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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借酒大破鎮龍堡(1)之江湖春典(下)(1/2)
第一百零七章——借酒大破鎮龍堡(1)之江湖春典(下)
常言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了土匪,自然也要說土匪間的春典黑話。
這里千萬可別小看了炮哥此刻這一通前言不搭后語,在沒了翻譯后,近乎無法聽懂的土匪黑話。
江湖黑話,即春典,也叫“山音”,“切口”或“怯口”。
江湖上更一直有“寧給十萬錢,不把藝來傳,寧給一兩金,不給一句春”的說法。
當年發明這些切口的混世魔王朝咬金,其之所以能在土匪太守石崇的兵匪大軍一起圍剿下,越發的過得滋潤,麾下的馬仔也越來越多,直到無法抑制,成為慶省名副其實的地下皇帝。
他發明的這些土匪黑話,就起了極大的作用。
土匪間的黑話,就是土匪們最后的一道防線,門不清,不會這些切口的人,連摸進土匪的山門都無法做到。?這些門不清,不清楚土匪黑話的細作水線子,根本沒辦法不露陷。除非裝聾作啞一直不開口,只要一說話,那不同于朝咬金馬仔們的言語,就絕對會在開口的一瞬間,暴露出自己水線子的身份,而一露餡就絕對會被插了(砍了腦袋)點天燈。
土匪這行當,可從來不是心慈手軟之輩能玩得轉的。而能被當年混世魔王委以重任,教授其自創春典的小頭目們,也明白他們若是不能狠下心,那被石崇麾下的悍匪與官兵摸到山門時,就輪到他們被插了(砍了腦袋)點天燈了。
當年的混世魔王朝咬金,正是靠這些黑話來區分土匪里的敵我,讓他混世魔王朝咬金的忠心馬仔,總是能潛伏在石崇私養在各個山頭的土匪窩中當水線子,為他通風報信,殺敵于意料之外。
石崇私養的土匪,卻因為語言上這份天淵般的障礙,永遠混不進朝咬金的山門。
同時,對于不清楚土匪間黑話這門藝術的人,他就是全程偷聽到了土匪間的對話,他也不知道土匪間到底在說什么。
但對于門清的人來說,這在外人眼里,如同鴨對雞說,完全無法理解的春典黑話,卻在他們眼里,那就是小蔥拌豆腐,也沒它來得一清二白。
此刻炮哥一口流利的春典,不僅表明炮哥是道上混的“自己人”,還極有助于贏得鎮龍堡留守悍匪的信任。
這種感覺,就如同孤身一人身處異地他鄉,卻碰巧遇見了一個抄著相同口音的老鄉時,就算腦海里依舊有屬于那份關于陌生人的警惕,但在潛意識里,你會覺得這說著同樣話的人,跟你是一路人,值得信任。
眼下鎮龍堡城墻上的留守悍匪,其腦海里雖依舊有幾分,名為“陌生人第一次見面”的警惕存在。具體的行為上,也是將炮哥拒之于鎮龍堡外,不放炮哥進來。
但在這些土匪的潛意識里,當炮哥抄著比他們還熟練幾分的土匪黑話,與他們各種調侃談笑時,這些悍匪們在潛意識里,卻早已將炮哥當做了同類人,同樣的老土匪。
其手上的弓弩,也隨著這股潛意識,而不在繃緊,不在將箭只對準炮哥一行人。
只有真正的老土匪,才能將他們土匪間的黑話,說得如此的順溜。
也只有真正見過世面見過血的老土匪,才能在他們近乎萬箭穿心的注目禮下,絲毫不畏懼的跟他們談笑扯淡。
而這時正與鮮于暾打屁閑聊的炮哥,見鎮龍堡守將鮮于暾一直不準備開門,似乎就準備這樣一直晾著他,等死鬼云馬回來才放他進入鎮龍堡。
瞬間眉毛一挑的炮哥笑道:“并肩子(兄弟),腦兒賽剛踢竇(砸窯)虎頭萬(王家,此處指清水鎮),正在推框子(攻打城鎮)單草蔓(朝家,此處指朝鎮)。這一來一回,好說歹說也得個十天半個月。并肩子不會就一直把老哥哥我給曬在門外吧?”
“趕明兒并肩子我(老哥哥我)還要去單草蔓(朝鎮),繼續去接單草蔓的小財神(綁票,此處特指綁票朝天笑。)這耽擱了大掌柜的事兒,并肩子你擔當得起嗎?”
話語剛落,小心觀察鎮龍堡守將神色的炮哥,在見城墻上的鮮于暾,其兇惡的面容上,雖有幾分猶豫之色,似乎在考慮是否放他們進來。但其身體,卻是依舊是高坐釣魚臺,依舊沒有打開城門的打算后。
眼睛一轉,一條妙計上心來的炮哥豪邁大笑道:“并肩子(兄弟),摸著良心說句中肯話,整個慶省難道還有我小涼山的敵手不成?整個慶省還有誰,有這資格,配做大掌柜的敵手不成?唯一配做我大掌柜敵手的七省巡撫聞天熊,怕是還在幾萬里外,玩他家的平頭子(媳婦兒)吧”
炮哥的這句馬屁奉承話,說得來實在太好聽,也太有道理。
若是云馬不去朝鎮,不去自己送死,此刻鎮龍堡就算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就算是座不設防的空城,但也絕對不會有任何勢力,敢在小涼山大鵬展翅的時刻,來攻伐小涼山。
城門上的悍匪,也覺得他小涼山是實實在在的無敵于慶省,根本不會有任何不開眼的智障,敢來他們小涼山撒潑,這擔心敵襲什么的,實在是純屬多余。
炮哥一行人,也大多都是二階武者修為的鄉勇,而鎮龍堡里,可還有一千之數的精銳戰卒,在各處的屯兵堡里貓著,這幾百號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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