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拜師(1/2)
“可是曾以騎都尉之職大破黃巾,轉(zhuǎn)任濟南相,遷升東郡太守,官拜議郎的曹操,曹孟德?”鐘鶩愣了一下,然后微現(xiàn)驚容,瞧了高恒一眼,難道他竟與曹孟德相識?否則為何知道棄官而逃的曹操如今躲在陳留?
盡管曹操正是落魄之時,但終究當(dāng)過一方牧守,又身為倒董中堅,遲早起復(fù)。董卓也曾大肆搜捕袁紹,恨得牙癢癢,但最終還是捏著鼻子任命袁紹為勃海太守,賜爵邟鄉(xiāng)侯。
高恒點了點頭,鐘鶩正想追問,戲志才卻是似笑非笑地站了起來。因為,他已經(jīng)把高恒桌上的酒都喝光了。
“馮家娘子,結(jié)賬了。”
那馮家娘子便是酒肆掌柜的妻子,是個風(fēng)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戲志才卻指了指高恒,像個無賴似地道:“馮家娘子,某的酒錢,便記他賬上好了。”
“這位公子,你可是要替戲家的郎君結(jié)賬?若算上公子本身,共需一百三十三錢。”馮家娘子算起了賬。
東漢物價,普通醇酒一斗五十余錢,行酒一斗十余錢,豬、羊肉一斤20錢左右,雞鴨魚幾味菜肴也不過價值數(shù)十錢。普通的酒食店,一頓飯頂多也就三五十錢。不過高恒可是點了不少菜肴,加上戲志才之前本就喝了許多酒,這一百三十三錢的價格其實相當(dāng)物美價廉了。這也是亂世剛剛開始,潁川郡又一向是物產(chǎn)豐饒,若是到了三國爭霸時期,至少也得翻上十倍。
高恒裝模作樣地在袖袋里摸索,然后隨手拿出了一塊銀磚。這是衛(wèi)山的腕表里的雜物之一,倒是省了高恒不少麻煩。
東漢官價,一斤金值一萬錢,一斤銀大約價值3000錢左右。
“公子身上莫非沒帶五銖錢么?”東漢一斤260克左右,高恒的這塊銀磚,足有100克,相當(dāng)于1100多五銖錢。頓時讓馮家娘子有些為難起來。
“無妨,今日難得遇到這么多同道,諸位士子的賬,便由高恒一并結(jié)了吧。”高恒向周圍的士子們拱手。“諸位可莫要跟在下客氣。”
“也罷,堯光兄前幾月剿了陸梁,光是購賞便至少百萬錢,我等今日,就當(dāng)是吃大戶了。”一眾士子們都是笑嘻嘻的樣子。對于高恒如此豪爽,自然越看越順眼。
鐘鶩是長社名門,自然不在乎這幾個錢,心中倒是暗暗贊賞,覺得高恒為人大氣,懂得拉攏人心,值得結(jié)交一番。
瞥了一眼馮家娘子,高恒毫不在乎地道:“馮家娘子,戲先生以前可有賒欠,也一并清了吧。若還有剩余。便掛在店上,算是我替戲先生日后預(yù)付的酒錢。”
反正是別人的錢,高恒花起來毫不心疼,反正衛(wèi)山的腕表里類似的銀磚金條還有幾十塊呢。而且光憑戲志才這三個字,就值得他大力投入了,這可是能讓戲志才欠下人情的機會,不好好把握就太傻了。
鐘鶩有些不明白高恒為何如此大方。這個戲志才在陽翟的名聲早已臭大街了,之前荀彧出任郡主薄,便曾幾次舉薦,可戲志才卻不愿從文書小吏做起。多番推諉。也不想想,以他的聲名狼藉,又是寒士出身,太守肯辟除他。不過是看在荀彧面子上,又怎么可能讓他登上一郡顯職,位列各曹掾史。
戲志才大搖大擺地出了酒肆,卻是連道謝也無半句,心安理得。
頓時又讓傳統(tǒng)士人出身的鐘鶩皺眉,不過也不好說他。
“季常兄。我看戲先生喝得太醉,恐有意外,打算送其返家。你我不如改日再聚?”高恒站起身,不等鐘鶩說話,向周圍的士子揖了一揖,然后便快步出了酒肆。
“哎,遼東高恒,真名士風(fēng)范哉!吾不及也。”鐘鶩搖頭,簡直把高恒當(dāng)成了東漢末年的雷鋒。
戲志才走起路來一搖三晃,趔趔趄趄。
“你尾隨我做甚?”快到家門,戲志才仿佛終于想起了身后跟著的高恒這么一個人,醉醺醺地噴著酒氣,“你當(dāng)初借我名頭踩壓文若,戲某不與你計較。你雖然替某付了積欠的酒錢,可先前郭倫冷嘲熱諷,我戲志才卻也為你出了頭。大家各不相欠,你跟著我,莫非心疼錢財,反悔了,想要追債么?”
“我見戲先生喝醉了酒,擔(dān)心有事,所以送先生回家。”高恒努力讓自己的笑容顯得人畜無害。
“哦,那我已到家了,不必再送。”戲志才拍著家門,一副早知道你會這么說的表情。
這是一處簡陋的小院子,門板破舊,墻壁斑駁,看得出主人的窘迫拮據(jù),連稍稍整修一下都做不到。當(dāng)然,也可能是多余的錢財全都拿來換一個酩酊大醉或是博戲賭斗去了。
一名荊釵布裙的賢惠婦人走了出來,顯然便是與戲志才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了。
“郎君又喝的這般醉,可知酒多傷身。”戲志才的妻子一邊埋怨,一邊攙扶他進(jìn)了院內(nèi)。
“在下高恒,見過嫂嫂。”高恒連忙上前施了一禮。
“是你送我家郎君回來的么?”戲志才的妻子見到陌生人,又是一身儒生裝束,還以為是戲志才的朋友,頓時低頭垂臉,有些拘謹(jǐn)起來,“快請進(jìn)。”
“多謝嫂嫂。”高恒不等戲志才反對,就一腳跨進(jìn)了院子。
“高郎君喚我戲楊氏即可。”戲志才的妻子將丈夫扶到屋里,然后便去取水盆為他擦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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