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臉面(上推三更)(1/2)
每個人都會有emo的時候。
蔣書書的這個感覺來的就很突然。
在一個時辰前,蔣老二和蔣氏一族的人在特別普通的一天去開啟了祠堂,打開了族譜。
族長蔣輝再三譴責過蔣老頭也沒能讓蔣老二回心轉意。
族長心里很是難過,他年紀已經很大了,平時在族里一直是個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沒想到走過了饑荒,走過了動蕩,他所帶領的族人日漸強壯了還會有過繼這種事發生。
要過繼不是不可行。
問題在于……
蔣族長最后問了蔣老二一句,“你確定要過繼嗎?”
蔣老二看著滿懷期待的蔣老頭以及恨不得把他重新塞回肚子里再生過的陸老婆子,半點都不帶猶豫地點頭。
族長嘆氣,命人磨墨,找到屬于蔣培南的嫡系。
將蔣墨從蔣培南那支劃掉,再在隔壁蔣培東的下面添上蔣墨及其妻子姓名,附上緣由。
這就是族長心里發苦的原因,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因為婆母逼害和不慈,要將幼子過繼給已逝的大哥,落在族譜上是要流芳后世的。
如此一來,蔣氏一族的污點算是落下了。
場內的族人現在都沒什么想法是因為雖然是同族,但畢竟和蔣老頭沒啥關系。
等日后蔣紅樓這一輩長大娶妻生子有了后代,這將會是孩子們的噩夢。
但是……
族長也憐惜蔣老二,這孩子打小就是個懂事的。
按族長來看,蔣墨比蔣硯更勝任嫡長子,這么一想,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
“戊寅年六月十九,蔣氏嫡支蔣培東后嗣有人,繼子蔣墨,孝敬賢良,恭順有禮,即日起為我蔣氏一族嫡長子,望蔣墨做好帶頭作用,振興家族,不辱先輩,畢。”族長嚴肅宣告,在祠堂的稱托下顯得格外隆重。
蔣老二本就是個古人,向來注重身份,聞言一改鋒芒畢露的樣子,頭一次低下他高貴的頭顱,微微頜首。
蔣老頭身子軟,差點就倒了,沒了,沒了,兒子沒了。
陸老婆子卻很淡定,甚至有點冷漠,“你脫離我們,無非就是不想贍養父母,孝順公婆,嫡長子的身份,你受之有愧,我就看看你能怎么飛?大侄子,是吧?”
蔣老二突然笑了,笑得格外真誠,“不,贍養父母是子女應盡的義務,你們賦予我一身的血肉,這不是過繼了就可以當做不是的,”蔣墨抬頭看了看祖宗牌位,“諸位先祖在此,蔣墨也不敢妄言,敢問二叔,我有沒有贍養過您和二嬸?”
蔣老頭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聽到二叔也反應不過來是叫他。
陸老婆子沒好氣地給了他一捶,“叫你呢,二叔。”
蔣老頭吶吶道,“啥?”
蔣墨甚是有耐心地重復,“我,蔣墨,在成年以后有沒有贍養父母?”
蔣老頭第一時間意識到蔣老二想要做什么,腦子一陣空白。
“老二你在祠堂說這個做什么?”蔣老頭這下子不執著于兒子給別人了,他只想走。
蔣老二涼薄得很,既然羅英收拾了陸老婆子,那么就由他擊毀蔣老頭吧。
血債血償不是?
如果說陸老婆子最重視的光宗耀祖,子嗣傳承,那么蔣老頭呢?
是臉面,是聲望。
而蔣老二就要當著祖宗牌位,族長和族老以及各戶主的面,將蔣老頭的面子都一一撕碎了給大家看。
蔣書書全程是目瞪口呆的,徹底相信了自己心里的猜想,這絕對不是她的父母。
如果說羅英是懦弱的小婦人,那么蔣墨就是一個重視感情的粗漢,蔣書書心里對于蔣老二是怎么對待寡母陸老婆子數十年如一日的深有體會。
蔣老頭是在蔣書書七歲的時候走的,蔣家大伯蔣硯長年累月不在家,孩子兩個都是丟給父母養著,結果蔣老頭走了后,卻不愿奉養寡母。
陸老婆子經常生病,每次都是蔣老二或者羅英帶著她上醫院。
蔣老二不得空時想叫自家大哥,余勤便會指桑罵槐說一些有的沒的。
羅英也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便總是和余勤吵,“以前老兩口有勞動力的時候就湊上去哄他們幫你帶孩子,帶了一個又一個,現在病了老了你便丟給我們兩口子,算盤打得比賬房都精啊!”
余勤一點都不羞赧,“奶奶帶孫天經地義,你們做人兒子媳婦的奉養父母也是天經地義,怎么就不行?”
羅英被這種不要臉給氣笑了,“合著奉養父母就是我們的事,照顧孩子就都是給了你們大房,好處你們全占,你們余家當真是好家教啊!”
可就算如此,蔣老二也從未抱怨過,依然忍著妻子的怨罵,子女的不忿,細心照顧母親,一照顧便是十幾年。
蔣書書想到這里,就是那樣她爹都不會放棄父母,現在都舍得要虐殺蔣老頭的臉面了,這不是天荒夜譚嗎?
對于蔣老頭而言,臉面比命都重要。
可惜,蔣老二依然很是絕情地問,“爸,我和羅英沒結婚之前,我小學畢業便出去謀生,賺得錢除了拿出一些買些小東西哄蔣詩全部都給了您,您說這些錢是替我保管以后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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