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V章(3/5)
,似乎給了他莫大的勇氣,竟然敢主動挑釁。
如今能夠管束夏景行舉動的唯有齊帝與燕王,齊帝尚自昏睡,燕王侍疾,況且他一心偏著夏景行,連燕王府的親衛(wèi)都被派出去搜尋夏平安,又哪里會阻止夏家人上門來罵街?!
晉王在書房里氣的都快懵圈了。王府親衛(wèi)的戰(zhàn)力如何,他昨日已經(jīng)領教。如果今日在晉王府門口再次打起來,王府親衛(wèi)再以慘敗收場……那他不但丟盡了老臉,恐怕王府親衛(wèi)們士氣也會一降到底。
晉王越是不想聲張,想要大事化小,夏芍藥偏不如他意,府里的婆子長隨親衛(wèi)堵在晉王府罵街才一日,鬧的整個長安城都轟動了,無數(shù)百姓跑來圍觀此等盛事,對著王府正門指指點點,鬧的王府的人出門都是從后門出府。
好容易到了晚上,晉王府里從上到下都松了一口氣,想著夏家人總算肯撤退了。哪知道夏家人竟然在晉王府門口安營扎寨不挪窩。
次日王府里排開了早膳,門口的夏家仆人也吃上了五豐樓的大肉包子。五豐樓接到夏家點單,往晉王府門口送熱包子,一眾伙計打破了頭的搶這差使,最后還是二掌柜與新上任的年輕帳房力排眾議奪得此項美差,親自趕著馬車來送餐,順便親眼圍觀一回將軍府仆從的彪悍,回去大講特講,就連樓里的說書先生上場都比不上這場熱鬧。
有了前一日的經(jīng)驗,太陽還未升起來,夏府里便抬了紅泥小火爐,上面坐著銅壺,熱茶隨時泡著,還有丫環(huán)專門煮茶捧點心的侍候這些罵街的粗使婆子,站街的帶刀護衛(wèi)。
粗使的婆子幾時有過這等待遇,當下罵的更起勁了。若非晉王與當今皇帝是一個祖宗,恐怕晉王爺?shù)淖孀谝膊幻庖惠倍具@一遭。
晉王昨兒就沒怎么吃,一大早聽到這個消息,氣都氣飽了,連一筷子都沒動就吩咐將早膳撤下去。
晉王世子與常氏雖被圈禁,但夏家鬧的這般厲害,侍候的丫環(huán)守衛(wèi)小聲議論之時,不免透露風聲,他與常氏急的團團轉(zhuǎn):“父王這是要做什么?非要將王府拖到萬丈深淵里去?往日他不是極疼大姐與阿寧嗎?這下好了,就算此事不是他干的,是阿寧自行策劃行動,這黑鍋他也是背定了!”
更何況,就算是親如父子,晉王世子也不敢保證寧景世綁架夏平安,此事與晉王全無干系。
為著舊怨,晉王當初對夏景行都要趕盡殺絕,訛夏家十萬兩銀子填寧景世填窟窿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常氏摟著孩子眼淚都快流干了:“父王這是不給咱家里留后路啊!”輸贏尚在其次,就算贏了,晉王府的名聲可也臭了,讓他們夫婦倆此后在長安城如何做人?!
晉王還未想出應對之法,東宮就得到消息,派人從后門進了王府,來請晉王過府相商。
太子比晉王還著急:“大軍到哪里了?當務之急是先將此事平息下去,別讓夏家再鬧下去了。不然大家都盯著王叔,王叔如何去城外領兵?”
夏家既然豁出來上門去鬧,自然會派人一直留心晉王的動作,他再想做的隱秘已不可能。
而晉兵到達長安,自然只聽晉王父子號令。世子不可驅(qū)使,就只能指望晉王了。
晉王此次被外孫子坑的灰頭土臉,兩日功夫竟似老了四五歲一般,極為不甘:“難道真的要向夏家認輸,替他們還了這十萬兩銀子的賭債?”
太子此刻對寧景世也是深惡痛絕,當下說話也不客氣:“王叔這話說的,那十萬兩賭債可也不是夏家的,而是阿寧欠的。反正你是他祖父,替他還了賭債也說得過去。再說等咱們大事成了,就算是王叔將夏家所有的鋪面都查了來填自家的窟窿,也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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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晉王府長史親自打開了側(cè)門,請夏家領頭的仆從進府商議:“王爺已經(jīng)答應了這十萬兩賭債由王府替寧世子償還,能不能請貴府諸位打道回府?”
領頭的吳忠嘿嘿一笑,帶著常年在軍中混出來的痞氣:“晉王府就是個狼窟虎穴,我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免得再出點什么事兒,還要勞煩我家將軍想法子救我。府上既然要還寧世子的賭債,還請麻煩快點,等貴府還完了賭債,姜掌柜那里的借條全都銷毀,小的自然會帶著府里這些老小回去向?qū)④娊淮 ?
晉王府長史氣的差點跌個跟頭,指著吳忠半點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你……你……”
吳忠還道 :“沒辦法,我家將軍嫌我腦子笨,總說我辦不好事情,所以我還是親眼見到了,拿到了借條才好。不然我家小公子出了差錯,到時候可就不是我們府上這些老小來罵街就能解決的事情了。”
長史心道:讓你狂!讓你狂!有你哭的時候!
晉王從東宮回來之后,神色就平靜了許多,還下令開庫房還賭債。長史當時死活不肯同意,晉王卻露出個森森冷笑:“且讓夏家得意兩日!本王總要找補回來今日之辱!”
有了晉王這句話,長史這才略略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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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街道上一盞一盞的燈亮了起來,晉王府運銀子的馬車終于將十萬兩銀子全數(shù)運到了萬安賭坊,姜成帶著帳房里的人將金銀點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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