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朝家戰卒(一)(1/2)
第九章——朝家戰卒(一)
自古以來,兵法便有“凡軍好高而惡下,貴陽而賤陰,養生而處實,軍無百疾,是謂必勝。丘陵堤防,必處其陽,而右背之。此兵之利,地之助也”
朝家戰卒營所在的小山坡,雖算不上易守難攻,能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險之所,但營地北面流淌的江水,小山坡坐北向南,整體向陽,干燥清爽的環境,以及離朝鎮并不算太遠,極容易運輸生活必需品等的便利條件,此地無疑是極佳的“養生處實”之所,是用來屯兵練兵最好不過的地盤。
此刻演武場上的兩千余朝家戰卒,正一動不動如一個木雕般,在這初夏陽光下筆直的站立著。
縱有蚊蟲在眼前飛舞,嗡嗡嗡的繞得人心煩不已,但也不見演武場上的戰卒動上一下,甚至轉一轉眼珠。
若不是這一大票人起伏的胸膛,代表著這些“木樁”依舊活著,依舊在呼吸。不然見到這一幕的人,說朝家的這些戰卒,已經中了南洋的妖術,全數石化了,怕是也會有人相信。
這等的軍姿與紀律訓練,可是大新的獨一份。
因為在大新王朝的軍備理念里,軍中的戰卒,就應當是虎狼之師,而既然是虎狼之師,就別指望軍中戰卒太過的守規矩,該有的桀驁之氣就不能少,眼下這等如木樁石頭人般的靜站,如何能培養出桀驁之氣?就算原本還真有幾分桀驁之氣,但也能被這什么都不做的靜站給消磨沒了。?如若朝家的這等單純軍姿訓練法,被大新軍中之人知曉,被嘲笑一番泥腿鄉巴佬都是輕的。若是來幾個窮酸腐儒,指著朝炎驕的鼻子,一頓臭罵朝炎驕誤人子弟,才是最丟臉的。
在炮哥這老兵的最初訓練計劃里,是沒有訓練軍姿這一要求的,但朝天笑卻固執的讓炮哥每天練習他定下軍規兩小時以上。完成不了的不給飯。動作差了的也不給飯。表現最好的,當眾點明表揚,并在晚飯時加雞腿。
本來,炮哥對于這種重復的讓士卒做同一個動作,絲毫無法磨練真氣的訓練,其內心是有些小抗拒的,在炮哥這老江湖的眼里,兩軍交戰在除開那些毒計陷阱后,最終比拼的,依舊是哪邊的戰卒多,哪邊的戰卒更能打。
朝天笑所定下的軍姿訓練,卻完全浪費戰卒們的時間,浪費戰卒們的體力,但收獲近乎為零,真氣沒有任何的提升,武藝也沒見有任何的精進。
但當炮哥帶著疑惑,練了不到三個月后,這出來的成績也非常喜人。其他的先不說。光是服從軍令這一項,朝家的這些戰卒,是真的甩開了大新的虎狼之師幾條街不止。
因為在大新的軍隊里,一向是崇倡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然后一級壓制一級,讓軍中主帥能有效指揮麾下士卒。
這軍中當主將的若是沒兩把刷子,鎮不住場子。那底下的小兵只會將主將的話當成耳邊風。
當年他父女二人為何能在剛入戰卒營的第一天,在七省巡撫聞天熊的眼皮子底下,將萬夫長給揍趴下,但聞天熊不僅沒治二人的罪,反而讓他們父女成為其嫡系部隊鎮西蕩寇軍的一員。
正是因為他父女二人拳頭夠硬,而大新軍中最為崇倡的,便是拳頭硬。朝炎驕當年能以初入五階龍門境的武者修為,三斧頭干趴那已有六階育液境實力的萬夫長。這樣的人,在軍中那是天生就有當大佬扛把子的威望。
故而他們父女二人若是留在那只人階戰卒的戰卒營中,只能成為刺頭兵痞。統領這一營的萬夫長縱是想管,到時被逼急了的炮哥與朝炎驕,只需要來一句“嘚瑟,我兩來練練如何。”就能讓那實力遠遜炮哥父女的萬夫長,完全下不了臺。
有鑒于此的七省巡撫聞天熊,為了減少未來可能出現的麻煩,才在他兩入伍的當天,破格將其二人招收到了鎮西蕩寇軍,準備放在眼皮子底下親自看管。
此前的炮哥在操練了一年多的軍姿后,突發奇想的,將當時才五歲的樂哥兒抓壯丁抓了進來,讓樂哥兒來發號施令,訓練朝家戰卒們的出操。
整整兩個小時,戰卒們在樂哥兒雜亂無章的操令里叫苦不已,但只要樂哥兒操令一出,這些早已將所有操令動作牢記為本能的戰卒們,卻沒一個有半分遲疑的,全都做到令行禁止,一絲絲多余的動作都沒。
這場景可把炮哥給歡喜到了,因為這等百分之一百聽從號令的士卒,就是比之世家門閥從小養大的死士也差不了多少。但世家門閥的死士們卻沒有朝家戰卒們的那份精氣神。這份屬于軍人所獨有的精氣神,是那些死士永遠也無法具備的。
眼下朝家這一大票已經練了三四年的戰卒,單以戰力而言,這兩千多實力達到四階凝氣境的戰卒,在戰甲輔佐,氣脈相通的情況下,能擁有六階育液境,甚至七階凝液境武者在戰場上的實際戰力。
這等的強悍的實際戰力,在面對慶省西部那些只有二三階修為的山上“好漢”時,那是真的殺雞用牛刀,砍蚊子用西瓜刀。
朝鎮能在短短的三年里,從一個萬人小鎮,成長到眼下七萬人口的大鎮,演武場上這些如木樁石頭般靜站的戰卒們誠可謂功不可沒。
其在剿匪時展現出來的高超戰力,無疑是勸降的那些山上“好漢”們的主要硬條件,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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