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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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痛!
十月以降,整個益州境內(nèi),各城門常年有差役盤桓,見到個挑著擔子進城的,必要抓過來翻查籮筐,若發(fā)現(xiàn)帶有米糧的,動轍會被送往衙門審訊,特別是城外進來的陌生面孔,更是會被反復(fù)盤問。為此,整個城中的差役捕快已經(jīng)多日未曾休沐。
原本這時節(jié),出產(chǎn)的米糧瓜果十分豐裕,地里的活計又日漸減少,往年此時,常有周遭百姓挑了自家地里的出產(chǎn)來城里換些進項,但今年,實是太過可怕,漸漸,城中便已看不到挑擔的百姓了。
在這風聲鶴唳中,販賣糧食的家伙們,算是徹底銷聲匿跡了。但這樣的場面卻沒能讓各個糧鋪的掌柜能夠舒展眉頭。
天光大亮,金掌柜在里邊罵道:“懶死你個小子!這么遲了還不把門開了!”
伙計嘀咕著:“反正也沒人來,開不開有甚分別……”
金掌柜眼睛一瞪,便要再次喝罵,伙計連忙一溜煙地跑去打開了鋪子的門,果然,門外冷冷清清,連個人影都沒有。
伙計看了金掌柜一眼:“你看我就說了吧,沒人……”
金掌柜想罵,最后卻只是愁眉不展地長長嘆了口氣,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明明城中現(xiàn)在連個挑擔的農(nóng)夫也沒有了,怎地鋪子里生意卻是越來越不濟,竟連那農(nóng)夫搗亂那幾日都不如了,到得最近,更是連續(xù)數(shù)日連張都未開。
門外忽地多了一個人影,金掌柜連忙露出個笑容:“客人要看點什么……”
待看清來人,金掌柜笑容隨即僵在臉上,失望掩都掩不住,勉強掛了個笑臉:“啊,東家,您來啦。”
金東家一聲不吭踏了進來,他的視線掃過整個鋪子,冰冷難言,這是他今日巡視的第七個鋪面了,沒有一個客人,一如前面六家。
金家糧鋪歷經(jīng)三代,從他阿爺傳到他阿父,再傳給他,數(shù)十年間,借著三江世族的庇佑和自家的經(jīng)營,金家的鋪子不說紅紅火火,卻也始終平平穩(wěn)穩(wěn)地經(jīng)營至今,如今他還沒來得及傳給兒子呢,難道便要斷送在他的手中了嗎?
金東家如何甘心,可是,他能做的已然都做了,甚至靳三爺給的支持比想像中更有力,連扼喉關(guān)都給封了,到底問題是出在何處?為什么最近一個客人都不肯上門?就是前段時間的風波再令客人惱怒,到得現(xiàn)在,糧吃完了,總得買吧?
金掌柜長嘆了口氣:“東家,您也寬寬心,并只是咱們一家這樣……今年這益州的風水……真是邪了門兒……”
金東家陰沉著臉,依舊一語不發(fā),好半晌,他才道:“人要吃糧,天經(jīng)地義,我不信他們不吃。”
“人要吃糧”,這也是當初金家的老祖宗選擇做這門生意最大的緣故。這世上三百六十門買賣里,人最離不開的就是糧。
可現(xiàn)在,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沒人買糧。
金東家忽地道:“走!瞧瞧去!我不信!”
金掌柜傻眼:“您是要瞧什么?”他這東家,該不會被刺激出什么失心瘋了吧!
金東家道:“去瞧瞧那些吃糧的人!”
太陽西斜,如今已漸入初冬,太陽慢慢落下,便忽然冷得厲害,金掌柜跺了跺腳:“東家,咱回吧。這巷子里您也看了,真沒什么送糧的。”
金東家滿面難解:“可這一家家的,府里面院里邊那么多人,總要填肚子吧?”
難道說鬧過前邊那一陣之后,這一家家的都學會了仙術(shù)?靠西北風能管飽?!
金掌柜也一臉郁悶,是這么個道理,可他們就是不買糧啊!
他倆背后的小伙計不由翻了白眼,掌柜的在鋪子里天天短吁長嘆也就算了,現(xiàn)下連東家都像是抽風了一般,非要在這些人家的前門后門各個犄角旮旯來回晃蕩,就好像真能看出什么來似的。
便在這時,金掌柜忽然見巷子里,一個人走到一戶人家的后門邊上拍了拍,有人開了門,兩人一見,立時湊在一處交頭接耳起來,開門的那一個,正是這家平時負責采買的管事!
這一瞬間,仿佛有什么從心里滑過。金掌柜一拽金東家,二人“嗖”地藏到了墻根后,只露出兩雙眼睛死死盯著那里。
伙計無語。
“掌柜的,人家不過是在說話……”
“噤聲!噤聲!”金掌柜瞪著眼睛跺著腳擺著手,急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把這不成氣候的小子提溜到墻后來!就怕打草驚蛇!
伙計無言地走到墻后邊:“哪家哪戶沒個親朋好友啊……”
便是采買的管事,難道便不許別人交友了嗎?
便在這時,忽見,另一人將一個明顯份量不輕的褡褳遞給了這采買的管事,對方笑逐顏開地收了下來。
伙計還未回過神來,便只覺眼前一花,再一睜眼,金掌柜胖胖的身影已經(jīng)在一丈開外,只聽他大聲怒吼:“我就知道!你們這群死賊子!衙役!衙役!”
金東家亦在怒吼:“快給我拿下!人贓并獲!哪里跑!”
那拍門而來的大驚失色,扔下手中褡褳掉頭就跑!
在金掌柜和金東家雙重高音的指引下,他卻哪里跑得掉。
看著這終于被逮著的混賬,金掌柜終于喘上了氣兒,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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