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匹夫有責(1/3)
鹿兒島藩廳城門大開,百余名島津武士浩浩蕩蕩出城來,小幡幟背后插著日置島津氏家徽旗號,一時旌旗招展,蔚為壯觀。吉田城主島津歲久身穿鬼頭獅面盔甲在一眾家臣武士簇擁著出城來。
一眾家臣中一名高出一大截的將領騎著矮小的倭馬緊隨其后,陳瀚腰挎佩刀打馬緊跟著郭國安加入島津歲久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隊伍經過城下町街巷朝著西面而去。
加藤武士正在城下町大街小巷四處収查,弄得整個城下町一片雞飛狗跳,加藤安政更是親自帶隊収查在鹿兒島定居的唐人及旅居的大明商人住宅。
一名加藤武士心急火燎跑來朝著正在収查一戶唐人宅院的加藤安政稟報:“稟大將,島津歲久出城了。”
加藤安政聽完稟報一臉疑惑問道:“知道島津歲久為何出城嗎?”
“據說是回日置宮之城”
加藤安政沉思片刻后問道:“可有異常”
“沒有發現異常”
又一名加藤武士跑來稟道:“大將,汾陽光禹同一名島津氏將領進了城,一直沒有出城來。”
“納尼”加藤安政聞言深感不妙,當即下令道:“通通隨我去西面”
“嗨”一眾加藤武士在加藤安政帶著朝著城下町西面趕去
島津歲久的隊伍已經浩浩蕩蕩出了城下町,朝著西邊的日置而去。
陳瀚被家臣引領到島津歲久身后,朝著島津歲久躬身一禮:“多謝城主助我出城下町”
島津歲久側身看向陳瀚吩咐道:“陳少俠請上前來”
待陳瀚上前來,島津歲久與陳瀚兩人騎著矮小的倭馬在前,島津歲久突然道:“許三官自以為行事隱秘,鮮有人知曉對吧。”
陳瀚聞言鎮定自若問道:“城主所指何事”
“看來陳少俠還是信不過我啊!”島津歲久看向陳瀚微笑道:“許三官于我島津氏有功,我島津氏自不會鳥盡弓藏,有些事我與兄長自是知曉,就怕有心人知曉。”
陳瀚會心一笑道:“城主是樂見其成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喲西”島津歲久贊賞有加道:“用你們漢人的話叫:志同道合”
“我們都是同道中人”陳瀚同島津歲久相視一笑
“我若沒猜錯,伊賀、甲賀忍者是你殺的對吧。”島津歲久目光緊盯著陳瀚問道:“你可有把握能殺了那人,你放心,我會全力支持你。”
陳瀚搖頭否定道:“憑我一己之力根本就是難于登天,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成則謂之勇,敗之則愚至極。”
“喲西,但也不是不可能,事在人為。”島津歲久似乎很有自信嘆道:“當初我就暗中派人于山林中襲擊過那人駕籠,奈何未能得手,未能成就‘本能寺之變’第二。”
駕籠:日本大名和貴族的乘駕稱作“駕籠”,類似中國古代的轎子。駕籠只有大名和貴族階層可乘坐。其樣式是大名身分地位的表征。
“城主一身是膽,令在下欽佩不已。”陳瀚聽著島津歲久向自己暗示,朝著島津歲久躬身一禮道:“雖千萬人,吾往矣。”
島津歲久欣喜不已道:“喲西,我在此恭祝陳少俠功成身退。”
“城主曲解人意了”你當我傻啊,聽了你忽悠就頭腦發熱去刺殺豐臣秀吉,陳瀚笑道:“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納尼”島津歲久聞言驚問道:“陳少俠莫非有更高明的計策對付那人”
“當然,萬物盛極必衰,居安慮患。”陳瀚一副洞若觀火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本能寺之變’不正是如此嗎?”
“喲西”島津歲久恍然大悟笑道:“陳少俠妙語連珠,妙不可言。”
陳瀚朝著島津歲久躬身一禮道:“在下就此告辭”
“恕不遠送”島津歲久也躬身相送
郭國安緊隨陳瀚朝著西南方向縱馬而去,島津歲久的隊伍朝著西面緩慢趕去。
在后趕來的加藤安政看著西去的島津歲久浩浩蕩蕩的隊伍旌旗林立,當即朝著身邊手下武士吩咐道:“你們,跟上去。”
“嗨”一隊加藤武士遠遠緊隨著島津歲久隊伍后面而去
加藤安政調轉馬頭下令道:“回城下町”
鹿兒島城西南鹿兒島灣海域,一艘漁船早已停靠在在海邊沙灘上,卻見一名身形高挑穿著紫衣漢服的女子站在沙灘邊遠眺著東北方向,海風吹拂著她有些凌亂的青絲。
‘駕駕駕’遠處兩騎飛奔而來,正是陳瀚郭國安兩人縱馬而來。
“死瘸子,快上船。”林阿嬌朝著打馬飛奔趕來的陳瀚揮手高呼
‘馭’陳瀚緊勒馬韁翻身下馬動作麻利將馬韁交給郭國安,朝著郭國安躬身一禮道:“郭將軍保重,后會有期,在下就此告辭。”
郭國安翻身下馬躬身回禮道:“親不親,故鄉人。陳少俠保重,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會。”
陳瀚突然問了一句:“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不知郭將軍何時回故國?”
“此生怕是……再難回故國了”郭國安遙望著西方如鯁在喉,凄涼淚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陳少俠快走吧”
“郭將軍保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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