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伯嬰(2)(2/2)
請桑先生笑納。’”
“什么?你說朱砂被菩提子剝臉?何時之事?”聽得正入神的詭婧忽然激動了起來,那個名字猶如芒刺,聽到就像針扎一樣疼。
“若不是菩提子送給伯嬰那張朱砂的臉,你又怎會對伯嬰如此上心?難道,真不是因為伯嬰和朱砂一模一樣的緣故?”伯桑有些嘲諷的說著。
“當年我收留的那只玄貓,在我隨菩提子歸東之后的第二日,化為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嬰兒不哭不鬧,甚是賴我,菩提笑稱,這就是他說的緣,我見那女嬰甚是可愛,想到她前生種種不禁黯然,她就和我一樣,無需困苦便有了他人想追求的一切,不經修煉便有人身,不得反抗就有了使命。
看著菩提那一臉詭異的笑容我知道,他們一步一步安排我們的命運,我們無力反抗,只得欣然接受,那時我抱著阿嬰,覺得從此生命里多了一份依賴,這么多年來,我擁有過很多,也全都失去了,好在有了阿嬰,我那寂靜將死的心又重新蘇醒。阿嬰靈氣逼人,受燃燈教化,雖遭殺身之禍卻從未因此做過惡事。
再說那朱砂,自從她被菩提子剝去面皮,倒是收斂不少,一來她被貶下人界永不得回天,二來她在天宮也曾遭受重挫需要調養生息,她雖失去了她原本的面容,可是她找了一張比之前更美艷絕倫的面皮,如你再見朱砂,我料想,你定識她不得。”
“我救伯嬰,的確起初是因為她的臉,不過……不過我一眼就瞧出,她不是朱砂,朱砂臉上的魅惑,并不在面容之上,而是在嘴角的那顆痣,伯嬰不但沒有那顆痣,而且,在伯嬰的眼睛里,我找不到當年朱砂的那種幽昧。”詭婧說著繼續看著伯嬰,伯嬰皮膚白皙,長長的眼睫閉合著,眉毛卻很稀疏,嘴角旁,的確沒有詭婧說的黑痣。
詭婧又道:“當年在無極殿,朱砂曾經住過一段時日,她將我誤認為主公,但我,絕不會將伯嬰誤認為朱砂。”
詭婧說得篤定,伯桑接道:“阿嬰前生與燃燈有緣,緣生緣滅,皆因殺戮,她雖有燃燈道行得以幻化為人,可是功法并不高深,這么多年來,我也甚少和她提及修煉法門,阿嬰雖為妖獸,卻是其他妖獸比之不及,我想我們父女就這么平平淡淡的就很好,不過,我們不去欺人,但也由不得孽障來欺負我們!”
“那姜皇洞的水狐族余孽均拜在朱砂門下,你說那黑衣女子追殺阿嬰,會不會是因為朱砂記恨當年剝臉之仇,要是這張臉沒有落到阿嬰身上該有多好,菩提老道打的這是什么算盤,抓到朱砂不將她殺了,廢這姥姥功夫,拐彎抹角,沒完沒了。”山神氣道。
伯桑皺眉思索,道:“當年菩提是用計引朱砂落入他擺下的蚩血陣,那時朱砂剛被貶下凡間不久,她曾在天宮受刑,重傷未愈,可即便如此,菩提為了抓她,腳下兩朵金蓮花幻滅,怕也損了了幾千年的功力,菩提子想必恨她入骨,卻殺她不得,為了解恨,將朱砂面皮剝下,要她做個無臉見人之人。
可是她為何要贈與阿嬰我卻是想破了頭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還容不得我推辭,我雖為上古神龍,可是天宮早變,神界霍亂,仙界漸起,再加上我又是戴罪之身,我每次看菩提子都自覺得矮了一截,若真是朱砂上門尋仇,恐怕……”伯桑自知,恐怕自己不是朱砂對手,阿嬰又與朱砂又這層牽連。
“不會的,我了解朱砂,她若真的要尋仇,也不會尋到阿嬰身上,追根揭底,還要怪當初那個剝去她面皮的人。”詭婧幽幽道,詭婧當然知道那人便是菩提子,可是卻依舊憤恨的說。
“但愿如此——”伯桑道,伯桑看了一眼沉睡的伯嬰,他感到,他好不容易過上平靜的生活,將要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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