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反將一軍(二)(1/2)
第三十二章——反將一軍(二)
在鮮血沖天飛起的同時,洪大太守百來人的的儀仗隊里,當即有幾十號戰卒抽出腰間長刀,面帶兇煞之氣的注視著朝炎驕,貌似準備將這惡婦亂刀砍死,以給他們的同袍報仇。
但另一大半的戰卒,卻恍如看戲般,不僅在暗中拉開了這幾十號抽出刀刃的戰卒十幾米遠,這些未抽刀戰卒臉上的戲謔,看戲之情,也更加明顯。
其中一個未抽刀的戰卒,更是拿起別在腰間慶省特產黑紫檀木所制的煙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官轎后方吞云吐霧。
而一旁的朝天笑,在見到這詭異不諧一幕,特別是官轎一旁,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幾十號戰卒后。
朝天笑心中瞬間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定了下來,在快速拿起城門前一處專門用來登記逃荒災民的白紙,正了正衣冠,便用那份天都鴻儒,都不見得擁有的儒雅風流,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到了官轎前,對掀起半截轎簾的洪興高聲說道:“洪大人,小人有狀紙呈上。”
看到呈上來“狀紙”的洪興,瞬間眼皮子一跳,以為是朝天笑遞上來的,是昨日清水鎮的馬家慘案。
但大新自隆乾大帝以來,便是軍政嚴重對立,文武之爭持續了近千年,兩者間一直都是各過各的,他洪興就是有心想管,但卻實在管不了啊,朝家為何如此的不開眼??但當洪興下意識接過狀紙,打開一看后。卻發現“狀紙”的上面一片空白,別說一個字了,就連一點墨點都沒。故而當眼帶疑惑的洪興,抬頭看向朝天笑,卻見一臉嚴肅的朝天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洪大人,今日有兵痞假借著洪大人的名頭,擾亂鄉里,意圖刺殺大新勛貴子弟,望洪大人主持公道。”
事發太過突然,朝天笑根本沒時間來寫狀紙,但若是不能在第一時間將這突發件事定性為兵痞為禍鄉里,預意刺殺權貴子弟,事后就是能補救,但清水鎮的王天佑,也同樣有發飆的借口。
列時的朝家,將直面王大太監的各種無下限挑釁刁難,甚至是直接的兵戎相見。但眼下的朝家,卻還不是時候與王天佑翻臉正面剛。
至于洪興會不會接下狀紙,把兵痞鬧事的黑鍋丟開這點。朝天笑看的很明白,這亂來的兵痞,絕對不是洪興的人,因為洪興來慶省時,就只帶了一位蔡姓的老仆,這出手的兵痞,絕對不是洪興的人。
而看以官轎為中心,近乎涇渭分明的兩隊人,以及那些圍在太守官轎旁的看戲戰卒們,其腰間別著的由慶省特產黑紫檀木,所做成的煙斗。
眼下這一大票拔出刀片子,面帶殺氣,意欲砍人的兵痞們,也絕不是慶省的本土戰卒。
既然不是洪興的人,也不是慶省的本土戰卒,那唯一有官家身份,還有膽量,有歹心,敢來朝鎮撒潑鬧事,并直接抽刀子準備砍人的,那就只能是王天佑所帶來的本部人馬——虎狼騎。想來洪興就是真如市井傳聞中那般的迂腐,但他也絕對不會為他在慶省唯一的政敵背鍋。
而只要洪興洪大太守肯接下狀紙,那這次朝炎驕斬殺兵痞之事該如何判,就由不得清水鎮的王大太監說話了。而是由眼下官轎里的洪興來發話了,日后王天佑就算想發難,那也得先過了他慶省唯一的政敵——洪興這關才行。
也虧是朝鎮的西門門前,常年備有文房四寶,以便登記逃荒到朝鎮的災民,記下其姓名貫籍后,為其提供衣食住所。不然今日朝天笑縱有天大的本事,有能把死人都給說活的絕世口才,但他也無法憑空變出一張紙來冒充狀紙。
瞬間領悟到這是給他臺階下,順道甩鍋的洪興。當即心中一喜,面色一正,將手中空白一片,沒有一個字,一滴墨點的“狀紙”,不做痕跡的合攏收入懷中。同時對著官轎旁的一大票騎在騰云獸上,面色陰冷,抽刀欲砍的兵痞咆哮道:“今日爾等擾亂鄉里,刺殺勛貴子弟,但既然出手者以死,這次的事就這么結了,爾等速速回清水鎮,本太守不需要爾等擾亂鄉里的敗類,護留在本太守身旁。”
本就面色陰沉的一眾兵痞,在聽到洪興的責難后,留下幾句狠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些人不離開都不行,因為本來在一旁看熱鬧的朝鎮居民,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他們這幾十號人。
而以這一大票刁民,那極度不良,頗有幾分“月黑風高夜,管殺不管埋”勢頭的陰暗小眼神,他們這幾十號人,在沒了太守護衛,這一官家的虎皮后,他們若是還有膽留下來,其結果,絕對會被這些刁民砍成兩截滴。
而且別看洪興手里捏的是一張白紙,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完全不符合大新狀紙的要求,但正所謂“官”字兩個口。怎么說都是官家對。
只要洪興不愿意幫王天佑,這個對于洪興而言,算是慶省唯一的政敵死對頭擋災,幫他背縱兵殺幼,這等名聲會在一夜之間爛到極點的天坑大鍋。
那手里捏著白紙的洪興,就絕對會說他手里捏的是狀紙,這兵痞刺殺勛貴的案子,他洪興受了。方才抽鞭子準備虐殺幼童的兵痞死得活該,這兵痞跟他洪興一點關系都沒。
而在兵痞走遠以后,懷里揣著空白“狀紙”的洪興,也算看明白為何今晨,在路過清水鎮時,王天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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