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禮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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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夏芍藥停了下來,還未及回答,已聽得夏景行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這是在做什么?”她倏然轉身,夏景行恰從身后花樹間轉出來,腳步間還帶著幾分踉蹌,醉意醺然:“娘子,快來扶為夫一把。”
寒向榮瞠目結舌,頓時酒意被嚇醒了大半,被抓了個正著,頓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原是憑著一股酒意前來尋夏芍藥,心中希翼些什么,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希望夏芍藥對夏景行毫無夫妻情義,撲倒在自己懷里痛哭后悔,還是二人只是說說話兒,讓自己心里的焦灼痛苦緩減一些……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喝多了酒,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見見她!
夏芍藥在夏景行出現的那一刻就僵住了,面上辣辣作燒,下頷抿的死緊,瞳孔緊縮,腰背挺的筆直,倒似背上綁著一塊鐵板,又硬又沉又動不了,就連手指都忍不住微微蜷縮,倒如泥塑木胎一般,立在了當場。
還有什么比新婚之夜被丈夫撞見她與別的男子訴衷腸更令人難以接受的?
雖然這只是寒向榮單方面的行為,但瞧在不知內情的夏景行眼里,可不就是她行為不檢嘛。
夏芍藥在幾息之間已經做好了迎接夏景行狂風景雨的準備,至少也不能讓方才還滿含笑意在靜心齋喝藥的夏南天知道這件事。
夏景行見夏芍藥僵立當場,跟見了鬼似的,小臉煞白,索性自己走了過去,將半個身子都壓到了她身上,感覺到她僵硬的身體,唇角微彎,整個腦袋都壓到了她肩上,在她耳邊低語:“娘子在想什么?不累嗎?”還順便在她耳朵上偷香了一記。
夏芍藥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耳邊是男子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只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被他嘴唇挨過的地方一霎間的觸感一再放大,似乎那一小塊地方被烙鐵燙過了一般,腦子都懵了。
她長這么大,還真沒跟男子這般曖昧過,就連寒向榮也自來只是規規矩矩的說說話兒,從沒什么輕佻的舉動,只怕褻瀆了她。
“我……你……”真是再伶俐的口齒都結巴了。
她很想一巴掌推開夏景行,但鑒于方才讓他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心虛之極,竟然破天荒的咬牙任由他將半個身子堂而皇之的倚靠在自己的身上,雖是他靠著她,但男子身體偉岸,她身形纖細,倒好似夏景行懶懶將她攬到了自己懷里一般。他尚有余力回頭與寒向榮客氣:“家里客房在哪里,二表哥定然知道的,我喝多了酒,腳下不穩,就不送二表哥了,煩二表哥自己過去休息吧,我也要與娘子回房去了。”
男子知人事早,洞房花燭夜,他回去做什么,寒向榮想一想也是心如刀絞,痛不能抑。
之前他尚有勇氣質問夏芍藥,可是當著夏景行的面兒,特別是對上他那雙黑沉沉的讓人心中發涼的眸子,他方才的勇氣瞬間消失無蹤,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睜睜看著夏景行攬著夏芍藥纖細的腰身,將自己的身子整個緊貼在夏芍藥身上,往思萱堂去了。
寒向榮呆呆站在原地,直站到前院收拾完席上東西的丫環婆子回來,這才請了他去客房休息。
他又哪里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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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萱堂里,一對新人進門,丫環們都迎了上來,夏芍藥揮揮手讓她們都退出去,將夏景行往鋪著繡著百子千孫的大紅刻絲被上一推,板著臉兒道:“你以后……對我尊重點,別動手動腳!”萬沒料到夏景行竟然是一副輕浮的性子。
她別是招了個浪蕩子進門吧?
說好的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呢?!
夏景行順勢朝后一躺,“嗤”的一聲笑出聲來:“我怎么對你動手動腳了?”這丫頭怎么瞧著什么也不懂的樣子。
夏芍藥一張臉蛋燒的通紅,坐到桌邊去,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似乎平息了一番慌亂的心緒,正正臉色,這才道:“雖然你我是夫妻,但你也理應尊重我,不該對我動手動腳。你我是要相敬如賓過一輩子的!”
相敬如賓這個詞,婚事定下來之后,她至少已經說過兩次了。一次是夏景行無意之中聽到的,另外一次就是今日,可見她對婚姻的期許便是相敬如賓。
看著她板著一張小臉一本正經的樣子,就算知道她能獨立處理家里外面的事情,但在他眼里,到底是帶著幾分稚氣的,倒好似個小孩兒非要扮做大人樣兒,說些老氣橫秋的話,讓他忍不住眸子里沾染了笑意,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這個小丫頭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他是怎么樣的人,完全不需要借助他人之口來評論,只需要二人日積月累的相處下去,她終會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他從床上爬了起來,往夏芍藥身邊走過去。見他虎著一張臉走了過來,原來在夏南天面前信誓旦旦能壓制此人的夏芍藥不知為何有些心慌,眼看著她到了自己近前,肩寬體高,頗有山岳臨頭之感。
她坐在紫檀木雕花蝙蝠鼓凳上,想要看清楚他的臉色,也須仰著臉兒去瞧,一急之下便脫口而出:“我與二表哥沒什么的。”
夏景行微微傾身彎腰,一雙黑沉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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