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奴(4)(1/3)
女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的她仿佛知道自己在夢中一樣,她盼望著自己不要醒來。
她看到自己穿著淡藍色的衣裙,頭上戴著金簪玉器,來到了一個很溫暖的地方,那地方遍地種滿了梧桐,梧桐隨風飄散,落入小溪美麗極了。
山谷里鳥語花香,仿佛走不到盡頭,女又聽到自己身上鈴鐺傳來的聲響,回蕩應和著鳥叫聲,女又仿佛已經忘了過往,沉浸在美麗的世界里。
忽然的一聲:“又兒——”
女又沒有睜開眼,只是覺得很熟悉,猛然一睜開眼,只看到左手邊站著三途,那時的三途不是現在的樣子,凈皮黃面,眉心也沒有疤,滿面的春風,笑意讓人溫暖。女又很懷念過去的三途,只要一想起過去的點滴,女又就想不明白為什么三哥要做那樣的事。
這時三途張開雙臂,道:“又兒,到三哥這兒來!”
女又卻沒有過去,她鄙夷的看著面前的三途,癡道:“三哥,三哥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待我了,你是假的!”
說罷,她撿起一塊石頭,朝那個三途丟去,只看到那個三途像粉塵一樣碎了。
“果然是這樣么?三哥真的回不來了么?”女又失望的嘆道。她不明白當初那個疼愛她的三哥去了哪里,忽然的,女又想起了在無極殿的那四百多年,在三途的身邊,任由三途溺愛著,這一切,似乎都被昨日的一切都打斷了。
這時,梧桐樹頂傳來一個聲音:“他已經遠遠離你而去了?!?
女又尋聲望去,只看到一襲藍衣緩緩落在地面上,隨著梧桐飄灑而至,女又知道,那是魘君,女又哭了,忽然覺得很無助,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身邊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體己的人,女又沖了過去,抱著魘君就哭了。魘君抱著她,只覺得可憐,順著女又的發絲,道:“沒有誰是不能離開的,這世上能無私愛著你的人太少了,又兒,你要學會自己長大,去面對一個又一個離開你的人。”
女又聽到了別的意思,淚眼朦朧的看著魘君,道:“還有誰會離開我?大哥?二哥?扶蘇?阿嬰?他們都會離開我么?為什么?”
魘君嘆了一聲,道:“我不知道,只是,又兒,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三途的心么?”
“呃?”女又似懂非懂的看著魘君。
“一個如此愛你的人,你叫他怎么看你和另一個人在一起?”魘君道。
“你是說,三哥他……”女又問,只見魘君點點頭,道:“說來,要怪只能怪上天,記得當年,我是去無極殿找他的,或許你也聽聞了,他是我的小舅子,找他本是為了些俗務,只是當我問及,為何他在無極殿停留那么久,他卻看著你的畫像,也許你不懂,在他的屋子里,有一副你的畫像,還是你小時候的樣子,他和我說,他不能割舍的,就是你瞧他的一雙眸子,只是,水火不相容,你和他,注定是沒有結果的,怕就怕,明知是錯,卻要飛蛾撲火。有什么辦法呢?感情和淚水這種東西,我們誰都沒有辦法控制,你誰對不對?”
“他屋子里有我的畫像?我怎么沒看到?”女又問。
“那畫像燒了,我親眼瞧見的,他說,他會努力克制不愛你的心,以至于,對你的百般寵愛,幾乎超過朋友之間的情感,其實,一次又一次,不過都是他自作孽罷了,后來,他入了魔道,就再也出不來了,我也是魔,我知道在魔道中的滋味。我也問過他,若是真的有一天,你和另外一個男子在一起?他會如何?他想了很久,沒有給我答案。其實很容易便理解了,又兒,若是有一日,扶蘇和其他女子在一起了,你會如何?你會祝福他們么?”魘君道,女又沖口而出道:“不會!”忽然的,女又的眉頭舒展了,似乎想透了。魘君笑道:“這都是人之常情,或許在另一個人出現之前,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原來已經那么深了?”
女又又哭了,魘君替她擦去了淚水,道:“我今日來,一是來送你,二,就是替三途求情,求你別恨他,就當他是真的愛你,做錯了事,別怨恨他,好不好?”
女又點了點頭,她閉上了眼。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女又還在流淚,只覺得臉上很濕潤,睜開眼睛,扶蘇在一旁替他拭淚,女又撲到扶蘇懷里,雖然魘君說得清楚,可是女又卻沒那么快能釋懷,女又道:“扶蘇,我們快些離開這吧,我討厭咸陽,討厭這皇宮?!狈鎏K點了點頭。
女又雖然名義上是奴婢,宮人們卻不敢真的將他視作奴婢,畢竟扶蘇在,鄭妃每次看她也都是唉聲嘆氣,待女又梳洗已畢,二人坐上馬車,去忠義堂鄒府找到了伯桑一行人,說明了去意之后,伯嬰第一個不愿意,伯嬰怒道:“姑姑,咱們清清白白人家的女子,難道真的就要被那些無恥之人訛了去么?”
“不然,還能如何之呢?”女又嘆道。
只聽一旁的扶蘇道:“或許詭影兄弟能有辦法?”
“我?”詭影在一旁發呆,他知道,女又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肯定和三途有關,只覺得陷入了兩難,一聽伯桑說起自己,驚訝道。
“我記得你會一種幻術,讓人陷入環境,讓人很輕易就相信那個環境是真的,或許我們去編造一個故事,給又兒一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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