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晨。”我輕聲叫他的名字。
    “嗯？”他抬起頭來看我，眼里滿是疑惑。
    “這個，送你的。”我把手上的哆啦A夢往他手上遞過去。
    “送我？”他沒有接過，而是疑惑地望著我。
    “當然是了。你快畢業了不是嗎。我想，總要送個禮物告別一下吧。”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
    “你希望我送什么禮物給你？”他接過哆啦A夢，突然問我。
    “我不知道啊。你送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送的就好了。”我想傻瓜一樣笑著說。
    他沒有再說話。
    而明天……明天他們就要畢業了。我們……我們就要分開了。
    “明天你就要離開學校了。我們……我們去吃一頓飯吧。”我有些支吾地說。
    他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眼里有很多含義。
    這頓飯就當是送別。我對自己說。
    雖然以后可能還會在見到，但只要一想到明天過后我就再也看不見他了我就很難過。
    “你想去哪里吃？”他低下頭來問我。他離我那么近，臉就差幾厘米就可以碰到我的臉了。
    我感覺我的臉有些發燙，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來，再也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你選吧。”好半天我才說。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話說。
    他帶我來一個我沒有來過的餐廳。我很少去餐廳吃飯，所以去過的餐廳只有那么幾個。
    那個餐廳讓夏明晨開車轉了幾次彎。
    “很遠嗎？那個餐廳。”我坐在車里望著窗外問。
    原本他是讓我坐副駕駛的但我拒絕了。
    “離學校比較遠。”他說。緊抿的嘴唇微微張了張。
    我忍不住偷偷看他。就像高中那年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現在的他和高中時候的他變化沒多大。只是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看不見他的臉我就看著車的鏡子，鏡子里折射出他好看的模樣。我朝鏡子里的他笑了笑。
    我知道他沒有注意到我。于是我一直盯著那片鏡子。
    鏡子里的他突然扭過頭來看我，我嚇了一跳，然后說：“你好好開車吧。我可不想出車禍。”
    他很快就把他扭回去了。
    “夏明晨。你一定認了好幾個像我這樣的妹妹吧。”我突然想問問。
    “沒有。你是第一個。”他說。
    第一個。真好。可惜不是女朋友。
    我有些唉聲嘆氣，移開剛才看著他的目光，我看窗外的樹，馬路……看不太清楚，我試圖打開窗。
    “不要拉窗，會有很多灰塵進來。”他沒有扭頭。
    “哦。”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雖然車內開了空調，我并不熱，但我還是想看一看窗外。
    “你從來都沒有拉下窗看外面的嗎？”
    他沒有回應。眼睛依然看著前方。
    “你不知道，其實開車的時候能夠看到路邊的風景會發現那還是很好看的。”我自言自語般地說。
    我還是沒有搖下窗。
    在他面前我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如果不是喜歡又怎么會小心翼翼？只想別最好的自己給他看到。
    可其實……他應該看到的是真正的自己吧。
    這樣想心里突然有些惆悵。
    到底我該選擇哪一面的自己來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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