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單陸回 自古英雄出少年(1/2)
紅小子與楊再興酣戰,不敵呼救,那大個兒的少年正待出手,誰料一瞬之間,槍影全收,楊再興退在一丈開外,一臉憊懶,嬉笑抱拳道:“承讓承讓!”
旁邊一個穿綠的少年見了,將槍一挺道:“待我同他斗斗。”
紅小子一把拉住他,叫嚷道:“還嫌不夠丟人是吧?我尚且輸了,你去還不是送菜,今天兄弟幾個顏面,全仗大哥挽回。”
那大個兒少年點點頭,一雙眼盯著楊再興,緩步上前。
樊瑞微微“咦”了一聲,曹操聽見,低聲問他:“有何不妥?”
樊瑞揚起下巴點了點大個兒少年,輕聲道:“其勢如熊羆,其行若虎豹,此絕世將種也!那麒麟山之兆,當應在這少年身上。”
曹操微微揚眉,凝目再看,那大個兒少年低聲道:“既然比試,先通姓名,在下岳飛,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楊再興亦不敢小覷他,瞇起眼睛道:“我是楊再興。”
說罷將手中槍一擺,乃是個“丹鳳朝天”勢,那岳飛眼神微變,手中鐵槍吐個旗鼓,居然也是“丹鳳朝天”勢,只不過和楊再興的槍勢,有不少細節不同。
楊再興冷笑道:“好好的楊家槍,給你使的鬼頭鬼腦!”
岳飛搖搖頭道:“這是羅家槍!”
楊再興不屑道:“胡吹大氣!分明偷學我楊家的槍,學又不像,且讓你看看正宗楊門槍法!”大喝一聲,手中槍如雪花紛飛,岳飛低喝一聲,手中槍如冰霜亂舞,兩個少年兩桿槍,當即殺在了一處。
這番廝殺,比之前對紅小子不同,但見這兩條槍——
一條是,凌霄殿前降魔寶,飄飄灑灑騰瑞氣,一條是,大雷音寺護法兵,閃閃爍爍放光華;
一條是,江底蛟龍成氣候,飛天遁地噴閃電,一條是,深山怪蟒煉真形,穿山震岳吼雷霆;
這條槍,殺機吐,陰陽相合無公母,那條槍,吐殺機,四象周轉煉太極;
這條槍,不留情,千軍萬馬任橫行,那條槍,情不留,欲挽天傾不回頭。
這場好殺!
饒是曹操前生今世,高手不知見過多少,也從未見過這么奢遮一對少年。
岳飛與楊再興翻翻滾滾斗到三十合上,忽然那岳飛抽身往后一躍,搖頭道:“罷了,你力氣未成,槍法中精要施展不出,贏你也不光彩。”
楊再興一槍戳空,孤孤單單立在原地,一雙狼目死死盯著岳飛,雙手虎口處,鮮血小溪般流下,卻是力量不如對方,震裂了虎口兀自強撐不退。
武松道:“小楊,回來!”
楊再興身形顫了顫,卻是不動,武松一皺眉,正要再叫,曹操伸手止住,下馬走到楊再興身旁,低聲道:“以你的本事,將來必然是要領兵上陣的,為將之道,首在知機,當進則進,當退則退,乃將之本份。伱今日不贏,并不丟人,一者,你小了人家一兩歲,二者,那少年一看就是天生的巨力,如你武二哥一般,你只需花幾年把身體打熬結實,便可和他再見高低。如果沉湎一時勝負不可自拔,小楊,你也不必叫楊再興,還是叫楊休吧。”
曹操的話如一注溫水般流進楊再興心田,他閉上眼睛,流出兩行眼淚,片刻后睜開,擦去淚水,抱拳道:“多謝哥哥指教。”
曹操微笑點頭:“去,讓武二哥給上藥。”
楊再興露出平日憊懶討打的笑容,晃悠悠跑到武松面前,伸出兩只滴血的手,笑道:“剛才癡了,二哥你是不是叫我的?”
武松瞪他一眼,包袱里取出金瘡藥,為他上藥包扎。
另一邊,岳飛若有所思地看著曹操,忽然一笑,抱拳道:“尊駕說為將之道,首在知機,這八個字雖然淺顯,細細咀嚼卻有無窮深奧,在下受教了。只是在下所學的道理,卻是說為將之道,當先治心。”
曹操點點頭道:“蘇洵的《心術》,我也讀過,呵呵,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你覺得他說的對?”
岳飛正色道:“如何不對?”
曹操笑道:“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偏做出一副大人臉孔……”話猶未了,忽然一拳掃向岳飛面門。
岳飛往后一仰,退開兩步,滿面驚怒之色。
曹操將拳頭停在空中,笑道:“你又眨眼又變臉,這可不是色不變、目不瞬的道理。”
岳飛道:“我若不閃開……”他本想說不閃豈不是被你揍了,忽然發現曹操的拳停留的位置,就算自己不躲閃,距離自己的臉也有一寸左右差距,根本就不會打到他,頓時把后面的話堵在了喉嚨里,臉上浮現出自責之色。
曹操察言觀色,淡淡道:“覺得自己心術修為不夠?”
岳飛磊落,抿著嘴,點了點頭。
曹操哈哈大笑,停留在空中的拳頭,慢慢將手指伸開。
岳飛面色又變,對方的拳頭固然不及,但若將手指一伸,照樣能傷及自己。
曹操收起了手,看著岳飛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這人不是個傻子嘛?飛出來塊石頭,喀嚓腦袋就碎了,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呵呵,麋鹿腳一崴撞在你身上怎么辦?”
岳飛稍一思索,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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