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V章(2/3)
家大姑娘這般大費周章,非要在自己對門打擂臺了?
也不知道何家老爺與何家大郎心中作何想法,難道以后大家在花會不見面了?就算是何家想力壓夏家,那也是不容實現的。
“那就打聽了鋪子開業的日子,到時候我備一份厚禮,去瞧瞧何家大姑娘打的是什么主意。”
掌柜的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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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藥的煩惱正是何家老爺的煩惱。
他可也不想與夏家當面擂臺打起來。
閨女想要拋頭露面去開個花鋪子玩玩,他原本也是不反對的。鋪子里有專門的伙計掌柜,正要有事兒了,自然有何大郎出面,何娉婷只不過是擔個名兒罷了。
鋪子開到哪里都沒所謂,左右都在花市那條街上呢。
哪知道圣駕路過洛陽的消息傳了來,他打起了閨女的主意,想將她送去侍候權貴,話兒說的漂亮,“爹爹的名頭還只在洛陽這里吃的開,真往長安去,那就什么也不是了。咱們家也就只在市井間買買花,聽說宮里的供奉那才是大頭呢,若能將咱們家的牡丹賣到宮里去,何家的名頭在長安豈不也能打響了?天子腳下,那些一擲千金的權貴富豪可真不少呢。”
何老爺繞著圈的說,何娉婷并不明白這與自己有何干系:“生意上的事情,爹爹向來只跟哥哥商量,幾時倒愿意說給我聽聽了?”
“女兒啊,這可跟你大有干系!聽說這次圣駕途經洛陽,圣上身邊隨行的那些老大人們哪個不是學富五車,家有萬貫的?到時候爹爹給你擇一東床,到時候咱家往宮里賣花,可不就有了路子?”
何娉婷一聽這話就火了,若非面前的此人是她親爹,恐怕早一口唾沫啐到他臉上去了,冷笑一聲叉著腰就站了起來,“爹爹打的賣閨女的好主意!這是想拿我去賣給哪個老頭子了?你也知道那是老大人了,一群胡子花白年紀比爹爹還大的老頭子,縱有學富五車有甚個用?那也是齒搖發落,一副棺材瓤子了。你竟然想讓我去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難道他們家里竟然沒正頭夫人,全等著聘了我去當正房夫人不成?”
一把將發上金釵拔了下來甩在地上,耳上明鐺腕上玉鐲通通都取下來摜在何老爺腳下,也不管釵上嵌的寶石讓摔了下來,玉鐲碎成了幾塊,跳著腳兒就要上吊。
“感情爹爹養我這十五年,綾羅綢緞的供著,呼奴喚婢的使著,就是為著賣個好價錢啊?我還不如一根繩子吊死算了,何必等著被人論斤稱兩的去賣,往后還不定要被人怎么磨挫呢。”
何老爺原本是只喚了閨女一個人來商量的,想著先把閨女哄轉了,到時候妻兒哪有不從之理。橫豎閨女自己都愿意去過那好日子呢。
哪知道閨女這般性烈,一言不合就跳著腳兒要上吊,鬧將起來引的外面侍候的丫環小廝聽到消息,不敢進來深勸,忙忙去將何夫人請了來。
何夫人一聽可還了得,即刻派人將何大郎也喚了來,母子二人急急趕到何老爺的書房,何娉婷已經披散著頭發,找不到上吊的白綾來,便作勢要往柱子上撞,“但凡我腔子里還有一點熱氣兒,拼個腦漿迸裂,都不進權貴家里給人糟踐,爹爹就等著給女兒收尸吧!”
何老爺嚇的魂飛魄散,此刻也顧不得什么了,只抓著閨女的胳膊不讓她往柱子上撞,偏何娉婷還大喊:“爹爹且讓開,別一會女兒撞出腦漿子來,濺了你的衣裳。”
何大郎一聽這話,差點笑出來。
何老爺平時沒被何娉婷磨纏過,她在老父面前向來瞧著都是個乖巧的,只因何老爺外面還養著個外室,那外室倒生了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年紀只比何娉婷小了半歲,聽說極是乖巧的。
只因何夫人多年來不曾吐口,這外室如今還只在外面住著。
何娉婷倒是聽過幾次何老爹夸那倆雙胞胎姐妹如何乖巧可人,想曲線救國,領回來給嫡母磕個頭,也算是正了名,將來親事上也有說頭。可惜何夫人十分強硬,她娘家兄長又是個千戶,好歹吃著朝廷傣祿,比之何老爺這商人身份上就高出了一截。
何家舅爺又是個強橫的,不管何老爺在外面如何胡天胡地,但只何府里卻只有何夫人一個女主子,何大郎與何娉婷一對嫡出孩兒。
何娉婷在兄長面前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耍賴放刁,唯獨在何老爺面前一直裝乖巧,只為了不讓外室生的那對雙胞胎比下來,今日驟然發難,倒嚇了何老爺一個措手不及,只當這閨女當真要尋死。
見得何夫人與何大郎頓時如蒙大赦,春寒料峭也嚇出一身熱汗來,這通折騰,哪里還敢再提將女兒送人做妾的事情。
不止不敢提,何娉婷但凡開口,就無有不應的。
什么要在夏家鋪子左近也開個花鋪子,倒想看看“我跟夏家大姑娘到底誰更能干些”這等挑釁之語,都通通忍了,還十分愁悵的私下跟何大郎道:“不意你妹妹的性子竟然這般的烈,你這個做兄長的平日有空就勸勸她,在我面前鬧起來沒什么,若是將來嫁了人在婆家鬧將起來,可怎生是好?”
何大郎最近聽得何老爺身邊跟著的小廝說起,外室最近又有了喜,也不知這胎是兒是女,心中正自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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