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偶像的破滅(1/2)
跳出來的人名叫鄭亮。鄭家在洛陽也是名門望族,據說是京城鄭氏豪門的一支。
鄭亮作為鄭家的二公子,也是薄瑞蘭的追求者當中最有競爭力的人選之一。
鄭亮文武、外貌都是上上之選。只是此人過于工于心計。對于薄瑞蘭來說,是比較難以控制的角色。所以在候選人排名上反而不如言寬。
這次鄭亮突然跳出來,熟知他性格的薄瑞蘭心中一驚,感覺事情有點不尋常。甜蜜蜜的表情也瞬間降了幾檔甜度。
言寬卻得意洋洋地斜視著鄭亮。這幾天被眾人熱烈追捧,言寬已經有點膨脹過度。尤其現在成為了薄瑞蘭的正牌男友,言寬就感覺很硬氣。
鄭亮站出來,卻沒有什么氣急敗壞的神情,反而先很禮貌地向兩個人深施一禮:
“言公子,恭喜你啊,作出一首絕妙好詩,贏得美人芳心。”
言寬也不客氣,略帶矜持地還了半禮:
“哪里哪里,只是偶然靈光一閃,拙作而已。鄭兄智趣高雅,將來自然少不了美女垂青。哈哈。”
鄭亮搖頭道:“這樣的詩句如果還算‘拙作’,這世界上就沒有什么好詩了。”
說著還搖頭晃腦,將小樓一夜聽風雨的詩句朗誦了一遍,嘆息道:
“這是傳世之作啊。意味深長,余味雋永。小弟才疏學淺,對這詩中所寫,略有些不明白。正要請教一下言兄,還望言兄不吝賜教。”
言寬心中咯噔一下。
以往冼愚購來詩詞,都要將詩詞中的含義、典故、隱喻向言寬詳細說明。言寬才能在人前揮灑自如。
這首詩因為匆忙,竟是沒來得及細說。而那晚之后,言寬迷醉于名滿洛陽的感覺,哪里能靜下心來聽人評說‘自己’寫的詩的真意。
言寬心中稍有忐忑,但此時已經是趕鴨子上架,硬著頭皮也要上。于是風輕云淡道:
“不敢不敢,鄭兄盡管指教。”
鄭亮道:“‘小樓一夜聽風雨’是不消問了,情、景、人、物渾然天成。小弟對‘晴窗細乳戲分茶’這句的稍有不解,還請言兄指點迷津。”
言寬有點傻眼,支吾道:“‘晴窗細乳戲分茶’啊,這句嘛……它的意思是這樣的,晴窗就是
晴月樓的窗子。”
“戲分茶呢,這個戲呢,就是開玩笑的意思。就是說茶博士很幽默,一面開玩笑一面幫我跟薄小姐分茶。”
“至于細乳呢,細乳……細乳就是說那個茶博士是個少女,胸前還沒有發育完整,比起薄小姐來說,實在是差遠了。”
言寬急中生智,居然能夠自圓其說,不由得大是得意,將下巴超天一揚:
“怎么樣?這一句幾個詞都用得生動活潑吧?”
低頭一看,卻見薄瑞蘭面色蒼白,鄭亮卻是臉上似笑非笑,神情詭異。
一群學生當中,有些不學無術的家伙沒察覺氣氛詭異,還在一旁大聲叫好:
“果然生動有趣。這么一句,就將晴月樓的女茶博士描寫得活靈活現。當真是好詩。”
“原來那個小美女居然是個飛機場,實在是妙啊!”
“改天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幾個學霸卻面露疑惑。一個灰衣芒鞋的學生喃喃念道:
“不對吧,這細乳不是說沏茶時水面上的白色小泡沫嗎?《茶經》上都有記載的。難道是我誤解了?”
“如果按照言兄的解釋,這樣一句雖然俏皮,卻很是突兀,跟詩文前后句,還有意境完全對不上了啊?”
言寬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誤解了詩意。但在此時,也只能微笑著硬撐了。
這時鄭亮卻笑了:“多謝言兄解惑!我還有一事不明,要向言兄請教。”
言寬僵硬地微笑著:“鄭兄但講無妨。”
鄭亮笑道:“言兄可知?這次困虎山大戰,我們大楚國出了一位少年天才,名叫顧聞。”
言寬點頭道:“略有所聞。”
鄭亮又道:“這顧聞諸般才干功勞且不說了,單有一樣,他的詩詞歌賦允為天下一絕,居然引出‘洛陽紙貴’。言兄不知聽說過沒有?”
言寬故作豪邁道:“這事我大概知道,顧聞才情不在我之下,如有機會碰上,需要好好請教一番。”
旁邊不明真相觀眾還喊了一聲“好!”
鄭亮笑道:“言兄果然氣量恢弘。我又聽說,京城禁衛所特別主辦了顧聞作品的首發權拍賣會。買入者可以獨自擁有顧聞作品的閱覽權三天,然后需要向外公布。”
言寬裝作不滿道:“鄭兄不是有問題嗎?怎么總是跟我講顧聞如何如何?我自然是比不上帝國一級榮譽勛章的獲得者。這樣你滿意了吧?”
旁邊不明真相觀眾也有人跟著不滿起來:
“這個鄭亮是嫉妒言公子名滿洛陽,贏得薄美女青睞,故意拿顧聞來壓言公子嗎?太沒風度了吧?還是言公子大度啊。”
鄭亮突然一步跨上講臺,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大聲道:
“各位,我手上有一份從京城主宗傳來的顧聞詩作,是在三天前拍賣,今天才公開的。奇怪的是,這首詩居然提前兩天就在洛陽城里傳開了。”
“這首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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