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陸佰壹拾捌回 汴京三國大亂斗(一)(2/3)
:我要打得贏武植,何必千里迢迢隨你來此?
當即不快道:“山后九州,已被武植那廝占取,你既說他叛宋,那他所占,便不算宋土,伱又說讓此地給我國,豈不是慷他人之慨?”
銀術可策馬上前,質問道:“葵指揮使,是你奉旨請了我等來,千山萬水走到此處,如今又教回去,且不說這般戲弄我等,可合禮儀,只問你我等去后,那些遼國叛軍,你們如何對付?”
葵向陽被他逼問無奈,只得吐露:我主暫把山東河北讓他,彼此間干戈已息。
此話說出,一眾金國將帥,面色齊變。
拔離速大喝道:“遼國一干殘軍,同你們是敵非友,尚送他許多土地,我等為你跋山涉水,難道如此便打發(fā)了?罷了,且把河東路割給我家,權做路費。”
河東路便是昔日田虎所占山西一帶,呂行、太行之間。
葵向陽聽了大驚,連連道:“這卻如何使得?”
銀術可冷然道:“區(qū)區(qū)一干遼國叛逆,尚肯與他許多疆土,我弟弟只要你河東一路,你便這般作態(tài),莫非我堂堂大金,在你等宋人心中,還不如那干叛賊么?”
葵向陽爭辯道:“貴我兩國,乃是盟好……”
銀術可冷笑打斷:“盟好之國白白出力,反把土地送于敵人,你宋國如此行事,我等不敢和你盟好,也做敵人便是。”
葵向陽聽了,一頭冷汗流下,正苦苦組織言語,忽然云州王耶律延禧躥出,抱拳道:“婁室元帥,小王卻有一言。”
他自獻策攻鄭州后,婁室等人,待他厚了許多,聞言溫聲道:“云州王有話,但說何妨。”
耶律延禧抖擻精神,大聲道:“小王乃是遼國正朔,既已奉國降金,世上便無遼國二字。耶律淳那廝,能取宋國山東河北土地,卻是打著遼國名義,然而他一介叛徒,豈有這等權力?因此小王愿請一支兵馬征討不臣,再把山東河北之土,雙手奉給大金,如此方見小王忠心!”
葵向陽大驚:“云州王,那是我家土地,如何容你獻給金國?”
耶律延禧冷笑一聲,忽然大喝:“呸!什么你家土地,你那土地,方才說得分明,贈給了耶律淳,那便是耶律淳的土地!耶律淳這廝,乃是我家叛徒,我自剿滅叛徒,取他基業(yè),又關你宋朝何事?”
韓常在一旁湊熱鬧,嘻嘻笑道:“也不是全然不關他家事,割河東路以勞我軍,還是要他家做主的。”
葵向陽連連搖頭,看向婁室:“元帥,此事萬萬不可!”
“不可?”婁室還沒說話,耶律延禧大叫一聲,跪倒在婁室面前:“元帥,小王求撥一支兵馬,去他家汴京走一遭,問一問趙佶,這世上有沒有讓人白白幫忙的道理!”
婁室點頭笑道:“云州王難得這般忠義,本帥豈肯逆你心思?罷了,任你點一萬軍,先往汴梁一行,若是宋皇真的拿我等耍笑,你便替本帥,好好問他一問!”
葵向陽越聽越驚,連忙道:“元帥,莫要沖動,且待我回去,把元帥意思告知吾皇,必有一番主張,絕不會讓盟友心寒。”
婁室大笑道:“好,那你且先去,告訴宋皇,對敵人都這般大方,對朋友更不可小氣,否則,朋友怕是要變敵人,讓他好自為之。”
葵向陽不敢言語,點頭離去,繞了一遭,施展輕功,尋見李助:“金人怕是要翻臉,李兄,你設法帶伏牛軍撤離,繞道前往汴梁,若是一旦有事,擎天保駕,全仗你這支軍馬。”
李助點頭道:“葵兄放心,定不讓你失望便是。”
葵向陽心下稍安,急忙奔汴京趕去。
于此同時,山后九州最西面,朔州境內,一支三千余人的兵馬,順著恢河匆匆而行。
恢河者,又名灰河、渾河,《漢書》稱為治水乃是,桑干河源頭之一,發(fā)源于呂梁山中,自南向北流淌。
沿此河而上,至呂梁北麓,有一處陳家溝,乃是險惡峽谷。
此谷南北走向,長十里有余,東西兩崖,皆奇峰怪石,陡峭異常,地形至為險要。
那支兵馬行至此處,都不由兩面觀望,似乎生恐殺出伏兵來。
“好險要地勢!無外乎楊業(yè)當年要把遼軍誘到此處!”
說話之人,非是別個,正是曹操!
他騎在馬上,看著周邊地形,贊不絕口:“難得時遷兄弟,探出這條路來,就此深入呂梁,繞過雁門關,屆時回首一擊,雁門天險又是我有!”
看他身邊,乃是扈三娘、時遷、石寶、史文恭、公孫勝、焦挺幾個。
公孫勝接口道:“哎!小弟只嘆那楊無敵,忠肝義膽報國,拼死引來遼軍,援軍卻不曾至,好好天險,反成了自家絕地,可惜可嘆也!”
時遷打個抖道:“道士哥哥,這里寒冷的厲害,一發(fā)冷到小弟骨髓里,豈不正是陰氣逼人?莫非是當年那些屈死的兵將作祟?”
公孫勝點了點頭,長嘆道:“我們來路上,看見許多殘垣敗壁,那都是曾住在此的人家,正是因這里陰氣太盛,鬼祟橫行,牲口活人,都難久住,因此才外遷廢棄。”
原來這陳家溝,正是楊無敵楊業(yè)敗亡之處,他誘敵至此,事先約好的伏兵全然不見,“拊膺大慟,率麾下力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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