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3)
?在方安回去取東西的時候,冬簡半躺在沙發上,給楊盧打電話,聲音哽咽,讓人一聽就知道他特別痛苦。
“楊盧,你給我開點藥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總是暴躁,想沖著方安吼,吼完我又后悔。我管不住自己,那個時候就好像不是我一樣。”
“等等,這是……冬簡,你得過來我的診所,要真是這種癥狀,你就該接受系統的治療。你這樣很危險。”楊盧道。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把方安哄回來,只要他不跟我離婚,我就沒事。你給我開點藥,萬一我倆吵起來,哪怕是安眠藥也好,我讓自己睡覺,絕對不能再說出傷害方安的話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冬簡也不著急,神色是與聲音截然不同的舒適,他支撐著上半身,慢悠悠給冬咚剝葡萄吃。冬咚蹲在沙發邊玩游戲,時不時扭頭在冬簡手邊咬個葡萄吃,要是沒吃到,他就伸舌頭舔舔冬簡的手指,討好地請求快點剝。
“沒想到你的感情這么深?!睏畋R道,“那既然這樣,我不建議你先吃藥。聽我給你分析啊……”
冬簡就怕楊盧叨叨,他趕緊截住話頭:“算了,你不給我藥,我就自己克制吧。只要方安不提離婚,我只會拼命對他好?!闭f完,把電話掛了。
冬咚抬頭看他,并且沖他豎起了大拇指。他還沒見過有人能聲音哭的這么痛,臉上卻沒有任何悲傷的表情!
被冬簡掛了電話后,楊盧坐不住了。這兩人的婚姻問題,是他想要邁往婚姻心理專家的第一步。要是這兩人離婚了,或者冬簡真得精神病了,他的醫學道路旁不就多了個黑歷史的大碑!
他給方安打電話,勸方安千萬不要再刺激冬簡了。等兩人感情穩定之后,一定要把冬簡帶到他診所去。如果冬簡發狂,就把冬簡鎖在屋子里,通知他過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家住?你知道這么多,都是誰說的?”方安詫異。他偶爾也會跟楊盧說起他跟冬簡的事,比如今天他就說了些。但連他倆剛剛發生的事情,楊盧都知道的這么清楚,難道是冬簡給楊盧打電話了?
楊盧這次腦子里卻走了人情世故,自作聰明道:“冬簡絕對沒有給我打電話啊。是我想了想,還是親自通知冬簡的好。打過去,沒想到他特別暴躁。雖然他不愿意跟我說,但我是誰啊,我是心理……”
“好好,我知道,我保證不刺激他?!狈桨材ê?,誰不知道楊盧是心理學博士。
“千萬不能刺激他。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如果你再刺激他的話,后果就不是你能想的了?!?
方安掛了電話,心亂如麻。他將小飯桌的東西,胡亂塞到一個柜子里,拿了幾件日常用的東西,匆匆回家。
到了家,冬簡在床上睡著,冬咚約了虎牙和小班花來玩,正在把他的零食和玩具往外掏。方安想先去洗碗,結果碗已經洗干凈了,整整齊齊擺在碗架子上,廚房被打掃的一絲不染。
他回臥室看冬簡,后者睡的很熟,竟然還打起了鼾聲,兩只手死死抱住他的枕頭,眉頭緊緊皺著。他跪在床上,手指輕輕把皺起的眉頭撥平。冬簡沒有醒,抽了抽鼻子,把枕頭摟的更緊。
看看時間,冬咚按照冬簡的吩咐,跑過去跟方安說話。
“老爸怎么又睡覺?”冬咚故意抱怨。其實他不想抱怨的,這樣會不會顯得冬簡很沒用,讓方安嫌棄?不過冬簡一再堅持,讓他在方安面前說壞話,把冬簡說的越差越好。他不理解冬簡的用意,但是現在冬簡在他眼里,高大的就像是超人,做什么都很厲害,都是對的。
“他這幾天就一直在床上躺著,都不管我?!倍嗽俳釉賲柕乇г?,“他以后會不會就永遠躺在床上了,都不照顧我了么?”
方安抬手在冬咚腦袋上不輕不重地給了一巴掌,斥道:“你想什么呢?冬簡他只是暫時需要臥床休息。再說,就算他一輩子要躺在床上,那又怎么樣,你難道不應該想的是,趕快長大照顧他么?你自己都是個小大人了,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的對不對?”
要是按著冬咚自己的想法,那必須愿意好好照顧冬簡。他雖然時常喊著要離開冬簡的口號,但在他心里,最最親近的人就是冬簡和方安了。他想過要快快長大,然后把家里的大權奪過來,既不讓冬簡欺負方安,又不許方安離開冬簡。
他希望家里人都好好的在一起,不吵架,不打架。
可是他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冬簡說,如果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方安的話,方安就會離開冬簡。他要按照冬簡吩咐的話,說給方安聽。
“他躺一輩子的話,我就不能照顧他那么那么長時間了?!倍松扉_胳膊,做了個很長很長的手勢?!鞍职?,要不我們給他請個保姆吧,趙阿姨還要忙著照顧我,家里沒人照顧他了?!倍撕苷J真在提議。
這話讓方安差點脫口說出“還有我呀”。他沒說出口,是因為賭氣。但他心里還是認為,如果冬簡真的會在床上躺一輩子,那么他會一直照顧冬簡。兩口子不就是互相照顧的人么?
他思緒亂的很,一會覺得冬簡瞞著他個大秘密,他們兩個走不下去了。一會又想,他心里拋不下冬簡的???,一聽冬簡有事,就毫不猶豫地想到要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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