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四回(2/3)
她總不能說高文是那個她跟廣帶下午將矮柜改的梳妝臺吧?!
“你啊……”徐卷霜小聲嘀咕:“算一頭大狗熊吧?!?
聲音很小,也不知道高文聽清楚了沒有?
反正高文是沒說話,第二次又出去了。
這次高文出去沒再折返回來,反倒是廣帶過了片刻進(jìn)來了。
廣帶近前就湊近徐卷霜耳朵,小心翼翼地問:“夫人,你惹國公爺生氣啦?”
“廣帶,腿還疼不疼?”徐卷霜先關(guān)心廣帶的傷勢,得知廣帶絆的那一跤并無甚傷,徐卷霜才問她:“廣帶,你怎知國公爺生氣?”
“國公爺生氣的時(shí)候呀……”廣帶悄悄告訴徐卷霜:“右邊耳朵會動!這個秘密全府的下人都知道!剛才我在院子里候著,見國公爺快步走過來,這么黑的天,我都能瞧見他的右耳朵一顫一顫的!”
廣帶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徐卷霜:“夫人當(dāng)心,據(jù)耳朵推斷,國公爺可氣得不輕!”
廣帶又拍拍徐卷霜的肩膀:“夫人也不要想太多,至少今晚你我都能睡個好覺?!?
國公爺睡得安不安穩(wěn)就沒人清楚了……
“廣帶,去睡吧?!?
“唉,好咧!”廣帶居然在漆黑里打了個響指。
等到廣帶離開了,徐卷霜也對自己輕輕說了聲:“睡吧?!?
徐卷霜一說完,突然想到高文那句“小姿,睡吧”,心里浮起微潮。她不太清楚自己是產(chǎn)生了什么情緒,但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過段日子,等兩人再熟些,她可以告訴高文她叫徐卷霜。
一覺到天明。
半日里徐卷霜也沒事做,廣帶多話,她就聽廣帶把這鄂國公府里除她以外的七個下人都“透露”了一遍,最后聊到鄂國公高文。
廣帶的話就開始變少,似乎有點(diǎn)懼怕高文,卻又帶著七分崇拜三分親近的意味。
到了中午要開飯的時(shí)候,廣帶又告訴徐卷霜:因?yàn)槎鯂呶臉O少在府里吃飯,府里下人又少,所以八個下人平日都是自行解決飲食。
徐卷霜好像明白為什么這院子就四間屋子,就有一間是廚房……
廣帶興高采烈說要做給徐卷霜吃。她飛快地出了院子一趟,又飛快地抱回一籃子食材,就開始動手做起來。徐卷霜以前從沒有下過廚,但光站在旁邊瞧廣帶忙活,她也不好意思,就說要給廣帶幫忙。
灶上熱氣蒸騰,廣帶擦擦汗,笑著遞給徐卷霜一個冬瓜:“那夫人你就切了這個冬瓜吧,做湯喝?!?
徐卷霜應(yīng)了好,將冬瓜拿過來,在砧板上切起來。以前在她的想象中,用刀切菜就是很輕松的事情,卻沒想動手做起來,要想切得每一片都厚薄一致,并且速度不慢,卻也不容易。
徐卷霜剛切好,就聽廣帶哎呀一聲:“夫人,冬瓜怎么沒削皮?”
徐卷霜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經(jīng)驗(yàn),做了缺乏常識的事情。她紅著臉說:“對不起……我再來一片片削吧?!?
“那多麻煩!”廣帶大大咧咧地笑:“不要緊,等下我們吃的時(shí)候,就用口把皮都咬掉!”
廣帶的笑容突然僵硬,徐卷霜順著廣帶的目光回頭望過去,見高文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外。
廣帶連忙走過去請安:“國公爺?!?
高文居然一言不發(fā),掉頭就走掉了。
廣帶瞧見高文走遠(yuǎn),才敢扭頭朝徐卷霜張口型:國公爺還在生氣!
廣帶這么一提醒,徐卷霜忽記起她忘了一天的事情:高文就是喜歡記恨,才設(shè)計(jì)害她做妾的!
徐卷霜心情就不好了,一揮手:“廣帶,不管他,我們做好了開飯!”
廣帶對徐卷霜豎了豎大拇指,兩人又忙活了一陣,便準(zhǔn)備開飯了。
晌午天氣晴好,她們將一張桌子合力抬到了院子里,又各自搬來一把椅子,上了菜和湯,就在這院子里吃起來。
徐卷霜剛夾了兩筷子,見著高文走進(jìn)來了。
他手上拿了個碗,一雙筷子。
高文瞟了一眼院內(nèi)的情形,將碗筷緩緩放在桌上。接著,他進(jìn)房間自行搬了一把椅子出來。
高文選在桌子的第三邊坐定,自行盛飯夾菜,同徐卷霜、廣帶一起吃飯。
但他就是不盛那碗冬瓜湯,一口也不碰。
而且席間不管廣帶和徐卷霜聊什么,甚至是廣帶有意開口引高文說話,他都始終不進(jìn)行交談。
徐卷霜就拼命喝那碗東瓜湯,恨恨地咬掉冬瓜皮,在她面前的桌上堆起老高。
吃完了飯,高文居然幫忙收拾碗筷——當(dāng)然他也是不說話的。
他不說話,徐卷霜也不管他,就同廣帶說笑,笑說天氣好,不如下午就在這院子里繼續(xù)曬太陽,看看書。
高文剛將自己那把椅子搬回房里,聽見徐卷霜這番大聲的話,他站在房門前的石階上立了少頃。
徐卷霜瞥他一眼,進(jìn)書房找了史書,開始翻看。她看著看著,感覺旁邊有動靜,再往自己左邊一看,見高文席地而坐,手上從容自若在翻一本兵書。
就是他那張陰沉的臉始終緊閉雙唇。
太陽落山了,徐卷霜收書同廣帶回房,高文竟也去書房放了書,離開了徐卷霜的院子。
廣帶瞧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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