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七月十五月圓夜,一場特別演唱會(1/2)
一個多小時之后,倆人渾身赤裸著躺在地毯上,調(diào)整著呼吸,享受著余韻。
她把長腿擔在他胸口,用長長的腳趾撥弄著他的下巴:“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他們給你用什么藥了吧”
“沒有。”姜奐渾身酸軟地一動不動,話都懶得說。
“那就是還想著那個大胸妹呢你喜歡那種肥而不膩、外焦里嫩的唄回來就拿我泄火,怪不得一身邪勁。”張玉靚逗他說。
“哪里的話”姜奐不承認,但北方民族的男人一向更喜歡身材豐滿、膀大臀肥好生養(yǎng)的女子,這是集體無意識的心理傳承,姜奐雖然多時不走尋常路,但回到兩性世界,他還是受此影響的,一想到珍珍凸凹結(jié)實的身體,他心里又是一翻騰。
他翻過來壓在張玉靚身上,刮刮她的鼻梁:“除了你,別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中性的。”
她注意到他的身體又有變化:“你又想干什么”
“我還有。”
“還有啊看看幾點了”
“還不到十點呢。”
“不行了來不及了。我們得出去一趟,索柱的人設(shè)還有動態(tài)部分沒弄呢,咱們?nèi)ニ墓ぷ鳜F(xiàn)場,他今晚有個夜場演出,正好關(guān)瞰也去。”張玉靚起身,把他推到了一邊。
姜奐不甘心又無奈:“他不就是在你們的邦奇媽媽演夜場嗎我去一趟吧,你挺累的了,在家先洗個澡等我。”
“他不在酒吧,在觀陵山,那是索柱平時的工作單位。”張玉靚開始穿衣服了。
“觀陵山聽著耳熟啊。”
“是在橫道河子的一個墓園,索柱平時是墓園的夜間保安。也就是個看墳的。”
“現(xiàn)在就去呀”
“對啊,我沒跟你說么對了,你沒給我勻空兒說呀這回不能怨我吧。”說話間張玉靚已經(jīng)穿戴整齊,看著還赤裸著躺在地上的姜奐,慢慢說道。
從長白島開車到橫道河子,夜間走高速也要一個多小時,因為路況不明,張玉靚開的是她的備用車:一輛頂配的灰色手動擋新捷達,車子的狀態(tài)調(diào)試得非常好,跑起來刷刷地,只是坐在副駕駛上的感覺頗有些顛簸。
“搖滾樂隊,夜場演出,在觀陵山”姜奐有點聯(lián)不上,“對了,袁愛樂不是最近出門談演出合作去了嗎樂隊這個時候在個墓園有什么演出”
“特別演出。”張玉靚不想多嘮老四,其實老四是因為比較害怕,所以找理由出門,早早定在這個日子,偏偏避開了這場演出。
姜奐又翻了一下“薩芙≈塞壬”樂隊的資料:主唱袁愛樂,有時候還兼任鍵盤手,小學音樂教師;鼓手關(guān)瞰,袁愛樂的地下男友,無業(yè);貝斯手索柱,墓園夜間保安,靠女朋友珍珍資助;丁立立吉他手,地鐵安檢員。照片上的丁立立短短的霓虹色染發(fā),綠色熒光眼影,涂黑唇彩,赤裸著上身,只戴著紅叉形狀的乳貼,在臺上表情瘋狂地彈奏,一點也不像個地鐵安檢員。
“這個照片是誰給她拍的這是他們在哪里演出呢”姜奐問張玉靚。
眼看著車子開出了市區(qū),下了國道,沿著省道進入一片郊野,張玉靚車速不減,姜奐心中忐忑,看看窗外,雨后的夜空如洗,一輪滿月,是別樣的輝耀。
姜奐查了一下日期:“今天七月十五,鬼節(jié)耶”
轉(zhuǎn)眼之間,山勢漸隆,白白的月光下,他們的車子進了觀陵山,在大門處,張玉靚跟門衛(wèi)報了一個數(shù)字,門衛(wèi)大叔笑著給他們開了大門。
墓園里邊一步一景,亭臺樓閣規(guī)劃得齊楚有致,山水相因,空廓的地方是一片片的墓位。
姜奐正在看個不停,車子一轉(zhuǎn),開進了一個山背后的停車場。
此處月光稀疏,陰氣甚重,姜奐下車后打了個冷戰(zhàn),他問:“ellen,這種日子,在這個地方,不應(yīng)該戴點什么么聽說這樣很容易有臟東西上身啊”
“我不是戴著扳指呢嘛,你害怕了沒事陽氣足就沒事,你剛才不是說你還有嗎給你留點福根兒對了吧。”張玉靚也覺得有點涼,從車后座抄起一個小外披穿上了。
他們快步往索柱他們演出的地方走,墓位間的冷風一陣一陣吹來,打在身上,姜奐的心臟弱弱地狂跳著,手心全是涼汗,他真有點害怕了:“我就說呀,咱們最近這要合作拍的這,這是個什么劇呀這人設(shè)基本上沒有啥正常的呀,咋不是傻子就是變態(tài)呢”
“你這抱怨有點挑刺吧,索柱、關(guān)瞰都是咱們額外安排的,不是你出的點子么”張玉靚腳步加快,不想和他啰唣。
“那我們,我是說,就不能多找一點那些陽光的、向上的甚至有點福利的人設(shè)對象嗎”
“比如大胸妹呀珍珍唄,她也來了,一會兒你找她去”
他們路過一個蓮池,里邊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水邊叨叨咕咕地一盞盞往池子里放燈。
“我不是說她。我是說,比如那些個有錢的老板呀,廚藝能讓您吃一口一輩子忘不了那味道的金牌大廚呀,那樣兒的”姜奐跟著她一路小跑,都有點氣喘吁吁的了。
“金牌大廚有啊,王大慶啊還是你給我介紹的呢,你忘啦”
他們一邊說著,順臺階上了一個高臺。
高臺上有十幾個人在忙活著,有的在調(diào)試樂器,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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