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3)
州。晚上。
加州夜晚的天空十分遼闊,墨藍‘色’的天幕上散落著幾十顆星星,在天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從太平洋吹過來的風中似乎還夾著海水的味道,為這座西海岸的城市夏夜增添了幾分涼爽。
晚上加州的公路上車輛不多,一輛黑‘色’轎車在筆直的公路上平穩地行駛著,駛向機場的方向。
司機一言不發地開著車,車廂后座右側坐著一個男生,目光望著窗外的夜‘色’想事情。
轎車的玻璃十分整潔干凈,清晰地倒映著車廂內的擺設。
男生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目光望著窗外,清俊的眉宇間沉淀著冷然的氣息。
車窗外的景‘色’飛馳而過,夜‘色’在公路上無聲地蔓延,遠處的天際有幾片流云懸浮著,在墨藍‘色’的天幕上勾出幾抹銀白‘色’,路燈沿著公路的方向閃爍著暗黃的光芒。
程釋緩緩閉上眼睛,忽然發現自己有點想她。
很想她。
很想看到她。
想起她那雙漆黑靈動的眸子,想起她明媚溫和的笑顏。
她每次跟他說話的時候,清澈靈動的眸子里總是帶著愉悅的笑意,腦子在思考什么事情時表情總是很認真。
司機從后視鏡看到程釋一手支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平時一向冷冽的臉上表情有點柔和。
司機在程家當了很多年司機,倒是很少看到程釋這個樣子。
轎車飛速掠過大橋,離機場更近了。
黑夜在車窗外流動不息,唯有思念,漸漸地靜止。
再睜開眼的時候,目光已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因為上學期已經考完gre,姬菲迎這學期相對比較輕松,平時晚上去實驗室做項目,白天和周末則去圖書館自習背托福單詞和練聽力。
那個星期六校隊跟外校有‘交’流賽,早上姬菲迎跟隨校隊出去打比賽,星期天早上她去實驗室修改系統代碼,傍晚像往常一樣去公寓洗澡,洗完澡后頭就開始疼。
她去打印店打印資料,回寢室的路上接到項目組一個成員打過來的電話:“姬菲迎,明天要召開項目組例會,我要做匯報的ppt,你寫的關鍵代碼現在能發給我一份嗎?”
她聽得有些暈沉沉的,伸手‘摸’了‘摸’額頭,“什么代碼?”
“就是你做的那部分實現算法的代碼,明天匯報可能要用。”
姬菲迎這才聽清楚了,應道:“哦,好的,我等一下回宿舍就發到你的郵箱。”
晚上八點系里有一個會議,輔導員規定如無意外所有學生都必須參加。寢室里只有老大和柳葉,老二已經出發去開會了,柳葉聽出姬菲迎的聲音跟平時不同,問:“姬菲迎,你是不是感冒了?”
“好像是的。”姬菲迎估計是昨天打比賽回來的路上吹到風,著涼了。
老大‘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后跟自己的對比了一下,說道:“別好像了,你應該發燒了。”
姬菲迎也‘摸’了‘摸’她的額頭,收回手時說:“老大,我等一下不去開會了,你幫我請假。”
她開了電腦,將代碼發了過去。看到郵箱里有一封新郵件,是程釋發過來的,附件里有一份資料,她點開來看了一下標題,覺得太陽‘穴’一突一突地跳著,便給他回了郵件:“好。我發燒了,等我好了就看。”
窗戶開了一條縫,平時傍晚涼爽的風此時吹得太陽‘穴’有點疼。她去盥洗室洗手時暈乎乎地就往地上倒,也幸好她反應夠快,扶住了盥洗室的邊沿。
老大看到她蒼白得跟大理石差不多的臉,伸手一探她的額頭,低呼道:“噢天啊,你燒得都可以去燒火燒云了!”
晚上的會自然不能參加了。老大去隔壁寢室借了溫度計讓她量了體溫,然后跟柳葉一起離開寢室。
姬菲迎喝了熱水,爬到‘床’上蓋上棉被躺下。
很難受,全身一點力氣也使不出,關節銜接的地方很僵硬,腦子暈暈沉沉的,眼睛很酸很疲勞,意識卻很清晰,而且怎么也睡不著。
這并不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生病,卻是第一次如此難受。
她干脆睜開眼睛,房間的燈早就關了,窗簾也被柳葉拉得嚴嚴實實的,宿舍里一片黑暗,過了一會兒她才看清天‘花’板。
宿舍和樓道都很安靜,她可以清楚地聽到樓下車子的橡膠輪胎碾過馬路的聲音。
身體很疲勞,意識卻很清晰,很想找點事情分散注意力。
取過手機進入收件箱,滑到周云琦上個星期發的一條信息停下——她說圣誕假期要跟室友結伴去法國旅游,問她的近況。
手機一震,屏幕跳出一條新信息,發件人為“斯坦福”:你現在在哪?
發送時間是半個小時前,現在的時間點他應該在睡夢中,她以為是國際短信被延遲了,給他回了一條信息:“在我們宿舍。”
過了幾分鐘,手機突然劇烈地震起來。
她抓緊手機翻了一個身,接通電話:“喂?”
“怎么發燒了?”手機里傳出來的聲音略微低沉。
大概是休息不足的原因,眼瞼感覺很酸澀,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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