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無苦(2)(2/3)
子中的其中一個重生。這就是咒月活命的代價,她走到鏡子前面,取下自己的□□,只看到咒月從未示人的那半邊灼傷的臉,出現在鏡子里的,是半張更本不能稱之為臉的面皮,左右橫生的肉芽,另外半邊的頭發也禿了一塊,奇丑無比,咒月此時已經無所懼了,她現在想的,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她知道游龍子和鄒潛服下的無苦方的解藥是什么,可是并未立馬配制,她覺得以此作為要挾,正好名正言順,不然那二人不肯踏實為自己賣命。
一切似乎平靜無奇的進行著,無波無瀾,趙政的生日是正月朔日,眼看還有不到半月的時間,女又想了很久也沒想清楚,到底應該送什么給趙政,這天下起了小雪,女又是不懼寒的,看著扶蘇裹著皮裘女又直好笑,扶蘇見了女又還穿著夏天的衣服也覺得好笑,扶蘇脫下自己的斗篷裹在女又身上,女又心里暖洋洋的,扶蘇將女又的手握在手心,還以為女又會冷,沒想到她卻全身暖烘烘的,女又笑了,又解下斗篷套回去給扶蘇,道:“你呀,還是自己穿吧,不用記掛我啦,我是不會冷的,對了,你的火龍王還記得吃么?你的寒毒也不知道徹底好了沒有。”
扶蘇笑道:“想著應該沒什么事了吧,只是見你穿的還是如此少,真怕你著涼,多少也舔幾件衣裳,我倒是知道你的底細,若是旁人豈不是看了笑話。”
“是是是。”女又笑著抱著扶蘇。扶蘇此刻抱著女又心里只覺得幸福到了極點,笑道:“娶妻若你,就像冬天里帶著團火,再也不懼寒冬。”雖然是玩笑,女又卻很受用,心里也覺得暖洋洋的。
“對了,今天我那個記名的兒子回來了,你要不要去見見,說不定,他以后也得叫你娘。”扶蘇突然道。女又卻是很吃驚,想起他以前說過,卻不曾見到過。
“我以前聽你提起過,不過你也沒有再提及,這個記名的兒子,是怎么回事?”女又問。扶蘇牽著她的手,慢慢走著,扶蘇道:“那是我很小的時候了,不過□□歲的樣子,跟著父皇出宮游玩,記得,那時也是像現在一樣下著小雪,忽然看到路邊有個乞丐,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大,看上去有些傻呵呵的,一看到我走過去,就扯著我的褲腳直叫爹,我想著我那時不過也是個小孩,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侍衛們正想將那人趕走,他卻哭了起來,說什么這個世上沒人對他好,爹不疼,娘不愛云云。”
“他就是你說的兒子?”女又問。
“嗯,后來看他實在太可憐,想想,我不過是命好,托生于帝王之家才得以錦衣華服金羹美味的享用著,可是那孩子卻要路邊乞討為生,戰亂當下,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我就偷偷叫人帶回了宮。”扶蘇道。
“你那時還那么小,就已經有了憐憫之心,也卻是難得,不過,戰禍之年,你又是王公貴族,萬一他是奸細或者刺客怎么辦?不可不防啊。”女又道。
扶蘇點了點頭,呵呵一笑:“那時我還小,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只覺得他可憐就收留了,后來母親命人將他里外洗干凈,竟然也是個俊俏的少年,比我個白多了。”扶蘇這樣說著,女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扶蘇接著道:“我和那孩子說了千遍萬遍了,我們年齡相仿,萬萬不可叫我爹的,可是那孩子也不知是著了魔還是怎么的,就一直爹呀爹的叫個不停。”
“你看你,才不過七八歲,媳婦兒沒有就有了個七八歲的兒子,我要是嫁給你,豈不是撿了個便宜兒子?”女又更樂了,頓時覺得雙頰通紅。“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子嬰,開始,父皇是不同意我留他在宮中的,后來執拗不過我,才留了下來。說來也怪,那孩子也就跟我親近,一口一個爹的,還跟真的一樣,但是在同族之中,卻始終生分,我父皇更是看不起他,覺得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怎能輕易就入了我秦王趙嬴氏,子嬰這名字說是他的乳母取的,意為一個小嬰兒,我聽子嬰說,那時兵荒馬亂,他也不知道乳母是怎么將他帶活的,再到后來,子嬰和同族關系越來越不睦,還以為給了他一頓飽飯就能溫暖人心,他卻說還不如宮外顛沛流離得習慣。這句話讓宮人們聽見,去向趙高告密,后來傳到了父皇的耳朵里,父皇勃然大怒,罵他不識抬舉,父皇一怒之下,以皇室貴族的身份發配他到了邊塞小縣,并且幽禁了起來,我出游的時候也曾見過那孩子,好在他對父皇沒有記恨,對王室沒有抱怨,最近也不知道父皇耳邊吹的什么風,想起了他,招他回宮,所以他才能回到中土。”
“那子嬰回來住哪呢?”女又問。
“他應該是住在宮外的宅子里吧,我們去看看他吧。”扶蘇道,女又點了點頭,兩人依偎著走著,可是剛一出宮,見到四下人多,兩人就分開了,畢竟他們還未成親,即便成了親也不可過分親密,上了馬車,馬車徑直朝宮外走去。
女又初見子嬰,只覺得他是一個干凈的孩子,那時剛過正午,暖陽高照。女又和扶蘇坐在正坐,子嬰看上去的確比扶蘇小不了幾歲,只見子嬰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以頭觸地,給扶蘇女又請了個安,女又還是第一次被人叫母親,十分不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仍舊噗的捂著嘴一聲笑了,女又樂道:“扶蘇,你這兒子的確有幾分像你,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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