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9 背后的手(1/2)
羽州下起了大雨。
館舍的屋檐上不停的滴落著雨滴。
寧飛軒就在館舍里看著滴落的雨滴,顯得格外的悠閑。
“寧先生,太守大人有請。”
“好的,我這就去。”
寧飛軒來到羽州太守府,發現里面的氣氛跟往日有些不同。
“寧先生,以后還是請你繼續為羽州操辦買棉事宜吧。”
袁森用語重心長的語氣對寧飛軒說道。
寧飛軒假裝很吃驚。
“什么?難道袁大人不追究在下射傷輝州都統一事了嗎?”
袁森說道,
“那也是先生情急之下才做出的舉動,說到底,也是為了我們羽州的棉花啊。
老夫不光不會怪罪你,甚至還要重重的獎賞你啊。”
“什么?”寧飛軒裝作非常感動的樣子。
“太守大人,您的這份深情在下無以為報。
唯有更好的幫助羽州采買更多的棉花,才能報答太守大人的大恩大德啊。”
袁森聽了這話后,臉上稍微抽動了一下,不仔細觀察是輕易覺察不到的。
“那好,那先生就收拾一下,準備下一次的買棉車隊吧。”
“是,不過有一件事還請大人示下。
如果我們再遇到輝州的買棉車隊,那該如何行事呢?”
袁森別有意味的說道,
“買棉的總事宜我已經全權委托給先生了。
一切事情還請先生自行主張吧,我對先生非常的信任。”
“好,那在下這就去準備買棉的車隊。”
從太守府出來后,寧飛軒心里一個勁的暗罵袁森,
“這只老狐貍,說什么讓我自行主張,還不是方便日后真到了跟輝州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方便讓我背黑鍋。
可惜啊可惜,饒你這老狐貍再怎么狡猾,有怎么能夠比得上神機妙算的皇上呢。”
想到這里,寧飛軒快走兩步,回到了自己的館舍,將今日發生之事寫成密報,托人給陳熙送去。
“哈哈哈。”
陳熙在皇宮里,看到寧飛軒送來的密報,不禁笑出聲來。
“這個寧飛軒啊,演技還真是溜的飛起,居然跟袁森這老狐貍演了這么一出深情戲。”
“那他還是要感謝他的皇上給了他那么一份厚禮,才能夠搞定袁森啊,要不然,此刻的寧飛軒怕是早已經被袁森綁好了送到輝州去了。”系統應聲道。
“其實我也是受了你的啟發啊。”陳熙笑道。
“你那日讓我查羽州的大紡織作坊和染坊在誰的手里,我們查出了都是由袁森的親信掌管著。
然后輝州的采辦棉花,也是輝州太守的妻弟在做。
可見,在羽州和輝州,只要是跟棉花沾邊的,就都是肥差,都有太守信任的人來負責。
那既然是肥差,自然其中的油水是非常豐厚的。
那些被派來做事情的人,哪一個不惦記著這些好處呢。
自然個個都會從中雁過拔毛,設法克扣。
雖說兩州太守都會想到這一層,對于自己的親信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是他們一定也想象不到,他們所自以為可以信任的人,實際的下手有多么的黑。
而得了好處的人,為了事情真相不被太守發現,又會反過來對太守身邊的人送些好處,如此一來,竟是形成了一個黑色網絡。
而只有太守是在這個網絡之外的人。
那么我們要想改變袁森的主意,只要讓袁森身邊的人都保持一樣的口風就可以了。”
相信明眼人已經能夠從陳熙的話中找到蛛絲馬跡,猜出陳熙是如何行動來改變袁森想要將寧飛軒當替罪羊的想法的了。
陳熙先讓在靈州主事的陸秋查了一下近些年靈州與羽州棉花方面的賬簿。
然后發現從靈州運出的棉花與最終進入羽州城的棉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這些虧空到哪里去了,自然與羽州過去采買棉花的大小官員有關。
然后再順藤摸瓜,將羽州的整個官場的把柄都掌握了起來。
袁森召集幕僚和官員會議的前一天,陳熙的密使已經奔赴了羽州,在他們的府邸發生了下面的劇情。
“大人,明日太守大人要召集會議,商議如何處理為羽州采買棉花的客商寧飛軒。”
“是啊。”
“不知大人要如何向太守大人覲見。”
“寧飛軒膽大包天,居然敢射傷輝州太守的妻弟,破壞羽州和輝州向來和睦的關系。
我自然是要向太守覲見,將寧飛軒問罪。”
“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在過去寧飛軒曾經對在下有過恩情,所以在下此次前來是特意向大人為寧飛軒求情的。”
“這個――我為什么要幫你啊。”
“這是五百兩銀子,還請大人笑納。”
“哈哈哈,你當我是要飯的嗎?五百兩銀子,也虧你能拿的出手。
來人啊,送客。”
“大人稍等。
這五百兩銀子只是添頭,在下真正的厚禮正是大人頭上的這頂官帽啊。”
“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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