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象郡(1)(2/3)
杯酒,女又道:“不敢不敢,可是大哥,我這個小妹,可不是誰都叫得起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做我大哥了!”女又一飲而盡。一桌的人都笑了,這時女又在千雨耳邊耳語了幾句,千雨和千寒扶著扶蘇回屋里去了,桌上的人樂開了,見女又酒量好,開始車輪戰(zhàn),幾圈下來,三壇子酒喝得干干凈凈,幾個男人,滾老雷在內(nèi)都沒想到女又的酒量如此驚人,綠衫男人和幾個衙役喝得多,開始有些醉了,指著女又道:“好女娃子,我黃阿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豪邁的女娃,見你穿著我們的衣衫,還真比鳳姐的女兒還俊俏,要不是公子府的人,真想給你和我兒子說門親。”
女又臉不紅心不跳,道:“阿貴你這幾壇酒算是怎么回事兒,和水一樣。”
滾老雷笑了,道:“阿貴,你的酒終于有人說不好了!”
黃阿貴不悅,道:“好女娃,竟然看不起我阿貴的米酒,不行,我們再來三壇,喝道天亮!”
女又道:“就你這酒啊,喝道明年我也不會醉的。今日不早了,我還要照顧公子,改日再喝吧!”這時千寒從屋里拿出了一小瓠子酒出來,酒香四溢,女又道:“幾位好意,阿又心領了,這是當初我阿媽給我?guī)У木疲魑粐L嘗,小小意思。我先回去了。”
女又微微一笑,轉身走了,黃阿貴接過千寒手里的酒,湊鼻子聞了一嘴,喝了一口,驚呆了。問滾老雷:“這女娃子到底從哪里來的,我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呢,老雷你喝一口,是不是鳳姐家那鳳凰泉的味道。”
滾老雷抿了一口,吧唧著嘴道:“這味道比阿鳳家的鳳凰泉順嘴多了。”
黃阿貴繼續(xù)問滾老雷:“這女娃子到底從哪里來的。”
滾老雷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清楚,我和你們一樣第一天見她,只是在大人信里看過,這娃子被皇帝稱作南蠻奴,后來女娃子也說她是咱們這兒的人,我再問,她說她是乾南山的,你說這怎么可能的呢!乾南山從來就沒人進去過,就算進去,也從來沒人出來過。要不是那座妖山,咱們鄉(xiāng)里也不用遭這罪呀!”
一說道這,幾個人嚇了一跳,另一個人道:“萬一真是呢,咱們鄉(xiāng)里不是來了個妖怪?你看阿鳳家的漢子。不是被妖怪給叼走了。”
滾老雷厭煩道:“去去去,真的假的你們說得算,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婆子看見我今天這樣,又該罵了,都是你,沒事搞什么酒喝。現(xiàn)在高興了吧!”
滾老雷是指著黃阿貴說的,黃阿貴才沒理會他,抱著女又給他的酒目不轉睛的看著,如獲至寶的走了。
他們的話,女又在簾子后聽了清清楚楚,她知道這地方有古怪,決定親自弄清楚。
女又回房的路上,經(jīng)過聯(lián)通正院與別院的門,看到覃通的房里亮著等,一個影子映照在窗戶紙上,不斷傳來咳嗽的聲音,女又心里起了疑,想:覃通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和這象郡還有乾南山有沒有關系?
但聽到覃通屋子里一個婆子道:“你這病怎么愈發(fā)的嚴重了,以前倒是沒這么厲害。”
覃通道:“以前在下相的時候也只有在更生露重的時候才會咳幾聲,沒想到回了故土,卻習慣不了了。老啦!老啦!你先去睡吧,不用伺候我了。”
婆子應允了一聲,聽見屋里丁玲桄榔的聲音,女又就看到她收拾著洗漱的臉盆走了出來,向外潑了一盆水,走回自己屋子里去了。
女又躲在暗處,沒被發(fā)覺,想了一會,想去夜訪覃通,想想還是罷了,就回到扶蘇房里。千雨千寒在伺候著,見扶蘇略微痛苦的扶著額頭,緊蹙著雙眉,似夢似醒,女又結果千雨手中的濕帕,道:“我來吧,你們趕路也累了,回去歇息去吧。”
千雨千寒知道女又的心思,轉身出去了。
女又將濕帕給扶蘇擦了擦臉,扶蘇醒了,喃喃低聲,似是在說著夢話。女又伸耳朵聽著,卻又聽不清楚,給扶蘇脫了鞋襪,褪去外衫,蓋好薄被,女又守著扶蘇睡去,看著他閉著眼,神情慢慢從難受到寧和,女又一時覺得百感交集,想,若是能如此一世安好,該多好。趴在扶蘇床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初春寒涼,前幾日多雨,這幾日好不容放晴了,也暖了起來,可是女又在夢鄉(xiāng)中卻感覺道了一絲寒意。醒來的時候,躺在扶蘇身邊,扶蘇正看著她,女又蜷縮著身子,像只河蝦,扶蘇身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女又覺得這感覺好熟悉,昏暗的光線,親近的距離,不就是那個在無極殿中,困擾他多年的夢魘么?她一度以為那個人是詭婧,于是乎,今日夢境成真的時候,他才肯定,那個人是眼前的扶蘇,扶蘇已經(jīng)醒了,微笑著看著女又,女又感到很溫暖,往扶蘇懷里湊了湊,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扶蘇摟著女又,道:“雞鳴剛過,寅卯之間吧。”
女又縮了縮身子,道:“怎么感覺有點冷?”
扶蘇道:“昨夜下了凍雨,像是冰雹一樣一顆一顆落在房檐上,你睡得熟,沒敢叨擾,四月剛過,本以為谷雨之后雨水就少了,沒想到現(xiàn)在又冷了起來。俗語沒說錯,四月七冷死老母雞。”
女又道:“是倒春寒么?以前在阿媽身邊的時候,不見荷花開,阿媽不讓我脫了襖子,你昨夜飲酒有些過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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