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計中有計(1/2)
“噯,先生言重了,何況先生寄身我軍,生死系于我手,本將軍怎會信不過先生呢?”裕天長仁急忙近前,將薛忠秉再次扶起。
“在下已謀劃好伏擊和州守軍的計策,且聽在下一一道來!”
“那快請足下說來聽聽!”裕天長仁道。
“和州南臨岐水,北依臥駝山,將軍若大軍回撤,有三條路可走,然而只能走其中一條,便是去往牛頭嶺方向的那條大路,其余兩條一為途經豹頭山,另一條則走山洼。通往豹頭山的路十分狹窄崎嶇,十幾萬‘窮窮’大軍根本無法通行。往山洼去的大路雖然寬闊,可途經之處毗鄰猰貐魔邦尸比國,沿途魔獸成群結隊,亦不可行,只能走西南方向的牛鼻嶺啦。”
“這有何稀奇,我軍來時走的正是牛鼻嶺啊!”裕天長仁神情失望。
“將軍,雖然我軍只能退走牛鼻嶺,可和州守軍追擊我軍時也只能走這條路!若其半路截擊我軍,走山洼,可那里魔獸橫行,除非和州守軍瘋了!”
“然后呢?”
“大將軍您瞧,翻過牛鼻嶺后,再望西行二十余里路程,有一開闊山谷,喚作‘銅鑼谷’,銅鑼谷四面林野環繞,極易設置伏兵,且此地平坦寬闊,便于‘窮窮’往來沖鋒廝殺!那華夏守軍尾隨而來,進入銅鑼谷入口后,還需望北折行一陣方能進入我軍伏擊圈,待其察覺,為時已晚了!咱們給它來個甕中捉鱉!”薛忠秉指著帳內墻壁上的行軍地圖笑道。
“嗯,先生心思縝密,果然精于用兵之道,佩服!佩服!只是這銅鑼谷西南口后方有一岔路,此路正是山洼那條路延伸而來的,我擔心…”裕天長仁若有所思。
“將軍擔心華夏守軍不走牛頭嶺,冒險抄山洼這條路,截擊我軍。將軍多慮了,山洼那條路臨近魔國,路上時有魔怪出沒,平日人跡罕至,數十萬大軍若行此路,實則事倍功半,行程遙遙無期。那華夏太子是個聰明人,他怎會舍易求險?眼下他只想快速行軍,欲出其不意給我軍以雷霆一擊,如此一來‘窮窮’尚未整軍列隊,定會自相驚擾踐踏,一潰千里!若將軍委實放心不下,待我軍進入銅鑼谷后,將兵陣一分為二,一為西向防衛山洼岔路,一為南向以待華夏追兵。若華夏追兵自牛鼻嶺殺來,則兩軍合為一處,全力御敵,反之亦然,大將軍以為如何?”薛忠秉道。
“妙啊!先生出此萬全之策,如此一來,必將萬無一失,一舉擊潰華夏主力!哈哈哈!”裕天長仁拍手大笑。
“薛主事,喔,不不!薛軍師,本將軍與你相見恨晚,日后你就留在身邊做我的軍師!征服華夏后,你與令尊自是功不可沒,定將裂土封侯!來來來,傳本將軍令,即刻迎納薛軍師軍伍進入大營!”裕天長仁拉著薛忠秉的手,一同走出軍帳,高呼傳令。
寨門外等候的數千軍卒得令,方獲準進入酋氐大營。薛忠秉統領這群華夏降卒,算是歸順了裕天長仁。裕天長仁喜不自禁,當夜便宴請諸將,殺羊宰牛犒賞三軍,酒宴上薛忠秉動用三寸不爛之舌,極盡吹捧諂媚之能事,把裕天長仁唬得飄飄欲仙,只覺勝券在握,全殲和州守軍如探囊取物,那羲和神璽也仿佛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翌日清晨,薛忠秉依照先前意思,將書信寫好交給幾名華夏軍卒,密令其尋得空隙逃歸和州向太子報信。負責警戒守衛酋氐大營的哨兵早已得到裕天長仁密令,對于這幾名趁著夜色逃歸的華夏降卒,假裝不知,任其逃離。
很快太子得到這幾名逃歸士卒呈遞的密信,太子讀罷后大喜過望,拍案稱快,連連贊嘆薛忠秉辦事得力,果不負所望。他心內有了主意,只待擊潰酋氐大軍后,向父皇提議加封薛忠秉官爵,若日后登極,薛忠秉自是拜相入將,大加依賴,不在話下。
太子急令三軍整裝待發,密切關注酋氐軍營動向。又過了數日,城頭上守軍報告酋氐大營上方煙塵滾滾,酋氐大軍似有行動。太子聽聞后會心一笑,只道魚兒上鉤了。他急派諜探前出窺察,確信裕天長仁假作退兵,做出揮師勤王救駕的樣子后,估算了酋氐退走牛鼻嶺的行程與日期,決定兩日后統領三路大軍望牛鼻嶺大路進發,和州留守的十五萬兵卒由張嵩與徐宏兩位都督共同節制,以為防御。
屠魔行者的蒼狼軍則另作安排,并未隨同太子出征,至于其去向,后續再表。
正是:“謀中還設謀,計里還有計。人心苦不足,爭斗無已時。朱陽垂天際,兵甲耀金紫。骨骸堆成麻,血肉作山積。執迷入羅網,造化皆游戲!”
太子與郭士達、韓啟德、彭玉春三位都督及諸將統領三十五萬軍兵,加之尤夷國派遣的三千弓弩兵浩浩蕩蕩趕路兼程,直奔銅鑼谷殺去。
太子依照先前與薛忠秉的密謀,將輕甲弓弩步兵、輕甲麒麟弓騎兵、輕甲長槍騎兵布置軍陣最前方,待進入銅鑼谷后,針對密林深處潛伏的酋氐“窮窮”兵陣,以輕裝部隊為誘餌,引誘“窮窮”兵陣傾巢出擊,將暗藏其后的象騎兵,犀牛長刀兵、重甲麒麟長刀騎兵、重甲騶虞騎兵、長陌刀重裝步兵逐級推進,以抵御“窮窮”軍陣,屠魔行者此前密議中建言,只要能抵抗“窮窮”半個時辰,蒼狼軍便可出其不意,全殲暴擊酋氐“窮窮”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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