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南山集(2/3)
筆?”四阿哥皺起了眉頭,“怎么會如此兵行險招?這若是一個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謀反之罪啊。”
“奴才猜測,”傅鼐抿著唇道,“太子殿下是想借民間流言轉移圣上的視線,好揭過鎮國公景熙上奏彈劾托合齊等人之事吧。”
“若只是轉移視線,”四阿哥沉下嗓音,“這動靜也未免太大了些。從京城到江南,四處都是朱三太子一脈,光復大明江山之說。皇阿瑪此次南巡祭祀明孝陵,都未能將這些聲音壓下去,二哥就不怕東窗事發嗎?”
“對了,王爺,還有一事,”傅鼐猛地想起了什么,“數天前,托合齊府上處置了一具尸首,據探子來報,似乎是半夜教一輛馬車扔到后門的。托合齊急招了齊世武、耿額過府商議,還把那具尸體秘密掩埋了。”
“這托合齊被人彈劾了這么多次,府上動靜還這么多啊,”四阿哥一手按了按眉心,“讓人去查查那具尸體的身份,再派人多盯著他們幾個一些。二哥那兒若是有異動,這幾個人肯定首當其沖。”
“是,”傅鼐俯身領命,匯報完所有事項后,行禮告退。
外面響起了三更的梆子聲,四阿哥還靠在軟榻上若有所思,張保給換了兩遍茶,想勸四阿哥**休息,卻又一時不敢打斷自家王爺的思緒。
臥房里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四阿哥猛地回過神來,張保看著臥房的門被推開,連忙退到了屋外。
蘇偉睡眼迷蒙地奔四阿哥而來,連件袍子都沒披,腳上的鞋也蹬反了,坐到榻子上還是一副沒清醒過來的樣子。
四阿哥好笑地挪到蘇偉身邊,展開自己披著的外袍,將兩人一起包裹住,“跟爺回去睡吧,這邊事兒都了了。困成這樣,還費勁地從床上爬起來干什么。”
“我餓了,”蘇偉抿了抿唇,瞇著眼睛左右看了看,從四阿哥身后夠了兩塊點心吃,“我剛剛夢到吃烤**豬呢,醒來你就不見了……”
四月初,鑾駕已近京郊
左都御史趙申喬的一封奏折擺到了康熙爺面前,參的是翰林院編修戴名世,“妄竊文名,恃才**。前為諸生時,私刻文集,肆口游談,倒置是非,語言狂悖。”
戴名世是康熙四十五年進士,生于安徽桐城,家學淵源,雖然年過半百才入京取試,但年輕時頗負盛名,二十七歲所作時文為天下傳育。戴名世少時立志修史,曾廣游燕趙、齊魯、河洛、江蘇、浙江、福建等地,做古文百余篇,后由其弟子尤云鶚將古文整理刊行,取名
《南山集偶抄》。
而今據《南山集》刊行已有七八年,卻不知為何又被左督御史翻出來加以彈劾。只說其中有犯上大不敬之語,更是記載了前明桂王慘死之事。
因著民間流言四起,京中又出了天地會行刺雍親王之事,康熙爺正煩擾的厲害,見到這樣一本折子,立刻發落給了刑部,令其嚴加調查。
四月初八,圣駕回鑾
眾皇子入宮請安,康熙爺瞇著眼睛看了四阿哥半天后道,“你這自打建府就一直不安穩,想是府上修的不好,再讓匠人重新整一整,別壓了氣運。回頭,朕賞座園子給你,也省的你們自建的總有不周到的地方。”
“兒臣讓皇阿瑪擔心了,”四阿哥俯身行禮,“這一次兒臣也算因禍得福,抓住了很多掩藏在京中的天地會徒眾,倒省的日后再生出更大的事端來了。”
“四哥這話在理,”八阿哥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不知皇阿瑪可有耳聞,近來百姓中又有了朱三太子復起的流言,還大有愈演愈烈之勢。也不知是從何而起,兒臣生怕那些前明余孽再借此生事,污了皇阿瑪威名。”
“如今哪還有什么前明余孽,”康熙爺歪靠在龍椅上,神色倦怠,“不過是一些跳梁小丑,利用些捕風捉影的野史評書滿足自己的一腔私欲罷了,這種人成不了大事。”
“皇阿瑪說得對,”十四阿哥接過話頭,“皇阿瑪治世清平,百姓安居樂業,這些人再怎么折騰也折騰不出花來的。皇阿瑪一路舟車勞頓也累了,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四阿哥看了十四阿哥一眼,也向皇上一拱手道,“皇阿瑪合該好好歇歇了,兒臣先行告退。”
四阿哥和十四阿哥要走,其他皇子也不能留下,各自行禮告退。
康熙爺靠在龍椅上,隨意地擺了擺手,看神情倒似真的累得狠了。
出了乾清宮,胤禵走到四阿哥身側,抿了抿唇道,“四哥遇刺受傷了嗎?傷勢可好些了?”
“無礙的,”四阿哥低頭理了理袖口,“只是一點擦傷,如今已經痊愈了。”
“那就好,”胤禵清了清嗓子,“我從江南帶了上好的生筋玉肌膏,回頭讓小瑞子送過去些——”
“胤禵如今可是頗受皇阿瑪重視啊,”十阿哥敦郡王從后趕了上來,打斷兩兄弟的對話,“到底是陪著皇阿瑪去了一趟江南,說起話來都有底氣多了。”
“胤誐,”八阿哥、九阿哥也跟了上來,二人沖四阿哥行了一禮。
八阿哥倒似帶著幾分關心道,“四哥的傷勢怎么樣了?弟弟聽說,那伙刺客兇悍的很,四哥此番能逃出生天,也多虧了皇阿瑪的福澤庇佑啊。”
四阿哥一聲輕笑,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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