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對比著年齡再回頭想想……
    遇到白俄美女的那一年，老大幾歲？
    十五？
    十六？
    還是十七？
    因為那件事的具體細節，連紀彥風都不是很清楚，于是下意識地腦補出了一出蕩氣回腸的家國、愛情悲劇。
    他一直覺得這出悲情大戲的男主，一定默默承受著常人難以忍耐的痛苦，受到了嚴重的心靈創傷……
    可今天對比下年齡……
    哪來的什么蕩氣回腸的愛情悲劇？
    鑒于男主還在情竇初開的懵懂青春期，那所謂驚心動魄、刻骨銘心的愛情的真相，也就是一場互有好感的校園劇……
    這落差……
    有點大啊……
    那么，這幾年顧熙宸沒有動過凡心，也只是因為沒有遇到過合適的人而已。
    他今年也才二十一，根本就還沒有到急著找個對象的年齡。
    這本該是恣意隨興地放飛自我、好好地談幾場戀愛才不枉年少風流的年紀。
    林風囧囧有神地問：“你們說，是不是唐越那老小子老跟老大比，才會把咱們老大給比老了？”
    唐越有二十年軍齡，年底就該四十歲了。
    他的孩子今年都上了高中。
    顧熙宸這邊，卻似乎正對一個初中女生產生了好感……
    尼瑪，這怎么感覺差輩了！
    紀彥風在心里默念三遍：“只大六歲，只大六歲，只大六歲。”
    他們老大，絕對沒有老牛啃嫩草的意思。
    他們老大自己，都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紀彥風簡直無法再想下去，拿手比著“stop”，一臉虛弱地說：“先別說了，讓我緩緩……我現在記憶崩塌重組中……”
    祈剛也抱著頭：“我需要重新整理一下磁盤碎片……”
    簡直了，顧熙宸和唐越都是下任龍首的熱門，兩人職位也持平，這一番競爭下來，把他們給帶歪了。
    －－本來還覺得唐越孩子都那么大了，他們老大還是單身漢一個，不會是心理有陰影吧。
    現在想，啊呸，你個老頭子混得還不如個后輩，還好意思腆著臉跟年輕人競爭同一個職位！
    兩個小時后。
    三人各頂兩只黑眼圈，有氣無力地問彼此：“你們都把過去綏順了沒有？”
    “你記憶碎片整理好了沒？”
    “崩塌修復了沒？”
    再一次沉默。
    好一會兒，林風哭喪著臉舉手：“12歲上大學14歲流學前蘇聯的彪悍人生，我想象不來。”
    他本身就是天之驕子了，能進蒼龍的，就沒一個不彪悍。
    可跟老大一比，那叫一個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一提起前蘇聯流學歸國，所有人腦子里自然而然就會出現一個中年精英男的形象。
    沒辦法，蘇聯都解體八年了！
    顧熙宸過往所有的經歷，都需要重新對照年齡來綏一遍才能順暢。
    他們需要把顧熙宸在大學校園里的情形安到一張娃娃臉上；
    把蘇聯留學的情形安到一個變聲期男孩身上；
    把跟前蘇聯專家談心、許以重諾，拉攏他們來華國效力的情形，安到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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