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1/2)
?翰爾部被滅的消息在草原上傳開了,有一支漢軍殺進(jìn)了草原,各部落也都得知了,一時間人心惶惶的,除了那幾個最大的部落之外,其余的部落一個個收縮兵力,就連本來準(zhǔn)備南下的部落,也不敢輕舉妄動了,一旦部落露出虛弱,就很可能被漢軍盯上,這支漢軍傳聞戰(zhàn)斗力極強(qiáng),雖然只有千多人,但是當(dāng)日翰爾部竟然沒有經(jīng)得起一個沖鋒,這讓各部落都心中震驚,而這消息卻正是劉巖故意散布的,果然也起到了效果,震懾了許多圖謀不軌的部落。()
幾日之后,劉巖已經(jīng)領(lǐng)著人摸到了己善部的駐地不遠(yuǎn),在四十里外扎了營,人步行牽著馬,埋伏在一座小山后面,因為是入夜而來,并沒有傳出動靜,竟然沒有讓己善部發(fā)覺,只是得到翰爾部被滅的消息的己善部,已經(jīng)建起了大寨,在大寨周圍攔起了柵欄,就算是夜里也有人防守,燈火通明,族人勉強(qiáng)湊出五百騎,這也是己善部最后的力量了。
一座大帳之內(nèi),新任的首領(lǐng)扎蘭臉色陰沉,端坐于大氈上,族中幾名長老席地而坐,一個個臉色也很難看,扎蘭眼光掃過眾人,輕哼了一聲:“幾位長老,你們都是出個主意,眼下翰爾部被滅,我怕下一步漢軍就會盯上咱們了,畢竟大哥就是死于朔方城外,想必那個帶兵的將軍已經(jīng)知道那些人是咱們己善部的,剛滅了翰爾部,一定會挾勝來襲殺咱們,就咱們這些老弱殘兵,能抵擋得住漢軍的襲殺嗎。”
大長老庫特輕嘆了口氣,看了看幾位長老低聲道:“族長,真要是漢軍來襲,就憑他們剿滅翰爾部的手段,怕是咱們也挨不住,依我看來,咱們不如向科海部求援——”
“閉嘴,向科海部求援,大長老虧你說得出來,如果諾托知道咱們的情況,我干保證,不出第二天就會被科海部給吞并了,到時候咱們的女人孩子都將成為人家的奴隸,那和死有什么區(qū)別。”扎蘭聞聽大長老的計策,登時暴跳如雷,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如果不是顧忌大長老的身份,扎蘭早就開罵了,說不定提刀就將這吃里扒外的東西給宰了。
大長老并沒有理會扎蘭的怒火,只是冷冷的看著扎蘭:“族長,你說的倒是不錯,一但科海部知道咱們的情況確實(shí)會吞并咱們,但是若是被漢軍尋到,只怕那也是族滅的下場,兩者相害取其輕,被科海部吞并或者還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但是滅了族就什么也沒有了,況且,如果咱們能夠把持住火候,或者可以讓科海部與漢軍硬拼,到時候反倒是咱們可以借機(jī)遁走,只是這火候卻不好把握呀。()”
“這幾日探馬在周圍二十里不斷傳回消息,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漢軍的蹤跡,咱們是不是杞人憂天了,如果以我所見,咱們不如明日就撤退,往大草原深處退,暫時放棄這里肥美的草原,就算是日子過得艱苦一些,最少能夠保證族人的安全,幾年之后,等孩子們長大,咱們就到了東山再起的時候了。”另一名長老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哪知道這個本來最為理想的主意,卻引來扎蘭的一陣嘆息:“三長老,你的主意是不錯,的確也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漢軍的蹤跡,但是最近幾天,總有別的部落的探馬在咱們周圍活動,雖然這種事情看似尋常,只是卻活動的太頻繁了,特別是呼蘭部的人,這兩日始終監(jiān)視著咱們,我怕咱們虛弱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我曾派人向呼蘭部的方向查探,呼蘭部確實(shí)已經(jīng)派出了騎兵,向咱們趕來,就駐扎在六十里外的陰山余脈的塔赫拉山下,如今不曾發(fā)動攻擊,只怕也是因為咱們防守得當(dāng),但是一旦撤退,只怕呼蘭部就會不顧一切的殺將過來,到那時候該怎么辦?”
就在己善部的眾人在商量著注意的時候,六十里外的塔赫山下,呼蘭部的幾位首領(lǐng)也在商議著該怎么進(jìn)攻,才能用最少的傷亡拿下己善部,但是同樣的爭論最終也是以無果告終,這樣的爭論已經(jīng)維持了一天了,卻始終沒有妥善的主意。
相比起他們,劉巖處置的就相當(dāng)果斷,早就派出探馬小心翼翼的探查著,已經(jīng)知道呼蘭部的到達(dá),也知道他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一天了,近千的騎兵屯在塔赫山下,呼蘭部已經(jīng)等于不設(shè)防,扎營下來之后,劉巖將典韋闊爾臺聚在大帳里,冷靜的分析著形勢,最后將目光落在闊爾臺身上:“闊爾臺,明日天不亮你就帶上三百人出發(fā),直撲呼蘭部駐地,他們的騎兵已經(jīng)全都出來了,三百兵卒也足夠你拿下呼蘭部的吧,一旦拿下,立刻派一百人押解回朔方城,交由黃澤處理。”
“是,將軍,您放心便是,若是這樣還拿不下呼蘭部,我闊爾臺就把腦袋割下來給將軍謝罪,”闊爾臺一抱拳,臉上神采飛揚(yáng),這等于白撿的功勞,如果自己還搞砸了,拿自己真的就不用活了,丟人也丟不起,只是還是猶豫了一下:“將軍,那呼蘭部的老人該怎么處置?”
劉巖沒有答話,只是默默地望著闊爾臺,看的闊爾臺全身都不得勁,直到闊爾臺不敢在鼓起勇氣和劉巖對視,劉巖才輕輕地說了一聲:“你說呢,闊爾臺,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闊爾臺一呆,卻不敢再問,劉巖的威風(fēng)日漸興盛,闊爾臺在劉巖面前也越來越畏懼,此時的劉巖就像一尊殺神,每一個命令,每一個計劃都在沖擊著闊爾臺的心,讓闊爾臺感到戰(zhàn)爭的殘酷,對劉巖所定下的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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