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送你一株小草(1/2)
當(dāng)劉敢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滿布鵝卵石的河岸上。
劉敢胃里全是水,身體極度的不舒服,胸口中劍的部位更是傳來陣陣刺痛。
他用手指摳了摳舌頭,反胃的感覺頓時傳來,隨之而來的是大口大口地猛吐口水。
良久,他肚子里的水吐得差不多了,這才緩緩站立起來。
“你爺爺?shù)模铧c淹死,還好我命大!”
劉敢自言自語,臉上掛著氣憤的神情,還有三分的興奮之色。
只是,這抹興奮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劉敢突然發(fā)現(xiàn)了河岸邊躺著的張玉蘭。
劉敢稍稍猶豫了一會兒,隨即邁步走了過去,一查探之下,發(fā)現(xiàn)張玉蘭此時陷入了深度昏迷。
救,還是不救?
劉敢猶豫不決,張玉蘭可是要殺他的人,救一個仇人,對方會以德報怨嗎?
沒等劉敢細(xì)想,張玉蘭猛地咳嗽起來,口水噴出來,正巧對著劉敢噴了一臉的水漬。
劉敢當(dāng)場想要罵娘。
張玉蘭咳嗽不斷,仿佛是被水給嗆住了。
劉敢嘆了一口氣,伸手用力地擠壓張玉蘭的小腹,按了兩下之后,張玉蘭終于吐出了腹中之水。
“好點了吧?”
劉敢蹲在地上,好心問道。
張玉蘭猛地一推手,劉敢猝不及防,一下坐倒在地上,鵝卵石扎的屁股生疼。
劉敢怒了:“你搞什么,真是好心沒好報,早知道就不該救你!”
張玉蘭斜眼一瞪,冷聲道:“閉上你的狗眼,不然我馬上挖了它們!”
聞言,劉敢突然不生氣了,笑著打量眼前的張玉蘭,也不做聲。
此時的張玉蘭渾身濕透,上衣更是破破爛爛,上半身一大片區(qū)域沒了遮擋,曝露出一片美好的風(fēng)光。
“你還看!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張玉蘭又羞又怒,想遮擋身體,卻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東西可以使用,用手臂無論怎么遮擋總是有間隙,威脅的話說出來后,見劉敢無動于衷,她突然開始嚶嚶哭泣。
劉敢很是無語,這么強(qiáng)勢的一個女人,居然說哭就哭了?
“喂喂喂,你哭什么,我又沒怎么你,不就是看了兩眼么,至于哭成這樣么?”劉敢哭笑不得。
“你滾!”張玉蘭狠聲大喊。
“你還來勁了,滾就滾!”劉敢冷哼著走了,然后沒多久又折返了回來。
“你干什么?”張玉蘭一臉戒備地盯著他。
“沒什么,做點好事。”劉敢脫下長衫,扔給了張玉蘭,“給你,披著吧。”
“你滾開,我不用你貓哭耗子!”張玉蘭沒有接,冷若冰霜道。
“有意思,第一聽見有人把自己說成耗子。”劉敢笑了笑,“衣服就放這里,要不要隨便你,別怪我提醒你,我剛看了一下,這里荒無人煙,你想找到新衣服可不容易。”
說完,劉敢轉(zhuǎn)身而去。
張玉蘭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拾起了地上的長衫,心情復(fù)雜地套在身上。
時近黃昏,四野無人。
張玉蘭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想找路吧,卻不知道往哪邊走比較合適。
“那家伙剛剛是從右邊走的,那我應(yīng)該走左邊?”
張玉蘭站在原地躊躇不前,一只腳抬起來,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邁出去。
內(nèi)心掙扎了一番后,張玉蘭最終選擇跟著劉敢走,她是這么想的,劉敢會往右邊走,肯定是右邊的路要好走。
或者,劉敢發(fā)現(xiàn)了什么蹤跡,要不然他為什么不往左邊走?
張玉蘭肩頭的傷勢未愈,浸水之后不時有刺痛傳來,似乎是傷勢惡化的結(jié)果。
張玉蘭拆掉包扎的布條,目光所觸,眼前的畫面有點觸目驚心。
只見肩頭的傷口潰爛不堪,絲絲血跡不時涌出,那血跡中似乎還混雜著些許泥沙,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混進(jìn)去的。
“怎么會這樣?”
張玉蘭臉色微變,喃喃自語:“看來要找個大夫看看了。”
張玉蘭極目遠(yuǎn)眺,四周樹木叢生,花香四溢,可唯獨不見半個人影,更沒有片瓦遮頭。
正如劉敢所言,此處是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張玉蘭長長一嘆,忍著肩頭的痛楚,咬牙繼續(xù)向前行走。
張玉蘭翻山越嶺,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一個人影,于是快步上前問道:“這位小哥……”她一句話剛剛開頭,便是突然止住了后面的內(nèi)容。
為什么突然止住不說?
因為張玉蘭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先走一步的劉敢。
“喲,走得挺快嘛,腿腳夠麻利的。”劉敢轉(zhuǎn)過身來,微微一笑。
“哼!”張玉蘭冷哼而去,因為走得太快,沒走兩步就牽動了傷口,刺痛的感覺傳來,頓時十分難受。
“有傷在身就別逞強(qiáng),這個給你。”劉敢走到張玉蘭身邊,輕嘆著遞上了一株小草,隨即超越了她,緩步前行。
“你給我這個干什么?我不要!”張玉蘭棄之敝屣地扔掉小草。
劉敢回過頭來掃了一眼,淡淡道:“愛要不要,你以為那是送你的花么?那是止血草。”
聞言,張玉蘭不由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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