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有錢人的世界(1/2)
次日,滬市日報上的兩大頭條,成了人們茶前飯后的談資。
有幸上頭條的這兩家分別是龍城報社和百悅門。
消息出來的這么快,香菜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里可是滬市,可以說是一座透明的城市,無論埋藏的多么深的秘密,總有一天會被挖出來曝光。
龍城報社先前被爆有逃餓稅之嫌,今日該報社發(fā)報澄清,已查實是報社副主編陽奉陰違,濫用職權(quán),虛報假賬,中飽私囊。
這名“中槍”的副主編,香菜也接觸過,就是那天在龍城報社門口為難過阿克的那個人。
報紙上將這名違法亂紀(jì)的副主編義正辭嚴(yán)的批斗了一番,還說已將此宵小之徒扭送至了巡捕房。
不僅如此,報紙上還報道了龍城報社的主編慷慨解囊,繳清了稅款的同時,如數(shù)退還了副主編曾經(jīng)私扣報童的押金。
不意外的,報紙上將這位深明大義的主編駱冰大肆力捧了一番……
另一個頭條的主角是百悅門——
看了這篇頭條,與其說意外,香菜感到的更多的是驚訝。
她總算能夠理解昨天晚上她偷聽到的那段藤彥堂與榮鞅的對話——
從他們的對話中就可以聽出來,“汞毒”事件不是第一次在百悅門發(fā)生。報紙上也略提了一下第一次“汞毒”事件——
早在江映雪極餓餓盛名以前,就因為身中汞毒,險些被毀了嗓子。
今次,百悅門再爆類似丑聞。
在香菜看來,這次的“汞毒”事件似乎被莫名其妙的打壓了下來。
報上說,百悅門昨夜敞開大門迎接巡捕房的刑偵科,然而刑偵科并沒有在百悅門的任何角落驗出有毒物質(zhì)。巡捕房連夜展開進(jìn)一步調(diào)查,聯(lián)系了所有病假中的歌女。除了昨夜到場的兩名歌女口口聲聲說自己中了“汞毒”而聲帶受損,其他病假中的歌女一律稱沒有此癥狀。
報上隱晦的指出,聲稱中毒的那兩名歌女是為了炒作自己,才合演了這么一出戲,反倒將這兩名受害者冠上了“誣告”的罪名,讓百悅門坐實了“清白無辜”的形象。
這兩名被張冠李戴的歌女,無疑就是被人利用的芳芳和自作聰明的阿蕓。
芳芳受制于人,昨天是被趕鴨子上架,身不由己才幫著楊老板指控百悅門的黑幕。
至于阿蕓出面佐證適合居心,哼哼,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阿蕓這回真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非但沒有博得美名,反而讓自己背上了罵名。
想借機(jī)把自己的人氣炒上去,也得她在跟什么樣的人作斗爭!
香菜幸災(zāi)樂禍的同時,也唏噓著在背后支撐著百悅門的榮記商會。
為了“洗白”百悅門,只怕藤彥堂借助榮記商會的力量,搞了不少動作。
呵呵,有錢能使鬼推磨嘛。
龍城報社何嘗不是如此呢。
這么看來,阿蕓不是輸給了自己的聰明。在錢和權(quán)面前,她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與其四處叫囂自己是受害者,倒不如選擇當(dāng)一個沉默者。
病房內(nèi)。
芫荽見香菜捧著報紙看得入神,不禁目露羨慕,“香菜,那上頭的字,你都認(rèn)得啊?”
香菜謊稱道:“也不全認(rèn)得。”
芫荽丟給她一個鄙視的小眼神兒,“那你看個什么勁兒,這上面都說啥,你能看明白?”
瞧她端著報紙看那么認(rèn)真,還真以為她多有學(xué)問,不過就是豬鼻子插蔥,裝蒜唄!
香菜確實是在芫荽跟前裝蒜。
“拼拼湊湊,也能看出個大概意思。”
香菜抖開報紙,給芫荽分?jǐn)偭艘话搿?
芫荽單手捧著一半報紙,一看到上頭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頭暈?zāi)垦#盟浦辛四撤N邪惡的魔咒一樣,真不知道香菜哪來的耐心看了這么久的報紙……
香菜想起一件事來,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問芫荽,“哥,咱家床底下放那么多書,都是咱爹的。咱爹也算是個有文化的人,他咋沒教你讀書識字呢?”
香菜早就在心里給林四海冠上了“渣爹”的形象,也挺為芫荽抱不平的。如果芫荽生在稍微富裕點(diǎn)兒的家庭,他不至于大字不識一個。
芫荽抓撓著腦袋,憨厚的笑道:“他咋沒教,是我不愿意學(xué),咱爹還說我啥……豬崽不能叫?”
香菜翻白眼,糾正道:“是孺子不可教吧!”
“對對,就是這句,嘿嘿——”
“嘿嘿?”香菜無奈搖頭,“現(xiàn)在后悔了吧!”
芫荽扯著香菜的衣袖,神情羞赧,小聲囁嚅:“那啥,好妹妹,就把你認(rèn)得的字,教給哥哥認(rèn)識吧……”
他紅著臉撒嬌的囧樣,莫名戳中香菜的萌點(diǎn)。
芫荽膚色本來就白,一旦害羞或是憤怒起來,臉紅的特別明顯,就像一只溫順的小綿羊,軟軟卷卷的白色羊毛忽然之間變成了粉紅色一樣,萌萌噠呀!
香菜從報紙上撿了幾個簡單的字教給芫荽。
不多大會兒,病房的門便被敲響了。
香菜把報紙交到芫荽手里,讓他把那幾個字鞏固在腦子里,這才去開門。
這一大早來的訪客,讓香菜很意外,竟是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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