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噩夢現實 亦真亦幻(1/2)
歐陽云生渾身一顫,回憶起松木晴子所說的關于朱紫蘭的一切,心想這朱紫蘭絕不如表面上看得那般善良簡單。她來巡捕房指鹿為馬,肯定是參與了邢海樓的陰謀。一個那樣嬌嬌怯怯、惹人憐惜的女子,原來背后卻隱藏了那么多的心機和秘密,真是想想都覺得恐怖可怕,自己要調查真相,她便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突破口!
毛斯理見他低頭不語,道“還有更蹊蹺的事情,恐怕你想也想不到。有一天晚上,我去證物房翻查賬本。發現證物房有人,我以為有人壞證物,便沖了進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說到這里,他臉顯驚恐之色,再也不是那個桀驁淡定的貓警長。
歐陽云生奇道“你看到什么?”
毛斯理臉色灰敗顫抖道“見到鬼!死去的周秀秀穿著古代的裙褂,血紅著雙眼、陰森森地正在證物房又翻又找,她的身旁就是葉美娟死去時抱著的鎮墓獸。周秀秀看到我沖進來,猙獰地望著我,眼露兇光,我嚇得魂不附體,僵在那里,手腳都不會動了。哪知白光一閃,她和鎮墓獸卻一下子消失了。我緩了好一會兒,才敢動彈,顫抖著去找賬本,哪知賬本卻失蹤了!”
歐陽云生心想毛斯理說的鬼,應該是李靜訓,而不是周秀秀。她在證物房找什么東西呢?葉美娟手中的復印賬本也失蹤了,原始賬本也失蹤了。賬本又成了關鍵,案子越來越離奇了。一向不信邪的貓警長直接撞鬼,這次也夠他難受的!
只聽毛斯理接著道“我原來不語怪力亂神,一直認為你說的話是荒謬奇談,也沒少懟你。直到我親眼看見周秀秀再現,才覺得之前可能是真得冤枉了你。不過我總有一種預感,眼見也不一定為實,這仍然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策劃陰謀!”
歐陽云生看著他的眼睛,正色道“我一直以為你膽大包天,不懼鬼神,今天看來你也是怕的!就算如此,你也還要繼續查此案?”
毛斯理道“你是犟脾氣,我也是!我既然選擇了這份工作,又碰上這件案子,就不能退縮,定要查出真相!”
歐陽云生笑道“就算丟了工作、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毛斯理笑道“工作已經丟過一次了,大不了去釣魚,反正有人替我還賒賬。至于性命,我毛斯理一生光明磊落,沒做過半點虧心事,我想鬼神也不能拿我奈何!”
歐陽云生嘆道“此事與你并無關系,你都肯徹查到底!我身陷此案,若不堅持,真是完被你比了下去!今日我鄭重向你承諾,不查出真相決不罷休!”說著伸出手掌,與毛斯理重重擊了一掌,兩個人達成默契、相視而笑!
當天夜間,歐陽云生假裝睡著,確定無人監視他時,偷偷起身,來到他父親的書房,進入密室。他左手握著趙興給他的那把黑色手槍,右手端著一只盒子,盒子里裝著那把金槍。這把金槍罪孽深重、血跡斑斑,死在金槍之下的不僅有歐陽云生的父母家人,還有趙興。無論趙興該不該死,那都是歐陽云生手中的第一條人命。而且照著歐陽云生預感中的畫面來看,未來還會有人死在這槍下。他想來想去,父親的密室是最為安隱蔽的地方,還是將金槍藏著這里比較妥帖。
上次逃亡,歐陽云生藏匿于此,看到了許多父親的藏品,這對于當時危機重重的他來說無疑是一次溫馨的休憩。只是昨日的噩夢讓他心驚膽戰,雖然知道那一切都不是真的,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打開機關、打開燈。密室內一切如常,與他離開時并無分別,他輕輕松了口氣。
他將金槍放在架子上,忽見角落里扔著五彩斑斕的幾樣珠寶。他想起昨夜噩夢中李靜訓將身上的珠寶散落一地的情景,倒吸一口冷氣。那夢究竟是真是假?他退后幾步、四下觀察,喊道“是誰?誰在這密室中?”
并無回音、靜默異常,歐陽云生心想李靜訓帶著阿環多次出現,究竟是被人驅使還是已化為鬼魅,這一切都太過詭譎,無論自己再怕,也還是要弄清真相,唯一的辦法便是啟用自己的異能。
他鼓起勇氣,走向那地上的珠寶,撿起一只鑲著珍珠的金手鐲,鐲子的直徑不大,顯然是小孩子之物,他雖然不能完肯定這就是李靜訓之物,卻也覺得不離十之。他將手鐲放到鼻子下面,深深吸了一口氣,腦中畫面回旋他又來到一座長方形的精致古墓,古墓正中是一個石棺,對于他來說這墓無比熟悉,是他已經在腦海中神游過的李靜訓墓。
一個瘦長彪悍之人一手舉火把,一手拿了一束白色菊花,徑直走向石棺。他皮膚白到透明,臉上捂著黑色的絹帕,歐陽云生雖然看不清他的完整容顏,但那雙如火炬般的眼睛,他終身難忘,此人便是自己在船上偶遇海難時,見到的那名發現自己跟蹤于他便匆忙投海的船員!自己當時就懷疑他不是船員,看來自己猜得一點也沒錯。他身穿黑色襯衫,雙臂看起來肌肉虬勁、極有力度,手腕處的一段袖口微微挽起,依稀露出金色的紋身圖案。
他走近石棺,俯身向石棺中望去,棺槨的蓋子是水晶制成,里面躺著穿著金縷玉衣,渾身珠光寶氣的美麗女童,她五官秀美、皮膚白皙,緊閉著雙眸,像是睡著般安詳靜謐,讓人不忍打擾,正是死去的李靜訓。那船員看到這一幕,將白色菊花放在水晶棺蓋上,閉上雙眼,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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