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夏侯鈺之死(1/4)
?極樂城的西北大街,最大的奴隸市場儼然一副熱鬧景象。
青石壘成的圓形競技場,看客們居高臨下的投遞著銀子,高亢而激動的高呼著:“咬死他!咬死他!”
場地上,巨蛇足足十米有余,張開血盆大口朝倉惶而逃的奴隸們奔去,眼下它的肚子腫脹,前行已經沒有最初那般靈活,卻依然不放過活著的那個男子,男子左臉刻著字,顯然是犯了錯準備變賣的奴隸,他倉皇的逃竄,滿目瘡痍,那些歡呼聲讓他十分憎惡,卻來自四面八方,他抄起地上的長刀,瘋狂的砍殺著,毫無章法,僅僅只是自衛。
奴隸市場的競技場每天都會上演無數次猛獸和奴隸搏斗的場景,死里逃生的奴隸才會被更好的主子看上,或者是護衛,或者是上等的丫鬟,在極樂之外的蠻族以各類猛獸為信奉,能活下來的人,抑或是打敗了猛獸,會讓他們覺得有神靈的保護,被買去后的命運也會好些,可是能活下來的人卻屈指可數。
此時場地上唯一的男子滿臉驚恐的注視著匍匐而來的巨蛇,那巨蛇像是對這個負隅頑抗的男子來了興趣,抑或是想到了更加折磨他的方法,只見拔地而起,巨蛇將頭高高抬起,足足有幾個男子高,巨大的黑影籠罩在男子身上,男子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那把刀當即跌落在一旁,他的精神終于被逼到了極限,一聲慘叫傳來,男子當即倒地,竟是被嚇破了膽。
那巨蛇慢慢放低了身體,一口又是一口,逐步將男子的身體蠶食。
歡呼聲從四面而起,又是莫名的興奮和血腥。
看臺的最高處,珠簾之后的男子肌膚勝雪,眼波含情,葡萄美酒那鮮紅的顏色在他手中的七彩琉璃盞中放射出炫目的光暈,竟將他一張臉映襯的更加絢爛奪目,風流卓犖。
男子白衣飄逸,上好的浮光錦,哪怕他只是靜坐在那里,衣衫上也同樣閃爍著點點星輝,如夢似幻。
男子身邊分別跟著一男一女兩個侍從,女子淺紫色衣裙,嬌俏可愛,腰間背著鹿皮的小包,上面掛著各類奇怪的白色牙骨,女子腰系彩色腰帶,其上的流蘇上掛著小鈴鐺,行動間發出清脆的聲響,女子明明生的可愛俏麗,那雙眸子卻極為平靜坦蕩,只站在那里便亦然一道風景,她身邊的男子黑衣緊身,背手而立,說不出的肅殺之氣,大好身材展露無遺,男子腰間比常人要多出一些尺寸,別人或許看不出什么,練武之人卻知道那是藏匿暗器的地方。
這樣出彩的主仆若不是坐在雅間里,怕是要惹來無數的側目,眼看著這一場的競技已經結束,夏侯嫣才微微一笑,她定神看去,被推出來新的籠子里,夏侯鈺的臉幾乎慘白到沒有血色,再不復從前的姿色,如今的她不知受到了怎樣的折磨,竟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浮影也看到了夏侯鈺,她冷哼一聲替夏侯嫣倒滿葡萄酒,沉聲道:“小姐,最好看的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夏侯嫣卻是不言不語,靜靜的看著,眼底似乎也有一種渴望,鐵靖看在眼里卻道:“要我說何必這樣麻煩,一刀下去便是最快的方法,也省的在這里浪費時間。”
“死是最好的解脫不是嗎?”夏侯嫣眼神一瞇,正對上夏侯鈺的眼神,她的心里冷冷而笑,竟也是那般殘忍。
鐵靖似乎還是不理解夏侯嫣的意思,作為殺手作為暗衛,他們的任務都是直接而明確的,找到敵人,擊殺敵人,這樣看似彎彎繞的方法,著實讓他覺得婆婆媽媽,浮影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隨即道:“三小姐罪惡深重,咱們小姐如何會讓她死的那么痛快,必然是要擊潰這女人的心智,讓她生不如死,這樣才有趣。”
鐵靖看了看夏侯嫣,見她微微一笑,便知道浮影所說不假,他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似乎跟印象中的某個人極為相似,宮里那位不也是以手段陰狠出名嗎?那些刑具光是叫人看著都覺得恐怖,不知多少人因此嚇破了膽,如今面前的女子當真和那位有異曲同工之妙呢,而且似乎更高明,面前這位是借著別人的手,連露面都省了。
夏侯嫣輕輕而笑,淡淡道:“浮影所說不假,我們抓到了夏侯鈺,如果就這么給她個痛快,那真是便宜了她,我這三姐出身高貴,從小又被捧在手心里,如何知道下等人的滋味,偏偏又是個有心計的,若賣到那些骯臟地方,被她逃了出來,對我們也不利,不如讓她來這極樂最殘酷最無人性最下等的地方玩一玩,讓她也嘗嘗不把人當人的地方,究竟是怎樣的一番天地,讓她也明白明白若沒有父母庇佑,她,什么都不是。”
“可是這里好歹是有錢人聚集的地方,小姐就不怕她伺機喊出來,若是傳到國公爺那里,只怕節外生枝。”鐵靖說出自己的擔心。
夏侯嫣搖搖頭,笑道:“你以為這里掌勢的都是蠢貨嗎?這夏侯鈺必然是來了這里不久便開始嚷嚷了,可是你看,她現在這樣安靜的呆在籠子里是為何,只怕早就被人灌了失聲的藥,目的就是防止她亂說話,別說她就是國公爺的女兒,就算是,這里的人也不會讓人輕易知道,這是殺頭的死罪,他們萬萬不敢冒險,更不會把夏侯鈺送回去,這便是人心。”
“屬下受教了。”鐵靖脊背發麻,只覺得面前的女子有種深沉的心思,叫人實在恐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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