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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戰(zhàn)起兮云飛揚(yáng)(1/2)
?斜陽西沉,殘陽如血。
有風(fēng)過,枯葉飄零,徐徐而落。
天涯道,在被世人遺棄多年,飽經(jīng)日曬雨淋,風(fēng)霜侵蝕,蒼涼孤寂后,終于又有人將其憶起,結(jié)伴踏足其上,只是,這兩人再度踏足此處,是因?yàn)橐粓錾乐畱?zhàn)。
展緣和左天靜靜佇立,相互對峙,默默沉淀心神,將負(fù)面雜亂的情緒驅(qū)除,只留空靈和寂靜,以及對自我的信心。
踏影仿佛它感到了一場驚險的大戰(zhàn)即將來臨,一顛一跛,無聲無息走到遠(yuǎn)處,屈腿臥坐,目不轉(zhuǎn)睛,靜靜注視起兩人的一舉一動。
沉寂,良久。
左天忽然出聲,問出一句莫名奇妙的話:“武道?”
展緣頷首,知道左天問的是什么,他的眼神微微黯然,輕聲道:“也許,算是吧。”
左天眉頭一皺,冷聲道:“算是?情報中說你是武道之人!”
展緣輕聲嘆息道:“不,我曾修兵道。”
左天眼睛一亮,問道:“兵刃呢?”
展緣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黯然,低聲道:“兵刃……已被我親手毀去。”
左天冰冷的臉龐,微微抽搐,滿是詫異問道:“親手毀去?”
他知道,一柄與己身息息相關(guān),心神交融的兵刃,不管是損壞或是毀滅,都會對修行者的元神產(chǎn)生極大的影響,修為也將受損。此刻他聽到展緣竟狠下心腸,親手將兵刃毀去,就已知道展緣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出這樣的決斷。
展緣清楚,當(dāng)每個人修行者聽聞曾身為兵道者的他,親手將兵刃毀去,都會動容。可他親手毀去兵刃,有他自己的原因,而這個原因是不能輕易告訴別人的,因此,他淡淡地答了一個字:“是。”
左天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尋根究底地問展緣原因,他也不想多問。他不再多言,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握緊手中的劍,身上的氣勢頃刻間變得銳利,如一柄冰冷的神兵利器,殺意滾滾,若驚濤拍岸,卷起千層雪。
展緣感受到左天強(qiáng)盛至極的殺意,向他鋪面而來,不由沉下心神相抵,若驚濤駭浪中的定海神針,任他排山倒海呼嘯而來,依舊巋然不動。
四野俱靜,氣氛頃刻間滿是肅殺,暴雨將至,一觸即發(fā)。
“哼。”
卻在這時,踏影打了個響鼻,眼珠一轉(zhuǎn),仿佛察覺到了什么,目光看向遠(yuǎn)方的某處,雙眼炯炯有神,不屑地瞥了一眼,滿是嘲諷。
風(fēng)更緊,殘陽如血西逝,一片枯葉隨風(fēng)斜斜飄落。
忽然,左天手一動,龍吟聲響起,清寒的劍光閃現(xiàn),天鎩魔劍陡然出鞘,冷冽的殺意彌漫四野,將展緣如困獸般籠罩其中。
“吟!”
伴隨著清寒劍光,左天身形陡然間若黑色鬼魅般一閃而逝,步伐詭異莫測,忽閃忽現(xiàn),幾近微不可查,手中的天鎩仿佛蘇醒的兇猛毒蛇,猙獰亮出獠牙,猛然出洞,向展緣發(fā)出致命一擊。
來無影,行無風(fēng),長劍轉(zhuǎn)瞬至。
展緣在天鎩堪堪刺向咽喉的瞬間,眼睛陡然睜開,閃過一絲莫名光芒,看似濃稠血光,又看似霹靂電光,他身形晃動,側(cè)身躲過天鎩魔劍,而后真氣運(yùn)轉(zhuǎn),灌注右手,屈指間激發(fā)鏗鏘聲響,摧金斷玉,彈向天鎩劍身。
“叮!”
電光火石間,金玉碰擊聲砰然響徹,展緣的手指與天鎩魔劍相互交鋒,陡然迸發(fā)出一股奇力,將天鎩彈向一邊,躲過一擊,但真氣運(yùn)轉(zhuǎn)間下天鎩的冷冽劍氣,還是將展緣的衣袖劃破一道口子。
左天默不吭聲,步伐飄忽無蹤,詭異更勝,手中的天鎩刺出,似乎無影無形,隱于夕陽血光,四面八方無處不在,夾雜摧枯拉朽之勢,無情直逼展緣要害。
此次對決,左天已不如幾日時的試探時,隱藏大部分實(shí)力,而是盡全力出手,無絲毫回旋之地,要以展緣的鮮血,洗滌天鎩出鞘后的煞氣。
展緣面對左天勢如破竹的攻擊,面色沉穩(wěn),讓人無法從其面龐上看出絲毫緊張與怯懦。他體內(nèi)真氣運(yùn)轉(zhuǎn)如潮,劍指如飛,激發(fā)出璀璨光芒,手指幾近如玉化般連連閃動,令人難以琢磨其軌跡,間不停息與天鎩短兵相接,迸發(fā)出熾熱鋒芒。
“呼!”
兩人越斗越快,越斗越急,相互交鋒的身影也忽隱忽現(xiàn),急如狂風(fēng)驟雨呼嘯激揚(yáng),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難以逼視其交鋒之激烈。
只見鋒芒所過之處,草木盡皆悲鳴破碎,遭受無妄之禍,漫天飄飛。
“嘭!”
只聽,一聲沉悶低響忽然震蕩,響徹四野。
原來,卻是兩人交手之時,展緣步伐如電,晃身閃過左天一劍后,左天手中的天鎩橫斬到他身后的一顆巨石上,迸裂出奪目火花。而巨石因承受不住天鎩涌出的巨力,陡然間從中炸開,四分五裂,迸飛震落到一旁。
一劍之威,可見一斑。
“哼!”
左天久攻不下,心中微怒,沒想到自己以兵入道,沉浸兵道多年,出手與一個非武道非兵道的年輕人交鋒竟寸功未進(jìn),而且展緣雖然一直騰挪閃躲,看似被毫無還手之力,處于劣勢,只是在自己露出破綻之時才猛然爆發(fā),出手還擊。但左天卻知道事實(shí)并非如此,這展緣是在等自己露出更大的破綻,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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