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言汝(2)(2/3)
道:“她昨天才走的,也就是說,她還在這殿中藏匿了一天,那她到底藏哪了?”
“一陣風想藏哪藏哪,可是你這睜眼瞎能看到的,你的好妹妹偷了又兒的東西出去了,你自己問又兒吧。”三途有些譏諷的說。詭婧卻是很詫異,問:“又兒,那披風是你的?”女又點點頭,說:“娘留給我的東西就三件,披風,金簪,還有的就是二哥給娘的雕像,可是……全都不見了。”
“那孩子的秉性我還是了解一二的,你放心,我立刻派人去找她,找到之后我親自審問,定會還你一個交代!來人!”詭婧暗氣暗憋,突然向外叫了一聲,屋外走進兩個黃衣女子,“你們去告訴管沁,要她出殿去把三殿下抓回來,如果管沁抓不會來,叫她也別回來了。”詭婧此時此刻在三途和女又面前又羞又愧,自己的妹妹不但想加害女又,臨走還偷了女又的東西,一想到此處,詭婧便氣炸連肝肺。
“詭婧,你就叫個丫頭去找就完事兒啦,萬一那個丫頭找不到詭幻,她真不回來你怎么辦?”三途不依不饒的說著,女又扯了好幾次他,示意他不要說話了,可是三途人就得理不饒人,道:“詭幻是你妹妹,你可不能偏私偏袒啊,我可給你一筆一筆的記著呢……”三途還想說什么,被女又扯走了。
女又把三途扯到離詭婧書房很遠的地方才放開三途,女又埋怨三途不該對詭婧逼得太緊,三途卻不以為然,說:“你瞧著吧,這件事肯定到最后是無疾而終,他們把詭幻那死丫頭找回來便罷,我看多半是找不回來了,詭氏一族向來護短,更何況詭幻就算是偷了你的東西,還給你便是,就算她的確是想害你,你現在不好好的么,他們大可以說是小孩子玩鬧,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若是那丫頭回來了,你們天天日以繼日的面面相窺,有你好果子吃?又兒,你還是跟我離開這吧,我一樣可以教你本事的,不一定只有詭婧才能當你師父啊!”
女又一口回絕,然后負氣跑回自己房間,重重的關上了門。她動作迅速的除去外衣,將自己塞回了被子里。
女又看著桌上的矍觴,便想起了詭婧,她心里其實是懼怕詭婧的,雖然嘴上稱作二哥,在女又心里詭婧還是師父,可是那種站在詭婧面前的膽怯,卻不是徒弟對師父的膽怯,每次詭婧在專心做別的事情,女又總會偷偷看幾眼那個冷眉冷眼的男人;她和三途在一起很自在,可以說說鬧鬧,有說不完的話,她從來不擔心在三途面前說錯什么被三途斥責,詭婧則相反,她在詭婧面前始終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什么給詭婧留下不好的印象,每次看著詭婧的神情就覺得那是個復雜的人,女又感覺到有幾次詭婧想和女又訴說什么,卻一言到口,止于情面。
復雜,是詭婧給女又留下的第二個印象,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的兩個男人,詭婧和三途交織在一起出現的時候,女又突然想起了那個在朱雀宮的哥哥,突然的,很想念他,過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
女又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眼角溢出了淚,默默流下,她嘗到了寄人籬下的滋味,在這種莫名的難過中淺淺的睡著了。
女又不知怎么的,突然一病不起,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日整日的昏睡不醒,好像沉入了夢鄉,偶爾說幾句夢話,誰也聽不懂,三途急得團團轉,詭婧也束手無策,詭婧多次前來把脈,脈象無異,可是女又卻一直像中邪似的,再也沒有清醒過,偶爾睜開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一語不發,不一會兒又沉入夢鄉。三途對詭婧說,女又很有可能被人施了魘術,他要神木灣去找夢魔,看看是不是夢魔下的手,如果不是,就叫夢魔來看看,希望女又能好轉,詭婧此時也亂了方寸,只得答應。
詭婧不確定女又的怪病到底和詭幻有沒有關系,他心里的愧意越來越深,他看著昏迷不醒的女又在想著女又來的這幾個月,本來以往如此猶如平靜如紙的生活變得反復無常變化多端,先是金羽的下落不明,然后女又莫名其妙的改名學藝,再到詭幻將女又推下莫失井,現在女又又得了怪病,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他現在的生活,她摸了摸熟睡的女又的額頭,只見女又在熟睡中哭了,他看著女又眼角的淚,心輕輕的顫了一下,他努力的讓自己平復下來,然后頓足離開。
那天夜里,千雨千寒和海棠守在女又身邊,可是夜深了,二人都睡著了,窗外仿佛傳來悅耳的歌聲,一陣一陣閃爍著藍色的光芒,突然一股馨香飄來,突然藍色的光越來越近,光里閃出一個人的人影,那個人通身閃著藍色的光,看著波光粼粼,長長的拖尾,衣裳上繡著蝴蝶,一頭碧藍色的頭發,指尖涂著大紅色的蔻丹,十指芊芊,拿捏若蘭,藍色的光打在那人臉上,看不清面容,他沒有說話,可是嘴里還是哼唱著小聲的歌,他用左手在女又面門上伸展著,一伸一仰,一雙玉手好似玉雕。
不多久,女又的耳朵里就爬出了一只肥肥大大的肉蟲,肉蟲緩慢的蠕動著,突然一個激靈跳上正在揮舞的手指上,迅速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繭,等了不過多久,里面一只閃著藍光的蝴蝶便破涌而出,蝴蝶纏繞著那人的手,上下翩飛,“好美的夢境,好美的魘蝶。”那人的聲音很奇怪,像是故意高揚發出的。那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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