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番外(1/2)
四月份午后的太陽是暖烘烘的,溫暖又不刺眼。何天偷閑找了張搖椅放在后院里,躺上去晃了晃,身心舒坦。
這樣悠閑自在的日子現在她是一抓一大把。何天伸手遮住眼睛,從指縫里去看太陽,光暈微微有些耀眼,讓她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仿佛以前的那段歲月只是一場夢一樣。
她之前跟陶然說過她很早之前就見過許小米,這話的確不是誆她的。
之所以成親之日推遲到上個月的十號也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第一次見到許小米的時候,就是在三月十日,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漸漸地忘記了許多事,可唯獨那一天她還記得一清二楚。
……
何天以前不是叫這個名的,然而又有誰在意她到底叫什么呢,身處一個殺手組織的她,的確不需要任何名字,她們統一的只有一個代號:鷹。
拿人錢財□□,何天是這組織里面最優秀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她無疑是最好的一枚棋子。然而等這枚棋子有自己的思想后,這便引來了殺身之禍。
何天喜歡錢,喜歡做生意,連她用的最稱手的武器都是一把金算盤。她想退出這個組織,之前也有過這種例子,她最好的一個朋友就為了愛的人退出了。
十四歲的何天就這么天真的去找了頭領,對方沒遲疑,似乎早就知道有一天她會這么做一樣。
只是才走出組織沒一個時辰,作為殺手的她就敏感的發覺自己被人尾隨了。身后的人見行跡敗露,便走了出來。
何天吃驚,這是她往日里的同伴,如今都拿著武器對著她,要治她于死地……
直到閃過迎面而來的刀,她才明白為什么離開組織的那個朋友沒再聯系過她,她還只當對方過的很好呢。
原來沒有“鷹”能活著離開組織,因為她們知道的太多了……
對方招招要命,何天由起初的閃躲防守被逼成主動進攻,只因為她還不想死。
這一戰比何天平日里接到的任何任務時間都久,她卻越戰身體越興奮,甚至殺紅了眼。
等她再反應過來時,麥田里唯一再站著的人就只有她了。
三月份,正是麥苗瘋長的季節,一陣春風吹過,入鼻的不是田野間綠油油的麥苗味道,而是濃濃的血腥氣。
何天一身是血,已經分不清這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了,發絲隨風飛揚,連上面都沾有血氣。手中本來散發著金黃的的算盤此時都是一片紅色,血順著算軸滴在腳邊。
此時的她宛如一個從地獄走出來的羅剎一般,讓人從心底里害怕。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個童聲,“娘,我去這邊小解一下。”
何天眼睛動了動,像鷹一樣,盯著越來越近的人影。
不消片刻,一個看起來五六歲的男孩咬著小米餅走了過來,一只手拿著吃的,一只手提著褲子,似乎在解褲帶。
男孩似乎沒想到這里有人,嚇了一跳,“你是誰?”
何天腳動了動,準備轉身就走。
“喂,你是好人嗎?”男孩離得近,自然能看到躺了一地的尸體,好在平日里聽書聽多了,雖然害怕卻沒哭,可見膽量之大。
好人?何天嗤笑,她從有記憶起就沒覺得自己和這兩個字掛過鉤。
她不說話卻不妨礙男孩自己想,他見一地的黑衣者就自動的默認何天是個被人追殺的好人。
“你手流血了!”看人走遠,男孩大聲提醒她一句,隨后小跑過去,將自己手里的米餅遞給她,見她不理會,便眨巴著杏眼說道:“娘說疼就吃點好的。小米餅可好吃了。”
這話倒是第一次聽,新鮮。
何天捏過米餅,米炒過之后的那種香味拼命地往她鼻子里鉆,一時間她倒是沒再聞道任何血腥味。
“小米!你好了嗎?咱們該趕路了。”一道聲音傳來,男孩毫不猶豫的答應一聲,“來啦。”
隨后邊往回跑邊跟何天揮手。
小男孩走遠了,何天才咬了一口米餅,味道,的確不錯。
再回頭看那一地的尸體,何天笑了。都說命由天定,那何為天?她的命必須由自己來掌握,從今天起,她就不再是一個代號,而是何天!
……
官道上,一輛馬車悠閑趕路,坐在前面的小男孩捂著肚子。憋的一臉通紅。剛才忘記小解了。
許母只好再讓他去一次,回來問他剛才為什么沒小解呢?
“娘,我跟你說我剛才看見一個俠客,就像你書里說的那種,長得可好看了,她殺了很多壞人,受了傷,我就把小米餅給她吃了。”最后又笑瞇瞇的強調一句,“她雖然不笑,但我覺得她肯定是喜歡小米餅的。”
許母以為兒子是在說笑,就打趣他,“長得好看才是關鍵吧。”
小男孩扭捏了一下就紅著臉承認了,長得好看的一定不是壞人。隨后身旁的姐姐就問他有沒有自己好看。三個人有說有笑的駕車走遠了。
后來許小米再提到這件事許母就篤定這事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一個六歲的孩子,時間久了也就真以為這事真是自己想出來,慢慢的也就忘了。
而何天吃完米餅后則去各種地方游蕩了一番,認識了做生意的陶眾。兩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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