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逆襲穿越種田宅斗文(十一)(3/4)
他明明知道的,甚至在原本的命運軌跡中,原主在那人的后宅不堪磋磨崩潰之下向父親求救時,他不僅沒有伸出援手,反而默許薛氏向王家傳話,說不在乎杜清歡的死活。
原主本就處于弱勢,得了侯府不會追究的保證,那些爭風吃醋心狠手辣的姬妾哪里還能放過他?
原主死了,他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一起死在了破敗的小院里,死在所有人的惡意之下。
而最諷刺的是,那些人中還包括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他的父親。
即使經歷過上百個世界,葉斯年也想象不出原主死時是怎樣一種絕望。
對上葉斯年滿是惡意的眼,杜父像是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變得完全陌生的兒子。
雖然他之前也絲毫沒有了解過他,但是印象中,那明明就是個在自己面前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人啊!
“不,我不會幫你報仇,薛氏會活得好好的,但你……”葉斯年唇邊噙著讓他毛骨悚然的笑,微微彎下腰,壓低了聲音道:“你卻只能在這張床上慢慢腐爛,沒有自由,沒有尊嚴,所有人都會看不起你……”
葉斯年唇邊的笑越來越大,眼中的惡意也愈發(fā)濃郁,在得知杜父下輩子只能待在床上時,他已經打算收手了,但是這報仇心切的杜父卻硬是要將自己請過來。
既然你非要撞上來,那就不要怪我不顧血緣牽絆了。
說起來,眼前這人心中除了利益怕是也沒有什么血緣親情。
葉斯年直起身體,最后輕飄飄地瞥了氣得臉色鐵青的杜父一眼,像是再看他一眼就會臟了自己眼睛似的,收回視線施施然甩袖離開。
薛氏當然不會活得好好的,但只能躺在床上的杜父卻永遠不會知道真相,在今后的無數日子里,他會一直活在無盡的憤怒不甘和扭曲之中。
“逆、逆、逆子!”杜父目眥欲裂地瞪著他的背影,流著涎水的嘴張張合合,好不容易將話說清楚時,他心中居然大逆不道的杜清歡早就不見了蹤影。
胸口劇烈起伏,杜父臉色青紫面容猙獰,他從未如此強烈地恨過一個人,那種感覺甚至比他當年厭惡那身家比自己豐厚得多的原配夫人還要強烈。
他就不該對他心軟!在葉璉死的時候就該將那個逆子送過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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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王大少爺終于被家人贖回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行了的時候,本打算強勢圍觀好好對那人嘲笑一番的葉斯年也遇到了麻煩。
或者不應該稱為麻煩,但他卻膈應極了。
現(xiàn)今皇帝病重,眼看就到了新舊交替之際,太子卻一反往日的低調退讓,在所有人面前緩緩顯露出了強大的實力。
不說其他,光是忠國公楚越的助力就讓他幾乎立在了不敗之地,京城外數十萬兵馬虎視眈眈,誰能保證,真到了那個刀劍相向的時刻,他們不會破城而入?
其余的幾個皇子中,奪嫡可能性最大的本是六皇子,但他再如何實力強大,也不可能比得過掌握了數十萬兵力又用兵如神的忠國公啊!
勝算一下子被拉低了去,六皇子氣得幾乎恨不得生啖其肉,但楚越身邊的護衛(wèi)俱是戰(zhàn)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好手,他本人也是實力強悍,他根本奈他不得。
但六皇子豈能忍得下這口氣?
就在他絞盡腦汁想法子對付太子和楚越時,恰好身邊幕僚給他說了個最近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傳聞。
那傳聞的主人不是他人,恰是那程校尉程天,聽說那混不吝生生將晉王的庶子楊玉章丟進護城河里差點淹死,之后更是光天化日之下帶人闖進了晉王府,將庶長子楊懷林擼了回去,回家就拜了堂。
按理來說,這無媒無聘的,算是什么事兒?
但那程家人卻與眾不同,知道自家不開竅的少爺成功帶回家一個俏生生的媳婦兒,哪里還顧得上其他?竟然歡天喜地大開酒席宴請賓客,不僅如此,還強盜一般將打上門來的晉王府一干人打了回去。
那晉王丟了面子自然不干,但程家?guī)状詠砭闶擒娭写笫郑患易游鋵⒅L,即使是在朝堂之上都像滾刀肉一般,喝高了還敢和圣上拍桌子瞪眼,哪里怕他?
晉王府和程府整日像吃了炸藥一般斗得臉紅脖子粗,但那楊懷林卻絲毫不受影響,不僅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程府待了下去,還將之前整日喝酒打架禍害京城治安的程天治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乖得跟小狗似的。
六皇子心中對那竟然被一個哥兒治得服服帖帖的程天不屑極了,但他的主要注意力卻并不在他們兩人身上,真正讓他眼前一亮的恰是那被丟進護城河里的楊玉章。
聽聞……那忠國公楚越對楊玉章有救命之恩?
聽說……那楊玉章大庭廣眾下說他和楚越是朋友?
據說……那楊玉章開了個書肆,里面的話本故事新奇,寄托了他對救命恩人的綿綿情意?
六皇子自然不知道這叫炒作叫宣傳叫做廣告,但他卻從中嗅到了可以利用的東西。
楚越和杜清歡的事兒早就人盡皆知,就連父皇都對他們頗為關注,如果放任楚越和杜清歡結親的話,父皇必然會很滿意,他一滿意了,對楚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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