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隨后金泓發言:“阮錦婉在我北蒙山修習九年有余,其才華技能出眾大家有目共睹,亦不必細說,阮錦婉取得這份成就,自是離不開師父們的教誨,亦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她是我北蒙山的驕傲。我亦借此餞別之舉督促各局各司多出阮錦婉一樣的才人,也借此教誨各位弟子,當以優秀者為榜樣,早日使自己才華加身。”
金泓說完丹慧、于思榛和其余一干人等都舉杯向金泓敬道:“多謝山主教誨,我等定當恪盡職責。”
丹慧起身給了阮錦婉一塊金碧輝煌的腰牌,說道:“記住,你是我北蒙山如意館的得意弟子。”
隨即眾弟子又舉杯向婉兒餞別:“阮師姐一路保重,當初阮師姐以北蒙山為尊,此去北蒙山以阮師姐為榮。”
在眾人的呼聲中,婉兒向金泓、丹慧和于思榛叩頭辭別,在眾人的注視下,轉身一步一步離開,走得何等堅決,晨風吹來拂起了她的秀發,只留給眾人一抹發香。
離了安蒙廣場,在總管局門外,亦如來時一樣,早有小轎等著抬她下山。此時婉兒再也假裝不住堅強
婉兒轉身,向身后的蘭姨跪下,涕淚齊下,悲戚道:“錦婉承蒙蘭姨教養九年有余,今日離別,無以為報,請受婉兒一拜。”說著向蘭姨俯身下拜叩了三個響頭。
蘭姨也不急著拒絕,足足受了她的一個大禮方扶她起身。此時眼里也噙了淚水,滿含留戀地說道:“你已學有所成,現在載譽而歸理當高興才是,只是有一句話兒我本不該多嘴,奈何你就像我親閨女一樣,我少不得還是忍不住要說與你。我雖不曉得你真正的身份家世,但我能感覺到姑娘家世定是尊崇的,姑娘身份也必當尊貴,既是有這份榮耀了,姑娘歸家去倒少幾分再掙尊榮的心,安安穩穩過一個舒心的日子罷,不要過多去追求那富貴場中的奢侈。”
婉兒以帕拭淚,說道:“蘭姨對錦婉的心意,錦婉再不敢忘記,定如您所說,做一個平凡的人。”
蘭姨喜道:“如此甚好,既要這樣,那玉臨風你就把他忘了吧,我知道這些年你一刻不曾忘記過他,我也沒勸你,只是因為北蒙山翻過來覆過去也就這么大地兒,你們曾經那么好,到處都是回憶,難免觸景生情。現在姑娘回去了,有了許多新鮮事,把這些事兒就放下吧。”
婉兒聽了唯有不住地點頭稱謝,隨后上了轎子,往來時的路反向而去,從此與北蒙山一生別離。
到了“潔芳漱玉”的時候,換乘了馬車,行了一百多里地,在一處空曠埡口早有前來迎接她的家人等著她。婉兒下了馬車,見對面停了兩輛馬車,兩支隊伍。有一個青年公子自其中一輛馬車里出來,穿著一身蘇白綢衣,外頭罩了一件純白狐裘斗篷。婉兒看他面容,卻是比玉臨風和柳長河都要俊上三分,只是比之二人少了幾分剛毅之氣,在他身上體現出來的完是富貴公子的流派了,剛入秋就穿得這樣暖,可知是受不了一點委屈的人。只此時,臉上又悲又喜,嘴唇嚅動,似有話要說又不說。
婉兒見那公子猶豫,自己也不主動。她想這應該是來接她的親眷了,但不知和她是什么關系,自己斷不能貿然前去搭訕的。又打量了周遭一眼,果真并沒有見到她的阮氏爹娘,這些年她在北蒙山雖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來歷,但是對北蒙山“換身份”這一遭卻是通透熟了,也明白自己曾經是世家子弟換身份才去往北蒙山的。只是還是有點希翼能見一見他們,然而并沒有。
此時,一個穿黑袍的男子突然躥至婉兒跟前,單膝跪下向婉兒行禮并說道:“周叩見小姐。”
婉兒見到周,終于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一下喜笑顏開,連忙俯身請起周:“周叔叔,您來了。”
周聽見婉兒又稱他為周叔叔,臉上亦露了幸福的笑容,說道:“奴才不敢受小姐的稱呼,請小姐稱奴才周方合了規矩,當年是因為任務需要,不敢向小姐吐露實情,望小姐饒恕當年不敬之罪。”
婉兒哪管這些,只說道:“當年怎樣,我現在也只怎樣稱呼您,當年周叔叔冒死護送錦婉到北蒙山學藝,這些恩情不及言謝,又怎敢向周叔叔您擺架子呢。”
周聽了婉兒的話,便不再推辭,他此時看向婉兒,端的是人間仙女一般,嬌俏靚麗無法形容。與當年那個扎兩個羊角辮穿一身碎花小紅裙的小女孩相差何止天上地下。當年以為五年以后便可以來接她了,誰知有事一拖再拖竟到了此時方來接她,果真是女大十八變,竟出落得如此標致,比之當年景夫人的美有過之而無不及。又向婉兒說道:“周今日來接了小姐回家。”說完這句又引過那個富貴公子說道:“小姐也許記不得了,這是你的哥哥,同小的一塊兒來接小姐回家去了。”
婉兒果真記不得了,但那景公子是知曉自己的親妹子的,當年婉兒被接走時他已記事,為爹娘把妹妹送走這事還跟景相爺景夫人吵鬧慪氣了許久。不想一別經年,到此時相見,只見自己的妹妹生的這樣瑰姿艷逸,臻首娥眉,身上下又散發著藝術氣息,才華氣質非一般侯門高府里的大家閨秀可比。自己是又念又想,又悲又喜。
當下兩人走近想見,景公子先開口叫道:“妹妹。”只喊了一聲,淚水就濕了眼眶。
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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