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安祿山心境的轉變(1/2)
暫時過不了黃河,留在河邊上也沒有任何作用,史思明回軍相州向安祿山稟報。
河陽橋被斬斷在安祿山的意料之中,安祿山并不失望。
“區區封常清罷了,待渡過黃河,看俺不取他狗頭!”經過史思明描述,安祿山當即知道與史思明隔黃河相望的將領是誰了。
雖然封常清也有一些名氣,但安祿山并不將封常清放在眼里。
大唐玄宗時期四大名將,封常清的名聲遠不如哥舒翰,安祿山,高仙芝三人,只排在最末。不是封常清才能不如三人,只是各自機遇不同,封常清出道更晚一些,親自帶兵出戰的次數遠少與三人。
暫時過不了黃河,安祿山也不著急,現在已經是十二月,只消等待一場大雪便能將黃河封凍,屆時自然能夠渡河。
安祿山在相州城內大肆犒賞反軍士兵,搶了幾個相州城內的美女伺候著一起飲酒作樂。
就在安祿山喝得正開心的時候,一則消息傳來。
“報--”
“大公子在長安城被斬首示眾,夫人榮義郡主也被賜死!”
“我兒!”安祿山手中酒杯摔在在上,悲痛的大呼了一聲。
“我兒有什么罪過,竟然殺了他,還把他的首級示眾!”安祿山雙目發紅,最后甚至流出了悲痛的淚水,偏偏夾雜著濃濃的煞氣,猶如受傷的老虎。
雖然安祿山不喜歡大兒子安慶宗,但安慶宗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兒子,而且還是原配所生,感情是不同于其他兒子的。平常看似這也看不順眼,那也看不順眼,不過是因為他對長子安慶宗寄予厚望的緣故罷了,不是真的不在意長子的生死。
現如今乍然聽說長子被殺,還被梟首示眾,安祿山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揪得生疼,太難受了,他想要殺人!
安祿山之所以不等長子安慶宗回歸幽州城就起兵,是因為大謀士嚴莊和次子安慶緒影響的緣故,嚴莊對他說唐玄宗已經對他起了疑心,無論如何不可能再放他的長子安慶宗回歸幽州,再加上安祿山有僥幸和自負,認為就算他起兵造反,唐玄宗也不敢殺他的長子安慶宗。
現在安慶宗死了,安祿山所有的僥幸和自負都被擊得粉碎。
“我兒啊!為父定為你報仇!”安祿山憤怒的嘶吼,濃烈的煞氣和殺機讓周圍的人身體都忍不住發寒,絲毫不敢亂動,生怕被安祿山遷怒。
三日后,靈昌一帶大雪紛飛,黃河河面逐漸被封凍,而且冰層越來越厚,騎兵在上面行走也無任何問題。
安祿山下令從相州東進,從靈昌一帶渡河。
靈昌位于黃河邊上,雖有護城河,但并不是什么堅城,況且連黃河都被凍住了,護城河的河水豈能幸免,自然也被封凍。
安祿山大軍輕易便攻進了靈昌城內,占領靈昌城。
從靈昌城南下是汴州和陳留,想要攻打榮陽和洛陽,掃平汴州和陳留是必然的。
當夜,安祿山派遣史思明和安忠志兩名大將各率一萬兵馬,連夜突襲汴州城。
汴州城四面平原,也不是什么堅城,加上汴州太守無能,遂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安忠志一路大軍輕易撞破城門,殺進城內。
汴州城也被安祿山反軍攻陷。
得知安祿山反軍已經渡河,并且連下靈昌和汴州,距離汴州不過幾十里的陳留人心惶惶,剛上任沒幾天的河南道節度使張介然緊張得手都有些發顫。
陳留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比汴州堅固得多,而且陳留城內本來就有一萬兵馬防守,張介然上任的這幾天,又新招募到了兩萬多士兵,加在一起足足三萬多士兵防守,張介然也有一些底氣。
不過,底氣是一回事,真正的實力又是一回事。
不說陳留原先的一萬守軍從未經歷過戰爭,后面招募的兩萬新兵,說好聽了是‘招募’,其實就是五戶出一丁的方式,強行征召的,不然短短不到十天時間,哪來的兩萬多新兵。
這兩萬多新兵雖然發放了甲衣和刀兵,穿起來倒像是一名真正的士兵,其實壓根沒有經過絲毫訓練,不比烏合之眾強多少。
“嗚嗚---”
號角聲響起,安祿山大兵臨城。
“轟隆隆---”首先出現的是安祿山麾下的鐵騎,雖然地上都是白雪,戰馬踏不起任何塵煙,可騎兵的威勢也不是靠踏起塵煙的多少表現的,那轟隆隆的馬蹄聲,以及在白雪映照下鎧甲和兵器散發的凜冽之光,足以讓人膽寒。
這不,城墻上兩名守軍士兵,因為太過懼怕,雙腿發軟,竟然直接從城墻上摔了下去,摔死了。
看到這一幕,城墻上的其他守軍士兵更加膽寒了,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要說河南道節度使張介然還算堅定的死守陳留,那么陳留太守郭納卻極為懼怕,特別是在城墻上目的安祿山反軍兵強馬壯,更是生不起抵抗的心思,生怕安祿山攻破陳留之后,自己沒有好下場。
安祿山反軍從幽州城便一路勢如破竹,如今士氣正是旺盛的時候。
“殺!”前鋒大將史思明刀一指,反軍士兵便喊殺著扛著云梯,推著攻城車沖向陳留。
陳留大戰開始。
反軍士兵很兇悍,陳留守軍在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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