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灰灰的輕煙，
    飛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
    又仿佛是飛了好久好久，
    孤孤單單地翩翩飛。
    振翅飛翔，
    可以飛遠(yuǎn)，
    又仿佛飛不遠(yuǎn)。
    是隨風(fēng)而逝的輕煙，
    還是蝶影，
    顫抖雙翅的蝶影，
    是一場柔心的溫柔，
    還是一場醉心的迷藥，
    或是一場不存在的歡迎，
    是那么得好，
    是那么得喜，
    又是那么得悲，
    仿佛就要難以呼吸一般。
    難以呼吸地醉暈，
    是那么渴飲的昏暈。
    ——快要暈醉一般。
    陽光透過樹蔭，
    斑斑駁駁地照射下來。
    照映著他和她。
    那是兩個(gè)倒映在水面上的身影，
    是隨著柔波晃動(dòng)而又顫抖，
    而又模糊的身影。
    那是兩個(gè)靠近，
    又是有距離得惡兩個(gè)身影。
    那是看不清，
    又是尋覓不到的身影。
    卻是那綠色的湖水，
    那輕柔的湖水，
    像鏡子，
    像綠油油的圖像，
    又還不是非常清晰的圖像。
    望著那柔波恍惚，
    望著那斑駁陽光下的身影的溫柔，
    那是模糊的身影，
    是望不到盡頭一般的影子，
    ——太模糊。
    尋覓，不斷地尋覓。
    失望，不斷地失望。
    會(huì)有多少？
    多長的路途？
    欺騙又會(huì)有多少……多少的借口？
    還有多少的借口可以編制？
    那纏繞著虛晃的借口，
    是那么一種迷離而又破碎的借口，
    是那么得難以容忍，
    會(huì)容忍得很困難嗎？會(huì)嗎？
    ——無法容忍了嗎？
    “落空……”
    她顫抖著手指，茫然地抬眸。
    腳步，
    踏碎了水波。
    是那破碎的水波，
    是柳蔭下的一個(gè)小水坑。
    他毫不介意地踏碎了那原本平靜的小水坑。
    那四散出去的水波，
    那是令人無措得迷茫。
    她想要挽留。
    卻還是一個(gè)字都難以說出口。
    她只是怔怔地望著……
    不望著他？
    ——雖然他就在眼前。
    眼神游離也不知道在看何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