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李儒的奇怪建議(1/2)
董卓猛地推開房門,幾乎是撲入寢室當中的。這突然的舉動,頓時引起房內一陣驚呼。貂蟬慌忙起身,以錦被衣衫遮體,倒也很恰當地掩蓋住了軟榻上的凌亂。
“嗯?”董卓進屋之后便感覺房間里的氣氛有些不對,臉上的怒容稍微遲疑了一下,便開始聳了聳粗厚的鼻頭,最后沒有聞到什么特殊的氣味后,才對著酥胸半露、一臉驚恐的貂蟬怒問道:“青天白日的,你為何會在榻上?”
“太師恕罪,臣妾向來覺淺,今日見太師赴宴之后,不知不覺有些困頓,便又小憩了一番。”貂蟬看到董卓并不是一個人進來的,他的身后還跟著似乎一路輕聲勸解他的李儒。她佯裝鎮定又帶著半分嫵媚解釋了這一句后,眼神已經變得凌厲了許多,目視著李儒。
李儒身為董卓的女婿,又是屬下。按說跟隨董卓進入侍妾房間內,已屬失禮之舉。待看到這等不應該看的狀況后,即便是在沒那么多禮制講究的后世,他也應該識趣退下。可此時他卻靜身蹙眉看著那洞開的木窗,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直到感受到貂蟬那凌厲的目光后,他才微微色變,陡然以更凌厲的目光回視過去。
貂蟬心中猛然一虛,她明白這個一向有著冷靜寡淡眼神的毒士,突然轉變眼神意味著什么。她這一番偽裝或許可以騙過粗枝大葉的董卓,但對于李儒來說,之前這里發生的一切,似乎都已纖毫畢現。
換做他人,貂蟬或許還可以心存一絲僥幸,但對于目前的當事人來講。她根本不必抱這樣的幻想,董卓從來不是會跟你講證據的人,而他對于李儒的信任,遠遠大于自己的美色。
一想到這些,貂蟬那晶瑩如玉的面容上便不可抑制布上了一片慘白。甚至,就在董卓那只粗糙的大手猛然放在她的鎖骨處時,她在巨大的驚恐攫取下,竟猛然顫抖后縮了一絲,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不可聞的慌亂驚咦。
“貂蟬姑娘,你是司徒大人送來的吧?”李儒輕輕開口,語氣不疾不徐,卻如一柄鋒利的小刀,割開熱氣騰騰的血肉,把貂蟬的心臟擊得粉碎。
“是,是的。”貂蟬回答著,這時她已看到董卓眼中對于她剛才驚慌舉動的懷疑。他努力想鎮定下來,可在李儒的面前,她卻感覺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怪不得,怪不得貂蟬姑娘安寢時喜歡將窗打開。”李儒今日的話好像有些多,但卻還渾然不覺般自言自語道:“我聽陛下曾勉諭司徒大人不可關窗燃炭,以免炭毒侵身。不過貂蟬姑娘盡可放心,郿塢當中的炭棍,皆是雒陽南山當中的精炭,斷不會如那些普通炭棍一般,弄得滿屋煙火的。”
“哦?是嗎?……”貂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看著眼前這一臉帶著微笑的毒士,竟然會這樣替她掩飾掉呂布縱窗逃跑的事實。她努力想深吸一口氣,默想出李儒此舉所為的緣故,可匆促片刻當中,她最后也只能徒勞無功,只好暫時解決掉眼前的困境道:“既如此,臣妾以后也不必這般麻煩了。適才猛然醒來,還頗覺寒冷呢。”
“哎呦,老夫的小心肝兒……來,趕緊捂上,可別凍壞了老夫的愛妾啊。”董卓顯然沒有意識到兩人的谷欠蓋彌彰,只是今天好像什么事兒都不對味兒。看到李儒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后,他開始有些惱怒李儒的不是情趣了。
今日在司徒府中的時候,董卓便想起來自己府中,還有一位同樣是從司徒府中送來、名字也喚作貂蟬的舞姬。原本他還有著盡收雙美、大被同眠的臆想,可為求自己的地位安穩,他故作大方將今日司徒府中那位身段腰條兒很誘人的舞姬,拱手相送與了劉協。但心頭熾火已沖貫頭腦,他自然想來這里一解心頭的苦悶。
可中間畢竟發生了董白那樣不識大體、亂鬧脾氣之事,攪得董卓心煩意亂。追至郿塢后,董卓連董白的面都沒見著,更是火冒三丈。半路上又遇到李儒尋他商議朝中政事,使得他心頭的慍怒已積攢到一個臨界點,憋悶地好像連剛才一件很重要的事都忘記了。
“對了,老夫想起來了,呂布呢,我兒奉先何在?”董卓終于想到自己要做什么了,再一次開口尋喚呂布。
呂布從正門昂然而入,慨然拜地道:“父親,不知喚孩兒來此何事?”
董卓看著呂布雄壯的身軀恭敬跪在自己面前,心中說未有得色是不可能的。畢竟他手下關西將領勇則勇矣,但那長相和粗鄙的德行,都與差不多與自己一般無二。唯有這呂布器宇軒昂、一表人才,更兼一身好武藝,可謂萬人之敵。再想到這兩年呂布對自己也算盡忠職守,董卓不由心軟了一分,開口道:“奉先,你持為父的護符,將長安城中那些禁軍調入郿塢,由你負責郿塢的安危。”
呂布聽到董卓今日竟然會將長安城中那些禁軍調入自己,不由面露喜色。董卓如今的兵馬,由牛輔、董越、段煨、胡軫、楊定、徐榮以及呂布這幾員中郎將統御。其中牛輔、董越、段煨率兵屯駐安邑、澠池、華陰一線,目的自然為了防范關東之人。而剩下胡軫、楊定、徐榮三人,各領部曲駐守長安。董卓口中所說那些禁軍,是他之前接管的朝廷南軍和西園軍,名義上雖歸于朝廷,但兵權卻在董卓手中。
這些人人數足有一萬,又是真正的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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