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死(2/2)
,一邊看我,一邊還看另一個地方。”
“我順著他們的眼光看去,直接就嚇得我跳了起來,呵呵,xiǎo荊你也別笑話,以前自己也參加過不少葬禮,甚至還幫人入殮,但從來沒見過單獨的一個人體部位呆在身邊。”
荊軍現(xiàn)在都有些懷疑眼前這位老師是不是很擅長給他的學(xué)生講靈異鬼故事,自己一個殺了不少人的特種兵戰(zhàn)士都聽得毛骨悚然。
“我身邊有一顆人頭,應(yīng)該説是我自己的人頭,一雙眼睛還死不瞑目,嘿嘿,我現(xiàn)在的腦袋可是新長出來的。”
荊軍別説不知道該説什么,就是該怎么想都説不清了。
“説也奇怪,人的大腦掌管思想、記憶、行為等一切活動,我新長出的腦袋里有我原來所知的一切信息,比如我是誰,多大年紀(jì),干什么的,怎么來到這個世界等等,總之與之前沒有任何不同。”
“同時也明白了為何那些戰(zhàn)士會被嚇成那樣,我當(dāng)時可沒想到這么多,而是被嚇的半天緩不勁兒來。”
“最后,那幾名戰(zhàn)士可能是發(fā)覺他們對我無可奈何,需要實力更強的人物來收拾我,就把我綁起來押進(jìn)了通天城。”
“見了他們的上司后,肯定是説了我的不同之處,但顯然他們上司不信,隨后我又經(jīng)歷了兩次‘死亡’,不過都沒有意外,我都活轉(zhuǎn)了過來。”
“就這樣,層層上報,我的不死之身傳到了那時的猿皇耳中,某一天,我被押上了朝議大殿,猿皇要親眼看看我是怎么不死。”
徐敬儒説到這里很平靜,深邃眼神也看不出有憤懣之色。
但荊軍絕不這樣認(rèn)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直被逼表演“死去活來”的把戲,雖然身體上的痛苦會隨著快速復(fù)原而消散,但對他心理上造成的傷害可不是能簡單恢復(fù),這位老先生真的沒問題嗎?
荊軍不知道,不過到目前為止,徐敬儒似乎已經(jīng)放下了千年以來的痛苦記憶。
“就在皇宮大殿上,我被一個火系大魔圣施法燒成了灰,所幸他實力強,我并沒感覺到什么痛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了眼,嘿嘿,這一次,可是將那些文武大臣震驚的夠嗆。”
“后來我學(xué)習(xí)了猿族語言文字之后才知道,那位大魔圣對我施展的可是‘熔金之火’,溫度有多高我不懂,反正是在場之人看著我被燒得灰都沒有留下一絲,但我還是恢復(fù)如初!”
“猿皇相信了我的不死之身,而火魔圣也明確的説明既然他的法術(shù)都不能殺了我,那表示我真的死不了,猿皇無奈之下將我打入大牢。”
荊軍聽到這里,不由得松了口氣,心想,徐老先生應(yīng)該不會在“死去活來”了吧。
徐敬儒眼睛再次看向微微晃動的轎簾,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回憶道:“經(jīng)過我在大殿上的‘表演’,應(yīng)是通天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我這個不死怪人,獄卒倒也沒有太過為難我,單獨關(guān)在一個牢房里,每天按時按頓送來飯菜。”
“牢獄暗無天日,根本感覺不到時間過去了多久,説也奇怪,有了不死之身后好像我也不會生病了,從地球猛地來到這個世界,咱們原來吃食多么講究,在這里更何況還是牢房中,那飯菜難以下咽啊,可是我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我絕望過,但也知道自己根本死不了,相反自殺的話每次還得經(jīng)受死之前的痛苦。”
“后來實在閑的無聊,就在牢房里打碎瓷碗,拿瓷片在墻壁上寫詩,當(dāng)然不是我自己寫的,是咱們的古詩。”
“每天沒事兒就寫,忽然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在往墻上刻畫詩詞的時候就能忘記我的不平遭遇,沉浸在每位古人那種奇異的思想意境之中。”
“我每天劃詩,反正已經(jīng)身在大牢,他們又殺不了我,稍微出格一些又有何妨。但并沒獄卒過來對我的行為指diǎn,反倒是牢頭不時過來看我寫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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