鷹離還未答言,小太和弄囊著道:“你且說來聽聽。”
阿青撇了撇嘴,道:“我爹不愿再見鳳九和南玉,我亦是如此,還請道長收留寄宿道觀之中。”女又鷹離面面相覷,正不知如何回應(yīng)的時候,甘舍子終于開口了,甘舍子道:“阿青不可。”
扶蘇道:“為何?”
“我二人紅塵未絕,心中太多瑣事放之不下,成不了修道之人。”甘舍子道。
“那你愿不愿將這些紅塵瑣事告知一二?”扶蘇道。
甘舍子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不知從何說起。”
“就從你說起,就從阿青的娘殷筠說起。”扶蘇道。
甘舍子想了許久,終于道:“我本是趙國境內(nèi)一座叫做定空山一個叫做明風(fēng)觀的的道士,我的師門表面上是些修道之士,其實從先祖?zhèn)飨聛恚陀幸幻匦g(shù),這秘術(shù)沿襲了幾百年,傳說祖師爺曾抓到過不死人,斷了不死人的長生念后煉制丹藥,憑著此藥,延壽了百年,最后得道升仙,所以,觀里的人,多半都以此作為捷徑,想著能和先祖一樣,都想抓到不死人煉長生藥,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女又想起了金羽,也想起了多年前的微娘。
甘舍子又道:“鳳九正是我的師妹,我和她從小便在道觀中長大,我們的目標(biāo)和所有的師兄弟一樣,想著有朝一日和師祖一般,將不死人煉制成丹藥,然后得道升仙,過上神仙一般的日子,不用再受俗世苦惱。好像是三十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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