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第一次約會是在溫瀾大二那年的夏天，賀栩回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溫瀾。
    許久沒見，溫瀾當時鬼使神差地緊張了好久，前一天晚上換了很多件衣服后選定了一件鵝黃色的小短裙。
    在盛夏的陽光中，賀栩記得她像一個小精靈一樣在校園里面向他揮手。
    那時她忙著跟小型舞團巡演，最后他們還是在學校里吃的飯。
    溫瀾在學校本身就是顯眼的存在，再配上一個賀栩，當天校園論壇就炸開了。
    溫瀾收到了很多祝福，但很可惜的是那時他們還沒有正式在一起，所以說那些祝福不屬于她。
    想起這些，她再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恍如隔世。
    “這不是表哥你應的約嗎？我穿得好看不就搶了你的風頭？”
    氣不到他，也要惡心到。
    賀栩揉了揉她的耳朵，向她湊近了一點：“看來昨天的苦頭是不夠你吃的。”
    她氣惱，又推了他幾下：“讓開。”
    賀栩又向她湊近了一點，鼻尖相抵，呼吸之間的清新氣味向溫瀾的鼻息之中涌入。
    她逐漸忘記了自己應該躲開。
    賀栩不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就這樣撐著。
    溫瀾忽然想起前些天有人拍到賀栩和唐梓媛去挑訂婚鉆戒，那張照片只有背影，但溫瀾一眼就確認了是他。
    “賀總好能耐，就不怕家里的那位生氣嗎？”
    賀栩聞言直接咬上她的唇瓣，嚇得溫瀾向別處躲，但她唇邊的皮膚太脆弱，還是沁出了一點血印。
    看著縮在自己手臂一側的女人，還有她唇上的血跡，賀栩放下了手臂。
    溫瀾剛要逃開，就被男人扛起向樓上去。
    所有的憤怒最后只能化作嗚咽逐漸融入月色之中。
    第二天溫瀾拖著疲憊的身子去上班的時候，感覺所有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基礎訓練結束的時候喬以寧給她遞過來一瓶果汁：“溫瀾，你和賀栩到底是什么關系？”
    溫瀾道謝接過果汁：“朋友啊，怎么了？”
    說著準備去窗臺拿飯卡，喬以寧跟著她一起，滿臉疑惑：“朋友的話…他對你公主抱？”
    溫瀾差點沒把果汁噴出來。
    “你說什么？”
    她想起了昨天在羅晟餐廳門口賀栩毫不顧忌地將她抱到車上的場景。
    喬以寧將翻到的那條帖子遞給她看。
    那個帖子先是將賀栩和溫瀾以前的關系扒了一遍，上面甚至都有之前溫瀾的大學論壇流出的兩人在食堂吃飯的照片，然后還提起了溫瀾曾經在賀家做養女的事情，最后就是昨天有人偷拍的照片。
    溫瀾在舞蹈圈雖然也小有名氣，但還不至于讓人去深挖她的信息，只能是托了賀栩的福。
    可所有的描述都是事實，很顯然是知情人故意透露的，溫瀾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手機忽然響起來。
    她放下果汁，也沒回應喬以寧在后面的喊叫，向走廊那邊人少的地方去。
    四周沒那么多人，她才接起電話。
    “我去！”阮幼晴驚呼，“你們這就公開了？！”
    “你瞎說什么？”她的聲音有些大，溫瀾捂住了聽筒。
    “你都不知道那個帖子傳得有多開，看樣子賀栩也沒有找人壓的意思，這不是公開是什么？”
    如果不是阮幼晴說，她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帖子不只是劇院里的人有關注。
    溫瀾不說話了，電話那邊又叫了她一聲。
    “我不知道。”她現在思緒有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