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又不是不識好歹的人。
    元一國際的教練，又這么厲害的樣子，肯定平時花錢都難請的，她怎么會挑三撿四的呢？
    夢雪吃點苦就吃點苦了，學些防身術，總歸是好事。
    秦夢雪在爸媽面前都表現得那么堅強，可面對顧熙宸的時候，卻是可著勁兒地撒嬌。
    晚上，給顧熙宸打電話，她哼哼嘰嘰地說：“練武好累啊，寶寶心里苦，身上也苦！”
    求夸求安慰~~
    顧熙宸顯然早聽過裴文一的匯報，知道她就是撒嬌的，笑著安撫：“那你說怎么才能不苦？怎么才能讓你舒服一點兒？”
    秦夢雪立即打蛇隨棍上：“要夸，要鼓勵、要安慰，要抱抱！”
    知道他離得遠，又隔著個電話，她連不好意思都省了，故意鬧他：“裴教練手重死了，下回得換你幫我按。”
    顧熙宸十分無奈：“電話里又不能按……”
    秦夢雪心下一樂：上鉤了呀！
    于是立即接話：“但電話里可以親啊！”
    顧熙宸：“……”
    嘆了口氣，他道：“這話不是小孩子該說的。”
    無論多么復雜的迷局多么危險的狀況，他都有辦法從容應對，表現得無懈可擊。
    可唯有對秦夢雪，他簡直除了無奈，就是妥協。
    明知道秦夢雪年紀小，他不該“勾引未成年少女”，可他還是不想錯過；
    明知道他應該把控節奏，一切等她長大之后再說，可看到她的少女心事，卻不忍心叫她失望神傷；
    明明告訴自己，底線應該是心意互通就夠了，不論是語言還是行為，都需要格守分寸，可聽到她說“要親親”，心卻不由自主地急跳，想要扔掉一切道德枷索隨心所欲……
    秦夢雪顯然是不高興了：“我那么乖那么聽話，你讓練武就練武，咬牙都堅持下來，你都不夸夸我。”
    顧熙宸只好做她剛才給出的選擇題：“好，我給你按。”
    他補充：“等下次見面。”
    秦夢雪睜大眼睛，有些意外：“你給我按摩？”
    明明是松懈一下因為運動而緊張的肌肉，這小丫頭卻故意說得這么曖昧親密！
    可他也只是說：“是，我給你按摩。”
    他的語氣像是在哄一個不肯聽話的小妹妹：“乖啊，早點睡吧，不然你明天起不來。就算配合按摩，沒個三五天你身體也適應不了的。”
    秦夢雪便不再鬧他了：“晚安。”
    “晚安。”
    ……
    ……
    秦夢雪：“你怎么還不掛電話？”
    “我想聽你掛。”
    “為什么啊？”
    “聽說后掛電話的那個人，聽到電話里的嘟嘟音，會比較失落，覺得對方掛電話太干脆了，一點都沒有依依不舍的感覺。”
    秦夢雪：聽說？聽誰說的？
    她問：“那你不會嗎？”
    顧熙宸道：“我有時候可能不方便接你電話，也可能臨時突然掛斷你的電話。那么方便的時候，就聽你掛電話吧。”
    做軍人的女朋友，要承受的委屈本來就比別人多，那能有機會讓她感覺到被寵愛的時候，他希望自己能夠做到盡善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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