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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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相貌也算是不錯了,站在平常人潮中,一眼就能望見,卓爾不群。(..)但此刻高文站在青衫男子身邊,卻明顯黯淡了下去。
青衫男子從五官到身形無一不精細(xì),不多一分不減一分,仿若雕鑿得剛剛好。整個人就這么尋常站著,便覺標(biāo)俊清徹。但他溫和的眸面上卻始終罩了一層薄霧,似清淺罥煙,讓人一望之下,恍覺他經(jīng)歷過許多事,然后變得一切淡散,對待任何事物都無歡無悲。
這雙眼不能望,徐卷霜凝望了男子眼眸數(shù)秒,心底的情緒不知不覺就被他的情緒感染,覺得這屋子內(nèi)的種種,世上的諸般,全是虛妄。
徐卷霜趕緊將目光移向高文,還是對上高文的眼睛好——清澈、明亮,熠熠有如巖下電,總給予人力量和希望。
“醒了?”青衫男子見徐卷霜睜開眼,便微微躬深,向她自我介紹道:“在下蕭叔則,夫人喚我蕭三即可。”
徐卷霜腦內(nèi)回響廣帶曾經(jīng)提過的那些話,“不出大事,國公爺很少找蕭三公子的”,“國公每次去蕭三公子那里,都要喝一整晚的悶酒”……
原來他就是蕭三。
徐卷霜正視了青衫男子的身份,就不自禁開始想市井的一句俗話:蕭家雙子,一如旭日,風(fēng)神炯炯,一如皎月,秀骨清像。雙子并立,有若日月入懷。
這句俗話贊的是當(dāng)世著名的兩位美男子,尚書蕭獻(xiàn)的兩位嫡子:蕭伯則和蕭仲則。
兩人不僅姿容卓絕,亦有才學(xué)。蕭大公子現(xiàn)任吏部侍郎,蕭二公子則擔(dān)任太常少卿,年紀(jì)輕輕,便皆做到正四品的大官。
只是……還從未聽過蕭家還有第三位公子,還有蕭叔則這個人。
“夫人既已醒來,那子文和我便暫時避開,讓羽衣進(jìn)來幫你換洗。“蕭叔則笑道,清淡一句話,將徐卷霜的神思拉回眼前。
她底下不方便,也不敢起身,就躺在榻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向蕭叔則道了多謝,謝他照拂。
“你躺著,都是應(yīng)該的。我要是不著照佛你——”蕭叔則目光隨話鋒一轉(zhuǎn),稍稍偏頭望向高文,笑道:“某人就要生怒氣了。”
這是蕭叔則第一次笑,嘴角旋起后,整張面上的表情終于添了零星幾點(diǎn)暖意,不再全是蕭瑟。
高文聞言,肩頭一震。高文表情嚴(yán)肅,腳下挪動僵硬轉(zhuǎn)身,對蕭叔則沉聲道:“叔則,走吧。”
蕭叔則含笑朝徐卷霜頷首,算是道別。緊接著,蕭叔則便同高文并肩走向房門。
徐卷霜敲著蕭叔則的背影,眉心一跳。
蕭叔則的背影左肩高,右肩低。他站著的時候長身玉立,走起路來徐卷霜才發(fā)現(xiàn),蕭叔則右腿微跛,是個瘸子。
惜青竹染霜,白璧有瑕!
蕭叔則和高文出去后不久,羽衣便進(jìn)房來。羽衣原來是個小丫鬟,眉目間有七八分像廣帶,徐卷霜乍一看之下晃了眼,脫口喊了一聲:“廣帶!”
羽衣一手執(zhí)著一盆熱水,另一只手托著方巾、月事帶和嶄新裙衫,低頭道:“奴婢是羽衣,奉國公爺和蕭公子之命,前來服侍夫人。”
徐卷霜聞言坐起身來。聽羽衣先喊的國公爺,后喊的蕭公子,便問羽衣:“你也是鄂國公府的人?”徐卷霜垂頭望一眼身}下緞榻,內(nèi)疚補(bǔ)充道:”不好意思,我弄臟了錦榻。“
”是。“羽衣先回答徐卷霜前一個問題,接著又道:”夫人無須自責(zé),奴婢將緞單換洗了便是。“
徐卷霜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接了羽衣遞過來的物拾,小聲對她說:”我去屏風(fēng)后面清理下。“
羽衣躬身:”諾。“
徐卷霜就自行繞去屏風(fēng)后頭,一面換洗,一面隔著屏風(fēng)問羽衣:”羽衣,你同廣帶是親戚么?“
”廣帶是奴婢的妹妹。“
徐卷霜聽罷暗自點(diǎn)頭:難怪羽衣長得跟廣帶如此像。
羽衣廣帶,皆為霓裳,裊裊婷婷,翩入仙宮。
真是兩個好名字!
徐卷霜就追問羽衣:”你的名字也是國公爺起的嗎?“
”是。“羽衣回答一個字,再沒話了。
徐卷霜習(xí)慣了廣帶的滔滔不絕,和羽衣對話起來突覺不習(xí)慣,總感到……有什么東西卡在咽喉。
徐卷霜沉默片刻,繼續(xù)問:“羽衣,除了你和廣帶,還有百尺、千重、萬丈,府里其余三人分別叫什么?”
她突然對高文的命名之法來了興趣,反正國公府一共才八個下人,索性全問清楚。
“十方、億仞、趙大福。”
徐卷霜正換著裙子的手一滯:“這趙大福有什么特別嗎?”
“沒有特別。”
徐卷霜以為羽衣說完這四個字只是頓一頓,還要接下去講。誰知道徐卷霜等待半天,羽衣卻不再吭聲。
羽衣回答完畢了。
徐卷霜不得不自己起頭發(fā)問:“那為什么單單他叫趙大福?是因?yàn)樗敫钤纾蚴亲钔砻矗俊?
徐卷霜猜測:這個趙大福要么年歲和資歷皆長,是府內(nèi)小廝的總管家。要么就是剛剛?cè)敫模€在做下手打雜。
“趙大福是和奴婢、廣帶、千重、萬丈和億仞一起入府的。當(dāng)時國公爺給大家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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