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安與火(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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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建安與火
看到阿方三人如臨大敵,岳欣然卻只道:“不必如此,你們退下吧。”
看到對方全副武裝,阿方不敢輕敵,連忙道:“六夫人……”
岳欣然只朝對方那些甲士問道:“你們在此,霍建安呢?”
為首一個甲士明顯怔愣了一瞬間,阿方登時恍悟,原來這是安西都護府的人!
他連忙道:“我們是成首縣陸府的,這是我們六夫人!”
牛車中阿田伸出頭來,驚喜道:“娘子你可回來了!”然后她朝先前那甲士嬌斥道:“這是我家娘子,你們這么不講禮數!回頭我可要好好問問少將軍!”
為首甲士揮手,那些弓兵才收了起來。
阿田拉了岳欣然嘰嘰呱呱道:“方才少將軍說去尋您了,你們沒有遇到嗎?”她看了看阿方幾人,又詫異道:“只有你們三個,那新來的馬夫呢?”
阿方三人唯有苦笑,這都叫什么事啊。
岳欣然卻皺眉向為首那甲士問道:“少將軍怎地會來此地?”
霍建安乃是霍勇獨子,霍勇獨掌安西都護府軍政要事,身份敏感。
以霍建安地位之尊貴,出行帶些兵士護衛倒也正常,可這畢竟是益州境內,安西都護府的兵士也不能大張旗鼓,否則被其他官員知道,參上一本,雖于霍勇地位無礙,可要具本解釋,亦是一樁頭疼之事。
故而,這些兵士俱都去掉了安西都護府的標識,也難怪方才密林中,他們沒能辨認出來。
正因為這樣,就算霍建安少年心性,在安西都護府待不住,也多是在益州城、漢中城這樣繁華的地方玩耍,岳欣然他們如今探查茶址之處在北嶺郡偏僻鄉間,霍建安怎么會無緣無故到此?
岳欣然心中已有猜測。
果然,為首那甲士一臉為難地道:“呃,少將軍乃是奉將軍之令……”
阿田噗嗤一笑,然后悄悄朝岳欣然道:“怕不是將軍催促他來見夫人吧,先前將軍可是說過的,少將軍要不來,可要被打斷腿的。”
岳欣然看了阿田一眼,那位霍少將軍人看起來相好處,可是長在那樣的家庭,又怎么會有真正的傻白甜,真把人家當個傻子的,怕是自己要被當成傻子耍了。
阿田吐了吐舌頭:“我知道少將軍定是有正經事啦,”她眼珠轉了轉:“娘子,既然外邊的商隊不好找,能不能同少將軍說一說,咱們茶磚都從安西都護府那頭出去呀!”
岳欣然沉吟不語。
阿田卻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主意很正,前二年,茶園中茶磚未曾大批量出產,每年只有幾十、數百斤之時,皆是通過安西都護府那頭出手,量雖不大,卻頗有銷路,價賣得高,不論陸府還是安西都護府皆是大大賺了一筆,也給了陸府上下極大的信心,才能三年來一心一意發展茶園。
今年眼看茶園茶磚要大批量產出,早前兩邊約定好了,安西都護府吃不下的再讓他們另尋銷路呢,可現在,王登找個商隊好不容易找來個徐掌柜,看著人也很好,結果卻慘死在豐嶺道上,以阿田來看,這擺明了是有人不想叫陸府尋外邊的商隊,那何妨干脆向安西都護府求助,所有茶磚都從那邊走得了!
她就不相信了,那幕后殺手再狠,還敢朝安西都護將軍下手不成!
反正霍少將軍已經來了,何妨開口看看呢?
阿田正想再同岳欣然好生說說,便在此時,只聽一聲雀躍的歡呼:“阿岳!”
一眾甲士簇擁中,一個青衣少年郎騎著一匹小紅馬高高興興地奔過來,夕陽西下,他一臉陽光燦爛,好像密林都明亮起來。
岳欣然微微一禮:“少將軍。”
霍建安下得馬來,初春還有點寒冷的風中,他把自己的小紅馬拉到岳欣然面前:“阿岳,你快看,這是我新得的馬兒,叫赤騮!漂亮吧!”
他雙目中閃閃發光,簡直是像小朋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向自己的小伙伴炫耀。
岳欣然看著這匹馬兒:“我并不懂馬,它比夜雪如何?”
霍建安的肩膀登時垮下來:“那可能還是夜雪跑得更快叭……”然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振作起來:“夜雪不肯同我玩耍,小騮兒卻很貼心!還是小騮兒最好!”
小紅馬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方才被主人嫌棄了一瞬間,它只聽到主人在喚它,連忙著急地伸過頭來,眨巴大眼睛,里邊兒好像閃過一個問號:你叫我么?
霍建安登時摟著它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阿田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覺得這匹赤騮倒是很肖主人。
岳欣然微微一笑道:“少將軍此來尋我,可是有事?”
霍建安恍然回神:“正是!”然后他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阿父要我捎信給你,說是今春那茶磚,全都莫要再運往安西都護府了。”
岳欣然略感意外,不由看向這位向來不甚管事的少將軍。若是出自霍將軍之令,就要頗費思量了。
霍建安摸出來的東西是一枚小小的骨哨,雕琢得十分精細,一只小小的鱗蟲,鱗片栩栩如生,閉著雙目團成一團,尾巴處正是哨口,模樣十分細致可愛。
岳欣然接過骨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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