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搶劫(1/2)
或許是真的被秦鹿打怕了,在看到她后,韓永平徹底成了鵪鶉,一句話都不敢說。
秦鹿走進(jìn)東廂房,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可笑的是,當(dāng)初秦氏嫁進(jìn)門,嫁妝并不少。剛開始,韓王氏不敢動秦氏的嫁妝,主要是怕被人知曉后戳脊梁骨。
在這個時代,哪怕是再惡毒的婆婆,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貪下兒媳婦的嫁妝。
一旦告到官府,聲名狼藉不說,賠錢或坐牢是板上釘釘?shù)摹?
秦氏多少有些慘。
做姑娘的時候,爹娘感情恩愛,她上邊還有一位兄長,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后來邊關(guān)戰(zhàn)事驟起,朝廷征兵,兄長應(yīng)召入伍,因腦子靈活,很快晉升為百夫長。
奈何戰(zhàn)場刀劍無眼,兄長死于戰(zhàn)場,秦家只有這個一個兒子,本以為是個出息的,以后必定能光宗耀祖,誰料想如此短命。
秦家父母還沒顧得上哀悼死去的兒子,卻被婆婆催促著為秦家留后。
之后秦氏的母親在生產(chǎn)時一尸兩命。
就在秦母亡故后不到兩個月,秦父續(xù)弦,秦氏自此連娘家的門都進(jìn)不去。
“我的嫁妝,給我一文不少的吐出來,否則咱們就只能王法大堂上見了。”
話音落下,韓王氏和幾個妯娌臉色大變,恨不得原地消失。
當(dāng)初秦氏可是帶來了二十兩的現(xiàn)銀,同時還有一些家具等。
拔步床在莊戶人家很難見到,架不住秦家大舅哥是個疼愛妹妹的,愣是花費高價打造了一副給妹妹做陪嫁。
如今拔步床就在大房屋中,韓大牛作為長子,在韓老頭夫婦心里最重要,再加上小王氏是韓王氏的親侄女,家里有好的東西,自然繞不過這對夫妻倆。
“弟妹……”小王氏笑起來比哭都難看,“你看弟妹,這張床也是好木料打的,這搬來搬去的怪麻煩,咱們……”
“是挺麻煩的!”秦鹿點頭,不等眾人松口氣,她繼續(xù)道:“一天三頓打你們,卻能讓我心情愉悅,對嗎?”
小王氏嚇得慌忙搖頭,“不是,弟妹這話說的,我就是商量一下,商量商量,這就給你搬過來。”
別開玩笑了,昨晚那一下,小王氏至今都心有余悸。
韓鏡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幼年時明明自己和母親是被全家欺辱的對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好像徹底顛倒了。
“我?guī)淼囊律眩荒銈冊闾5亩冀o我補(bǔ)回來,還有布匹和家具,一樣都不能少。二十兩銀子是我兄長給我的陪嫁,嫁妝單子在我手里,娘家也有備份,少一個銅板,后果你們清楚。我兒將滿五歲,到了啟蒙的年紀(jì),韓家對我們娘倆不上心,我這個做母親的卻不能看著他被你們耽誤蹉跎。要么你們別供著大房二房的三個小子讀書,要么就不能虧待我兒子,一視同仁。那些年老三賺的銀錢,我們母子沒享受到,日后老太太如果敢厚此薄彼,我可不依。”
話都說到這份上,韓王氏心里氣得火燒火燎,卻沒有任何辦法。
她不怕秦氏對自己動手,一旦敢打婆婆,她必定能去里正面前,將這個女人逐出家門。
架不住這個賤人在自己面前吃了虧,會從兒子孫子身上找回來。
關(guān)鍵下手沒個輕重,心狠手辣。
韓王氏嫁進(jìn)韓家這么多年,從沒如現(xiàn)在這般憋屈。
其他人心里自然也憤怒,奈何打不過,只能認(rèn)慫。
“限你們明晚把我的東西送過來,不然的話……”視線在幾個人身上掃了一圈,“兒孫可能要受些皮肉之苦。”
韓大牛等人禁不住后退兩步,心里舍不得錢財,卻也不愿意被打。
“我們母子在你們手里吃了四年半的苦,我也不是個心狠的,你們?nèi)野堰@四年半還回來,到時候就可以分家,不然就湊夠二十兩銀子補(bǔ)償一下,現(xiàn)在分家也可以。”
韓王氏差點沒跳起來,“二十兩?你怎么不去搶。”
秦鹿輕笑,“如你所見,我現(xiàn)在正搶著呢。明晚那二十兩嫁妝,包括布匹和糟蹋的衣裳,必須得送到我眼前。遲了,我打斷韓大牛的腿。”
“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早飯,我餓了。”
握著兒子纖細(xì)的手腕進(jìn)屋,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房門關(guān)上,隔絕了眾人敢怒不敢言的嘴臉。
**
韓鏡全程一副呆呆的樣子,以免被旁人發(fā)現(xiàn)異常。
進(jìn)屋后坐下,看著母親將破舊的被褥給他鋪好,她自己的屋子里什么都沒有。
“先委屈一下,后天娘帶你去縣里買新的被褥,等從他們手里拿到錢,咱們就分出去單過。”
幼年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了,卻并沒有分家這一說。
前期母親被韓家折磨致死,草草掩埋。
他在韓家眾人手里掙扎十幾年,最終考上童生,那之后韓家更不可能分家了。
這群人都想趴在自己身上吸血。
韓鏡怎么可能給他們這樣的機(jī)會,一朝得中探花郎,迎娶高門貴女,短短不到十年,韓家上下無一活口,被他抓到機(jī)會,徹底鏟除,成了他加官揚(yáng)名的踏腳石,也算死得其所。
重來一遭,他沒想靠軟弱可欺的母親護(hù)著,玩陰謀權(quán)術(shù),再給這群人加十個心眼也得死。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