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白婉(2)(2/3)
一段路,忽然聽到亦秋說到了,扶蘇牽著女友下車,抬頭一看,郡守府雖然叫郡守府,其實也就是比民房大一號的房子罷了,扶蘇左右看看,發現象郡的房子很有特色,房頂很尖,高聳著,女又道:“覺得奇怪吧,南疆的房屋也和中土大為不同呢。”
門口有一個穿著藏青衣衫的男人笑臉相迎,拱手道:“這位就是皇城里派來的公子吧,我是象郡郡守府里的管事,我叫滾老雷,公子叫我老雷就好!”
那叫滾老雷的管事剛一說完,一群人噗嗤一聲全笑了,扶蘇強忍著笑意,呵斥道:“亦秋,不得無禮?!?
女又也笑了:“南疆人的姓氏,也和中原大為不同,你別見怪?!狈鎏K微笑道:“老雷兄有禮了,煩勞你帶我們去見見郡守大人。”
滾老雷哈哈應了一聲,扶蘇和女又就在他的帶領下入了郡守府,一路上,滾老雷介紹開了,道:“早就接到來人的通傳,說皇帝陛下的大公子會帶著陛下的天恩前來,郡里的人早就準備好了公子的住處,請跟我來!”
在路上,扶蘇問:“老雷兄,我查過記錄,自秦王政登基以來,郡守共換過六人,當年我父皇修葺靈渠,統一了嶺南之后短短不到四年的時間里,就換了兩人做郡守,現任的覃通,原籍桂林,倒也是個精明之人,此人在任不到一年時間,我初來乍到不甚了解,不知而據我所知,老雷卻一直在郡守府當管事,不知老雷對此,有何評價?”
老雷依舊呵呵笑了,道:“老雷能在郡守府當差多年,靠的就是這小心謹慎,對于現任郡守我不便多表微詞,只是這象郡不像公子想的那樣風平浪靜,哎,此事過后郡守大人會親自像公子稟告。公子請更我來吧!”
老雷長嘆了一聲,亦秋不服不忿,道:“為何不見郡守親自來迎我家公子?”
老雷道:“小哥莫要見怪,郡守大人就在前面那屋,等諸位見了郡守,就都明了了!”老雷說完,快步向前,穿過一條小道,來到了一個屋子,扶蘇和女又相視一眼,覺得甚為奇怪,不便多言,繼續走了過去。
老雷推開了門,迎面而來就是一股藥味,女又忍不住捂住了口鼻,扶蘇也不禁皺眉,剛想發問,老雷卻已經走了進去,二人只好跟著進了屋子,穿過一層布簾,隱約聽到了咳嗽聲,扶蘇道:“老雷,郡守大人,可是身體不適?”
老雷不做聲,長吁短嘆,撩開簾子,呈現在二人面前的,是一個骨瘦嶙峋的老者,女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面黃肌瘦,雙頰凹陷了下去,那老者倚靠著床沿,旁邊是一個頭上盤著烏發的中年女子在伺候著,女又看那老者身材瘦弱,肚子卻很大,像個女人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一般。老雷走到床邊,道:“覃大人,皇帝陛下的大公子來了,旁邊的這位是……”老雷一時間覺得失禮,因為還未請教女又的姓氏。女又自報家門,道:“我姓趙,單名一個又字,覃大人叫我阿又就好?!?
覃通咳嗽了兩聲,道:“象郡郡守覃通失禮了,只因久病纏身,不能下床迎接,還請公子見諒!老雷,還不給公子看坐。”滾老雷拿過一張椅子,扶蘇坐在椅子上,扶蘇笑道:“覃大人多慮了,扶蘇戴天子廣散天恩,覃大人為國勞心勞力,積勞成疾,當扶蘇探望才是,怎敢叫覃大人出門相迎?!?
女又站在扶蘇身后,打量著覃通,見他的面相還算正派,眼角眉梢透著和藹,只是病體纏身,感到整個人沒精打采,忽然的,女又覺出了一絲異樣。又打量四周,門窗緊閉,密不透風,心想這覃大人到底生了什么病要如此。
只聽覃通道:“象郡地處偏遠,來往不便,公子一路風塵,辛苦了,覃通為公子準備了家宴,稍后還請公子不要推辭,覃通在上級來往的書信中得知,這次公子會在象郡停留一段時日,飲食起居會由奴婢照料,信中尤為叮囑,即便如此,郡守府也不可慢待了公子。覃通冒昧一句,這奴婢是?”
覃通不知個中情由,一句奴婢扎在了女又心里,扶蘇面帶不悅,正想說什么,女又笑道:“覃大人,奴婢正是阿又,今后,我會好好照顧公子,還請大人放心?!?
覃通聽女又如此一說,睜大了眼睛,看著女又,良久,笑道:“那就好,那就好!老雷,你先帶公子去他的住所,晚上用飯的時候,再來通知我吧!”
滾老雷一旁應是,扶蘇還想問什么,女又拉著他走了。
滾老雷帶著扶蘇和女又來到了他們的房間,扶蘇單獨一間,女又和兩個丫頭一間,亦秋主宰偏房,隨行而來的侍從和婆子住在院子外的客廳。整個院子緊挨郡守府,不過一道墻的距離,滾老雷安排妥當之后退了出去,說晚上用飯的時候再來通稟。
其實扶蘇的起居哪里用女又照應,女又帶來的兩個丫頭以一頂十,扶蘇和女又在房里談話,兩個丫頭就忙活開了,燒水做飯,整理行囊,手腳麻利得很,亦秋也里外忙活著,扶蘇和女又在屋里說話,不想被外人叨擾。
扶蘇的屋子不大,一個臥房,一個小廳,屋里的器具大多是木制品,裝飾得樸素不失典雅,女又關上門,見扶蘇站在窗前嘆氣,就問:“你在想什么?”
扶蘇苦笑了下,道:“我在想郡守覃通?!?
“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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