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V章(2/3)
產,連祖屋花田都賣光了,籌措軍糧,落得個一窮二白。夏家家主乃是微臣岳父,微臣開不了口讓岳父與妻子不再涉足生意場,也做不了岳父妻子的主。”
有咬他的言官恨不得唾他一臉:啊呸!你都官至二品了,還連家里的主都做不了,唬誰呢!
他不提夏家籌措軍糧之事,有心想為他開脫的人還想不到這上面去,經他自辯之后,立刻便有人為他辯解,從夏家的大義說到了門第,以及夏景行招贅的身份,他上面還有岳父當家,夏家門里自然輪不到他當家作主。
招贅之事,原為世人所不齒,但凡不是走投無路,或者起了攀附之心的,豈能走上招贅這條路。
只是夏景行今非昔比,他如今位高權重,深得齊帝倚重,手握京畿重兵,旁人在指摘他招贅身份的同時,不免要掂量下他的地位。
況且鎮北侯府是個什么狀況,南平郡主的潑辣長安城人盡皆知,打起來都敢撓個鎮北侯滿臉開花,想當年懷化大將軍不過是個空有氣血之勇的少年,走投無路之下入贅也在情理之中。
有狠咬夏景行的,就有為他辯解的。咬人的一方提出懷化大將軍為官卻縱容家人經商,以權謀私,此等公私不分的人實沒有掌軍資格,應另選賢能為圣人分憂。而辯解的一方卻從懷化大將軍的出身戰功乃至入贅的夏家都是精忠報國之士入手,論證了他實乃是為君父分憂的良材美玉。
齊帝算是看明白了,下面這些咬人的言官最終目的并非是夏家人經商,還是劍指京郊大營的掌軍之權。想到這些攻訐夏景行背后之人的用心,他眸色沉沉,從晉王掃到了二皇子,若是太子解禁,想必這里面還有他的一份功勞。
他好容易相中個可堪大用的人材,只因不是他們陣營的,這些人不但不考慮夏景行為國為君分憂的能力,還想著將他拉下馬來。
想到這里,齊帝怒火中燒,當庭發怒,下旨將咬的最兇的兩名言官拖出去重責,并且在朝堂上逼問其余臣屬:“若是朝廷需要,你們可肯將所有家財盡捐?”
被問及的朝臣噎了一下,想當眾表態愿意為了朝廷粉身碎骨捐盡家產,又怕被齊帝當了真,萬一皇帝陛下心血來潮,張口便收了他全部家產……到時候哭都沒地兒哭去!
猶豫的當口,齊帝又去問下一位,接連問了三四位大人,大約大家都有從眾心理,前面的人沒有應下來,后面的也放棄了這個大出風頭表忠心的機會。不得不說,大家的擔憂是相同的。
齊帝震怒:“既然眾卿都舍不得家產,還要質疑別人實際做出來的犧牲,怎么還好意思在朝堂上攻訐夏卿?朕今日才知,原來眾卿的忠君愛國都停留在口頭上啊?!”
他這話算是有些重了,方才被問及的朝臣們齊唰唰跪了下來,才要為自己尋個完美的借口,齊帝又道:“若真有忠君捐財之心,也別嘴上說說,拿出實際行動來。”
跪下來的眾臣不覺后背冒出了冷汗:陛下您玩兒真的?!不帶這么表忠心的!
歷來表忠心都是嘴上說說,還有誰拿萬貫家財來表忠心的?
傻么?!
讓他們口頭表忠心一點也不難,身為官場中人,能站在朝堂論政,誰沒個舌燦蓮花的能為啊。只是讓他們將全幅身家捐出來——別玩兒了回家洗洗睡吧!
齊帝幾句話就封住了眾臣的嘴,當庭下了一道口諭,朝中眾臣若想公開做生意,參照懷化大將軍家中標準,一則招贅,當家主事的乃是妻族;二則捐款,款銀必須傾舉家之力,且不得低于夏家當年所捐之數。
達到這兩項標準,請自由的……做生意。
原本是借機彈劾夏景行,好將他從京郊大營的掌軍之位上拉下來,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讓齊帝以他為楷模,制定了官員行商的標準。這讓對他心情不滿的政敵們差點嘔出三升血。
這完全背離了當初計劃好的結果啊。
不僅如此,齊帝還在朝堂上贊揚夏景行治家有方,此次家人無故被栽贓,皆因木秀于林之故。不但要安慰這樣的臣子,就連軍屬也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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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藥接到圣旨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懵的。
傳旨的宦官十分客氣的請她起來,還滿面笑容道:“陛下的墨寶可不是隨意賞賜的!”
齊帝為了表示支持臣子,竟然潑墨揮毫,替夏芍藥寫了“幽州會館”四個大字。送走了傳旨的宦官,夏芍藥暈暈乎乎捧著皇帝的墨寶進了后院,整個人都似在夢游一般。
夏芍藥原本還擔心會館血案會對夏景行的仕途造成影響,現在看來,不但不用擔心,似乎……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夏景行回家的時候,她面前桌上還攤著圣人的墨寶,見到他頗有幾分敬畏的問:“當真要將陛下的墨寶制成牌匾掛到會館門口?”
作為一個商人,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夠接到皇帝陛下的墨寶來做牌匾。
夏景行見她這副傻呆呆的模樣,差點笑出聲:“陛下賜的墨寶原本就是讓你往會館門口掛的,不掛難道藏起來?陛下聽到會不高興的,說不定還猜測你嫌棄他的墨寶呢!”
夏芍藥立刻慌了:“不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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